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龐全身含臉便被酒水噴中,數十處穴道登時閉塞。E3無彈窗剎那間,他便仰躺於草蓆上不動了,宛若一具死屍,只是並沒有死,還有思想,腦子裡還閃着一個個可怕的念頭:孃的,鬼來了?爲矮胖老頭是誰呀?爲何捉弄胡爺爺?他想幹什麼?
霎時間,他又害怕起來,全身冷汗噴涌而出,渾身溼漉漉的,連草蓆都弄溼了。
來人跨步走到草蓆前,將兩隻酒葫蘆放下,扶胡龐躺好,便爲他脫掉褲衩,反手從腰間掏出一把剪刀。
他依然是疼得抽搐起來,張大嘴巴,可惜發不出聲音。
渾圓矮胖老頭,將剪刀和鋼刀一扔,拿起酒葫蘆,呷了一口酒,又噴在胡龐的褲檔處。
很辣!
更疼!
胡龐登時滿臉淚水,仿如死了爹孃似的,想哭想喊,奈何發不出聲音,四肢亂顫亂動,極其痛若,臉形歪曲,咬牙切齒。
“來,嚐嚐自己命根子的滋味。”矮胖渾圓老頭,又放下酒葫蘆。
然後,他再呷一口酒,噴在剪刀上,用酒給剪刀消毒,又將剪刀在胡龐的衣衫上抹了抹,弄乾血跡,弄掉那些皮肉,擦拭乾淨,便將剪刀插回自己的腰帶處,抓起兩隻酒葫蘆,便揚長而去。
他手腳利索,仿如受過專業割閹術訓練似的。
人生如此被人殘忍折磨捉弄,真是生不如死啊!往後就算還活着,怎麼見人?
孃的,老子作了什麼孽呀?上天竟然派此怪物來捉弄老子呀?嗚呼!
他想吐,又吐不出來。
他氣得直翻白眼,心頭酸澀無比。
天啊!
什麼世道啊!
嗚呼!
胡龐真想抱頭痛哭,發泄內心的憤懣與痛苦,可是,他哭不出來。
太慘了!
他眼睜睜地看着自己成爲宮外太監!
往後,自己的妻妾怎麼活?
矮胖渾圓老頭走出帳蓬。
那個很帥氣的白袍銀槍漢子又是皓齒一閃,笑了一下,雙足一點,騰空而起,掠過道道帳蓬,躥向張氏姐弟的帳營裡。
矮胖渾圓老頭隨即也是雙足一點,尾隨而去。
他們到得張氏姐弟的軍營之外,那個瘦長怪老頭也已經縱躍而到,他們三人在雜亂人羣之中,點倒三名將士,將三名將士拖入一處帳蓬裡,脫掉衣服,換上軍衣,然後握着各自的獨門兵器,大搖大擺地擠向圍觀張紙姐弟帳蓬的人羣。
他們的身子溜滑溜滑的,渾身似抹了油似的,往人羣一擠。
人羣紛紛東倒西歪,不自覺地讓出一條通道來。
中年帥氣的漢子和兩個怪老頭是誰?
他們擠向張氏姐弟軍營想幹什麼?
繁星閃爍,亮晶璀璨。
“怎麼回事?朱玉率部出城反攻了?不可能吧?他才兩萬人,傷者不少,真正能打的將士恐怕也只有一萬多人左右,怎麼可能出城反攻羅恆鐵八萬人的大營?不可能!應該是發生了其他事情。”怒江東面,李定國走出中軍帳,率一隊刀斧手,巡視營寨,卻見怒江西面的瀘水城外火光沖天,喊殺聲震天。
他不明所以,急令親兵去中軍營調部分人馬過來,隨他過江去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做好對付朱玉出城的準備。
他自己握槍策馬,率一小隊親兵,馳騁如飛,躍馬而過鐵索橋。
鐵索橋上鋪有木板。
“怎麼回事?怎麼亂蓬蓬的?全都給老子站好!刀斧手過來,嚴明軍紀。”李定國策馬持槍,躍過怒江,奔至張氏姐弟帳營,高聲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