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的晚上。
星光燦爛,朗月星輝。
納蘭將府燈火通明,張燈結綵,鑼鼓喧天,鞭炮齊鳴,侍衛林立。
送多姿、多彩前往納蘭將府的隊伍浩浩蕩蕩,吹吹打打。由多府通往納蘭將府的路上,清兵弓上弦,刀出銷,滿街熱鬧,路人駐足觀望。
納蘭佔佔、納蘭佔亮身披大紅袍,胸掛大紅花,在侍衛丫環擁簇下,走出府門相迎。
丫環扶披着紅色大蓋頭的多彩、多姿下轎,分別由納蘭佔亮、納蘭佔佔兄弟牽着手,一起走進納蘭將府。
“恭喜龍潭虎將!”
“賀喜納蘭大人!”
“聽說太后與攝政王呆會會來!”
“小小心意,請侍衛大人轉交納蘭大人!”
滿朝文武,前來道賀。
禮金成堆,禮品如山。
納蘭將府的侍衛、丫環,跑來跑去,恭迎百官,引導入座,清點並登記禮品,累得滿頭是汗。
成親儀式隨即舉行。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送入洞房!”
三拜天地之後,人們將納蘭佔亮、納蘭佔佔、多彩、多姿送入洞房。
爾後,納蘭兄弟又從新房裡出來,陪賀客拉話,接受道賀。雙方家長龍潭虎、多鋒皆坐於酒宴上的首席,首席留出兩個空位,等着太后與攝政王的到來。
龍潭龍滿臉喜氣,多鋒愁眉苦臉。
兩人在酒席上坐於兩對面,因爲他們之間的間隔出來的空位,要讓給太后與攝政王。
雙方家長這樣的坐位,本是安排得有點滑稽,再加上兩人的神情相差太遠,滿朝文武見狀,皆是感覺詼諧可笑,可又不敢笑出聲來。
“攝政王駕到!”便在此時,門口的侍衛高聲喊了一句。
“走!一起去迎接攝政王!”滿朝文武趕緊起身,一起走出納蘭將府,恭迎攝政王的到來。
因爲納蘭兄弟今晚是新郎,多爾滾又是前來道賀的,所以,賀客將納蘭兄弟推到迎接隊伍的最前面。
多爾滾的轎子在浩浩蕩蕩的侍衛的護衛下,緩緩來到。傍在多爾滾轎子兩旁的是鰲拜與西西米泉。
“恭迎攝政王!”本來按禮節,納蘭兄弟是不用向多爾滾下跪的,因爲大家都是皇室中人,都是王爺身份。
可是,現在情況又不一樣了,多彩、多姿姐妹是多爾滾的親侄女,納蘭兄弟相當於多爾滾的侄女婿,他們兄弟不得不按晚輩參見長輩的禮節,領頭下跪於多爾滾的轎子前,滿朝文武也於納蘭兄弟身後跪下,一起參拜,一起恭迎。
轎伕將轎子放下,分閃兩邊,躬着身子。
“恭迎攝政王!”納蘭兄弟跪於轎前,又拱手道了一聲。
“嗖嗖……啊呀啊呀……呼呼……”
轎簾掀開,兩柄長刀捅了出來,因爲納蘭兄弟個子高,又是跪着,兩刀剛好捅在納蘭兄弟的胸腔上,離咽喉僅差幾釐米。
納蘭兄弟猝不及防,雙雙中刀,仰天而倒,均是仰天噴血,慘叫聲甚是淒涼。
“怎麼回事?”突發鉅變,滿朝文武皆驚世駭俗地、異口同聲地問。
轎簾掀開,一名大內侍衛從轎子裡出來,雙手各執一切,大喝一聲:“奉攝政王之令,擒拿叛賊石劍之子納蘭佔亮、納蘭佔佔。”
這侍名一聲吼罷,手執雙刀,又扎向仰天而倒的納蘭佔亮、納蘭佔佔的腹部。
鰲拜、西西米泉一看那名侍衛的雙刀,剛纔明明是捅中了納蘭兄弟的,可是卻不見血出,心頭頓時生疑,也分從轎子兩側跨步而出,一人雙手執錘,一人雙手握着開山鋤,砸、鋤向納蘭兄弟二人。
文武百官、納蘭將府的侍衛尚在驚世駭俗之中,沒有人會料到在此大好姻緣的婚禮上,會發生這等血案,更沒料到多爾滾將多氏姐妹許配與納蘭兄弟,目的是爲了更好地擒殺他們兄弟倆。
無論剛纔納蘭兄弟是否真的中刀,此時鰲拜、西西米泉錘鋤砸劈而下,再加上那名虎形侍衛雙刀下切,納蘭兄弟肯定要死於非命,死狀極慘。
萬分危急之中。
納蘭將府的侍衛要救納蘭兄弟,已是來不及了,顫聲泣喊:“納蘭大人……嗚……”
文武百官瞬間閉上眼睛,不忍看納蘭兄弟的死狀。
“住手!住手!”多鋒也在文武百官之列,見狀顫聲驚問。他之前並不知道多爾滾此計,要是納蘭兄弟死了,多彩、多姿從此豈不是要活守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