寒意肅殺,漫天風雪。
“得得得……”
便在此時,由京方向馳來一陣馬蹄聲。
韓冰澤一怔,暗道:是誰策馬而來?是敵是友?
寶馬如風,瞬間即到。
“奇了?馬背上沒有人?”韓冰澤又是一怔。
“嘶啞……”就在韓冰澤一怔之時,來馬長鳴一聲,前蹄揚起,齊踢他雙肩。
“咔嚓……”韓冰澤雙肩“格格”而響,當時仰天而倒,向上噴起一股血柱,鋼刀橫甩一邊。
“臥龍……”納蘭佔佔睜大眼睛一看,卻是自己的寶馬回奔而來,救了自己一命,他激動而泣。
“嘶啞……”便在此時,沈再生負重躍來,雙臂一掄,狠砸在馬臀上。
“臥龍”寶馬一聲慘嘶,後臀立塌,馬血橫濺,染紅雪地。
就在它倒下的瞬間,它前蹄單蹄撐地,左蹄用盡全力,猛蹬沈再生。
“砰……咔嚓……”
沈再生猝不及防,被“臥龍”蹬中右胸,側倒在地,摔得眼冒金星,“哇”地一聲,狂噴出一口鮮血。
“臥龍”左蹄也被他強悍內力反震而斷。
“嘶啞……”它最後一聲長鳴,倒在了納蘭佔佔身旁。
“臥龍……嗚……”納蘭佔佔一聲哀號,淚如雨下。
寒風呼嘯,呵氣成霜。
沈再生雖然被“臥龍”蹬傷,但內力深厚,此時又躍身而起。
納蘭佔佔收起傷悲,奮力撐掌於雪地,身子橫飛,在落地之時,又撐刀於雪地,身子騰空而起。
他凌空之際,奮力揮刀劈向一棵樹。
“咔嚓……”
那棵大樹轟然而倒,攔住了沈再生的去路。
“蓬……咔嚓……”
沈再生一拳擊去,震得那棵大樹幹飛上半天,杆斷枝散,紛飛而下。
納蘭佔佔單足點地,寶刀一劃,身子斜飛,躍上一匹馬,伏鞍而逃。
“媽的……”沈再生手足駁接鉉鐵,負重而難追,氣得朝納蘭佔佔的背影大罵起來。
他罵罵咧咧一陣,走到韓冰澤跟前,除下一雙鐵臂,拖他到一株大樹下,拾來枯枝,生火取暖,爲他接骨療傷。
原來他的鐵足鐵臂,都是鉉鐵外套,套在大腿和手臂上,平時作練功,戰時當兵器。
他這一套奇門兵器,在他“火龍功”的催動下,會發熱發燙,具有制敵之用。
雪花似掌,風力如刀,冰封京城。
接報納蘭佔佔重傷,小魏子急急從被窩裡爬起來,提着藥箱,策馬直奔納蘭將府。
“小華佗小諸葛小神醫小魏子大人,請!”納蘭佔亮在府門前等候,看到小魏子策馬而來,急爲他牽馬提繮,甚是恭敬。
小魏子沒再與他計較往昔被他逼迫削髮扎辮之事,飛身下馬,提箱入內。
他穿過曲徑庭院,來到納蘭佔佔的房中,急爲他駁骨療傷。
“小兄弟,愚兄查到天花教主是誰了?”納蘭佔佔雖然在駁骨療傷時,痛得臉色發青,但仍抑止不住興奮,當即向小魏子傾述雲霧山的遭遇戰。
“唉……可惜,咱們低估了韓冰澤及其伏兵。”小魏子聞言,嘆了口氣。
“可惜……‘臥龍’爲我戰死了……”納蘭佔佔聞小魏子一聲長嘆,腦際間掠過寶馬慘死的情景,驀然落淚。
“大人節哀!”曾靈月拿過毛巾,遞與納蘭佔佔拭淚。
小魏子擡頭望去,朝曾靈月眨了眨眼。
“哼!”曾靈月知他笑話自己,又羞又惱,俏臉生暈,急轉身而去。
曾靈月呆在納蘭將府,納蘭佔亮就會喜歡她?
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