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花江從吉林市穿城而過,每次聽到一首歌都會感到自豪!“我的家在東北松花江上那裡有大豆和高糧”…放學後和同學一起去江邊是最有意思的事,趙野和郎小國去江邊是爲了撿石頭。
這還要從蛤蟆河子說起,趙野和郎小國同是從小兩歲隨父母到江密峰鎮的蛤蟆河子部隊大院,幾歲才相互有的印象早就都忘了,反正是純純的發小玩伴,而且都是學畫畫的。
他倆在一起從小到大就用兩個字形容一一競爭!爭體委、爭寫板報、寫大字、拿一打書畫在班裡一張張比,同學們給評分誰烈害,再後來居然還是情敵!不論哪次輸贏兩人都會瞄一下站在一旁笑得最開心的張笑嫣,班花…
趙野就是喜歡看笑嫣臉帶酒坑的笑,八零年左右的時侯誰也沒什麼好東西送人,郎小國卻總能找到好東西,比如說石頭。他喜歡石頭,放學就去河邊撿石頭,各種奇形怪狀,各種顏色圖案,也真好玩。
不過趙野是不喜歡,破石頭在這農村大山溝裡有的是,而趙野有的小朋友們可真沒有!老爸雖爲警官但有個愛好,就是做木工活。那個年代的衣櫃叫什麼來着?對“高低櫃”。做收音機,從裡面元件到外殼都是老爸手工組裝製造的,所以趙野說是見過世面的。
趙野家裡倉房有個自己的裝備庫,裡面是小朋友們淌着哈喇子也羨慕不過來的玩具。老爸給做的木製手槍、機槍、手榴彈,居然有一把鐵管步槍帶大栓彈簧的,能打黃豆。撿石頭?呵,呵!招笑……
可有一天趙野發現笑嫣的文具盒裡有一塊圓圓的白紅相間的石頭她特喜歡,就問她哪來的?笑嫣只是美美地說:“看到那石頭上紅線了嗎?那是鮮血…”
然後就包好收了起來。“一定是郎小國送的”,後來趙野回想起來當時有一週的時間他應該都是在失戀狀態…
不服輸的性格纔是趙野的本色,從此趙野愛上了石頭。哪個搞藝術的能沒點審美觀,收藏石頭,比死郎小國。是他暗下的決心,這一搞居然就是一輩子。
從上學時的各自爲戰,到後來的精誠合作,趙野和郎小國將這一共同愛好一直保留下來,奇石收藏的愛好兩人是保留了下來,不過最後誰都沒能得到班花笑嫣的傾心。
光陰荏苒,又有多少個春去秋來,趙野參加工後,到下海經商只要到一地,就會先關注本地有什麼樣的石頭,寶石奇石已然成爲他生活的一部分。
隨着見識和知識儲備的提升,郎小國和趙野在這個方面走上了兩條路。趙野收藏偏重於藝術文化方面較多,而郎小國是側重於價值,認爲有稀有材料則更有價值,所以一直在搞什麼隕石。聽說他們還有個俱樂部,專門研究天上下來地玩應!
趙野爲此又“呵,呵”啦。認爲簡單的石頭從藝術美學上和當地文化的不同,收藏界則都可稱爲奇石,比如在中國有人物花鳥文字的造型及圖案。趙野認爲之所以這玩意的魔力是因爲“獨一無二。”只有這東西世上沒有“雙胞胎”,而且撿又不花錢…
八幾年吃豬肉都用糧票,喜歡收藏“玩意”的大有人在,可惜苦了那一代人的是因爲兩個字“沒錢”!當時還是孩子的趙野和郎小國還有個業餘愛好就是集郵,想來可笑,就算兩人中午不吃飯,省下兩毛五毛的也只有買些不入流的東西。
奇石就不一樣啦,因爲不用錢!這也是所有藝術界的人士共同的愛好,綠橄欖就是產自吉林,不過如果靠撿那一定是可遇不可求的機緣…
其實這個行業只能業餘玩,說是這個“奇”那個“寶,”如果認真起來結局多爲花的多賺的少!
郎小國初中畢業後放棄了美術行業,後來當過騎手、做過散打教練、據說玩隕石的時候又幹上旅遊了,當什麼驢友隊長,年年去巴丹吉林沙漠,真是個瀟灑快活。
平時沒事兩人常聚聚喝點小酒探討寶石,只要有女同學,嘿!兩人準開掐。其間有那麼一段時間各忙各的,除非有特殊情況才通個話,一是發小往事,二是探財尋寶。
不知道爲什麼趙野總覺得差他郎小國點事,小時候不該和他爭太多。但沒競爭那有進步,後來有一次喝酒郎小國說了,“前院小麗後院楠楠跟你多好你不追求,丫丫和笑媽沒看上你,你還老和我爭,結果完了吧!”說起這些趙野笑了笑:“別提這事了,就是因爲丫丫和你好,有一次咱倆相互扔石頭丫在你身後跟着被我打破頭!爲此我家還陪了兩瓶水果罐頭,再看楠楠和小麗兩位妹妹什麼時候我都保護得好好的。”
命運就是這樣,在人的成長過程都可能因爲某一人或某一事改變一生。沒有郎小國的石頭趙野後來可能是當個美術老師或是書法不大不小一家而已,也不會去因爲那石頭而經歷那一場生死夢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