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明媚,雪光反照,天地澄亮。
“如何是好?大清剛立國,尚有半壁江山掌握在南明與張獻忠及其他一些地方匪徒手中。當前,天花毒四處流傳,如不能有效控制,大清勢必危矣!”納蘭佔亮在庭院裡走來踱去,甚是剛剛建立的朝廷擔心。
梅香沾襟染袖,縈身繞體。
“怎麼辦?”曾靈月走近他身旁,憂心忡忡地問。
她儘管怒罵小魏子與吳蓉,但她心裡甚是擔心小魏子。
她與小魏子共過患難,雖然他是一個謎,但他在她心中,既是神醫,也是智慧的化身。
她每當危難之時,總會想起小魏子,總會喊一句小魏子,有時藉此嚇退強敵,有時給自己信心與力量。
她不想他有事,更不想看到他有朝一日人頭落地。
“唉!還能怎麼辦?找皇后去吧,你留在此,一旦有事發生,馬上入宮報信。這是我的腰牌。”納蘭佔亮嘆了口氣,又長長地吸了口氣。
梅香沁心入脾。
“嗯!就這麼辦!”他頓覺心曠神怡,又自肯定,然後掏出腰牌,遞與曾靈月,轉身而去。
“找皇后去?”曾靈月接過腰牌,滿臉的茫茫然。
“呵呵……他對我真好,連入宮的腰牌也送給我。”她迷茫一陣,坐到梅花壇的小石牆上,遐思無限,望着手中的腰牌,心中騰起異樣的激動。
“曾姑娘,誰對你這麼好?”便在此時,一人推門而入。
“朱大哥,你怎麼來了?”曾靈月鬧言,望向來人,俏臉如粉紅色的梅花綻放,羞澀泛暈。
“哈哈哈……丐幫消息靈啊,只要世上有丐幫在,還怕找不到你和小魏子兄弟?”來人正是朱常生。
他哈哈大笑,頗爲激動。
“朱大哥,天氣冷,快進廳喝杯熱茶,小妹讓人給你做飯。”曾靈月陡見故人,也甚是激動。
雖然,她以前瞧不起朱常生,但世事滄桑,自紅娘李寨損毀後,她常想念那些患難與共的武林中人。
“喳!”幾名侍衛與丫環,應聲而去。
“哈哈……妹子,做少奶奶了?”朱常生對清兵的接令聲,感覺滑稽,哈哈而笑,又不解地問曾靈月。
“去你的。小魏子,在我心中,是小弟弟。”曾靈月俏臉泛紅,朝唾了一口,急忙辯解。
倏然間,她腦際間閃過納蘭佔亮英廷俊秀的身影。
她嘴邊又露出甜甜微笑。
“小魏子兄弟呢?”朱常生瞟了俏臉泛紅的曾靈月一眼,不見小魏子出現,頗爲奇怪。
“他……他還沒起來。大哥稍等會。”曾靈月欲說小魏子在沐浴,驀然想到他與吳蓉在一起,便又急急改口。
“你真與小魏子兄弟沒什麼?”朱常生見她提起小魏子結結巴巴的,卻誤會她了,便調侃她一句。
“呸!他不配。哦,朱大哥上京來,可有要事?”曾靈月小嘴一嘟,從丫環手中接過茶,遞與朱常生。
然後,她又轉移話題。
“事情是這樣的……”朱常生呷了口茶,便把石心兒在西安救民女及查探天花毒源之事告訴她。
“石少俠真是好人。”曾靈月聽得驚心動魄,又翹指稱讚石心兒。
“那當然,石少俠英名震天下。武林中人,提起他,誰不服?咦,太陽都照屁股了,小魏子兄弟爲何還沒起來?”朱常生此時對石心兒也是心服口服,連聲稱讚。
他急於見小魏子,又提起他。
“小妹去看看。”曾靈月聞言,急急起身,走向沐浴房。
她走了幾步,忽然又停下腳步。
她倏然間,想起小魏子在與吳蓉在洗鴛鴦沐,不由芳心“怦怦”直跳。
沐浴房裡。
吳蓉在沐浴桶裡,盪漾在小魏子懷中。
“你能說說你有何良策應對多元化與西西米泉嗎?家兄助多爾滾打天下,手握重兵,你也不懼?”她腦海裡還是有疑問,在水中轉過身來,憂慮地問。
“功高成怨府,權盛是危機。”小魏子低吟一聲,又將她攬入懷中,道:“自古以來,開朝皇帝最忌的便是功臣。多爾滾與令兄打下天下後,離死期也不遠了。所以,多爾滾與令兄不可能顧及我。此其一也。”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吳蓉雖是郡主,卻不懂官場中事,聞言而側目,顫聲而問。
“其二,朝廷須靠我去控制天花毒,皇后與納蘭佔亮都會保我,多元化與西西米泉在京城動不了我。其三,我出京後,武林中人會保我,多元化與西西米泉一樣動不了我。”小魏子沒對第一點明細解釋,繼續述說後面的原因。
他道罷,輕輕分開吳蓉,爬出木桶,擦身更衣。
“你小小年紀,怎麼城府這麼深?”吳蓉聞言,芳心稍定,疑心又起。
她忽然間感覺小魏子好可怕。
“不瞞你說,先祖曾與華佗、諸葛亮、曹操、周瑜有八拜之交。我剛纔所說,簡而言之,叫作它山之石,可以攻玉。所以,你不必擔心安全問題。”小魏子嘻嘻哈哈地道。
“臭美!”吳蓉嗔怪地從木桶裡向他潑水。
她從水中站了起來。
她潔白的嬌軀如銀雕玉琢雪塑,冰肌玉骨,清麗超然。
“真美!”小魏子賞心悅目,走近木桶,讚歎不已。
他探臂一張,將她抱了出來,親了她一下,道:“我又想要了。”
“去你的……”吳蓉俏臉飛霞,一把推開小魏子,趕緊擦身更衣。
多元化與西西米泉真拿小魏子沒辦法?
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