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帝志如炬，照耀星河
章翰的話讓所有人都豎起了耳朵。
這個星系的詭異是有目共睹的。
那麼多人就那樣選擇了自殺。
誰都想知道這件事背後的原因，也好讓帝國從這樣的教訓中汲取經驗，不至於重蹈覆轍。
大家的目光都投向了由投影勾勒而成的七七身上。
七七伸出稚嫩的雙手，在空氣中滑動。
投影和數據窗口也隨着她的動作而移動。
無數的畫面出現在信息窗口裡面。
“隱修會叛亂造成數百萬子民的傷亡，又引發一連串的詭異事件，導致傷亡人數激增，雖然及時鎮壓，但人們對人類聯盟高層們是否能解決永夜危機的態度發生了轉變，所有人都極度地不安。”
“而在這個時候，第七聯盟艦隊得到新的命令，聯盟高層希望他們能去支援北斗星域，因爲那裡降生了一頭以太龍。”
隨着七七的講述，懸浮在衆人面前的窗口裡面也浮現出關於以太龍的信息。
以太龍是一種誕生於亞空間的巨型生物。
體型龐大到超乎想象，可以說是恆星級生命體。
根據人類聯盟觀測到的數據，幼年以太龍的體型就接近兩萬公里。
要是這東西在靈魂海中游蕩，那可就真的是海底兩萬裡了。
光是體型就足以秒殺大部分的人類艦船，除非天體級，巨像級的戰艦，纔有可能對以太龍造成傷害。
正常情況下，以太龍是無法進入現實世界的。
由於當時永夜風暴肆虐，現實宇宙遭到前所未有的衝擊。
很多恆星系都打開了誇張的亞空間裂縫。
有一些恆星甚至被打開的亞空間裂縫俘虜，被困在縫隙中，成爲無數詭異生物的繁衍地。
在這樣的情況下，發生什麼事情都是有可能的。
以太龍就從北斗星域那邊鑽了出來，一出來就造成了數個星系的毀滅。
爲了避免以太龍造成大規模的人類傷亡，聯盟高層只能調動第七艦隊前去消滅驅逐這頭以太龍。
以太龍的力量不弱於那些亞空間神明。
想要殺死的難度很大，能夠驅逐已經是萬幸了。
“朱虎指揮官留下了一部分艦隊坐鎮天府星系後，就起航前往北斗星域，去執行殲滅以太龍的任務。”
“那頭以太龍怎麼樣了？”丁義很好奇地問道，“把它消滅了嗎？？”
七七搖頭，“我也不知道，朱虎指揮官離開了天府星系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再者說，以太龍是亞空間生物，想要將其消滅難之又難。就算造成難以想象的傷害，它們也可以沉眠，或是撤回亞空間。”
“不要打斷，繼續說關於天府星系的事情。”章翰給了丁義一個眼神，阻止他繼續問下去。
七七打開了一個全新的投影和窗口，裡面是審判之刃當初接收到的信息，“隱修會在天府星系製造的獻祭事件僅僅只是人類聯盟末期無數危機中微不足道的一個。”
“當時的亞空間中，迴響着無數世界瀕死前的呼喊以及億萬人類靈魂的尖叫聲。很多世界都遭遇了可怕的危機，變成難以名狀的恐怖地獄。一條條絕望的通訊在亞空間中流淌，無數的亞空間裂縫以前所未見的規模蔓延。如噩夢般的恐怖意象，如爆發的火山一般侵蝕着現實。”
“邪神在羣星中發出狂妄的笑聲，攫取着人類的靈魂和血肉。貪婪的登神者一次又一次地掀起大規模血祭，妄想能夠褪去凡軀，成爲不朽神明。成片的星區遭受黑暗的侵蝕和毀滅，曾被驅趕到銀河邊緣的異族生靈也紛紛迴歸，造成無邊的殺戮。”
“根據靈能者的講述，很多世界都是屍積成山，血流成河，登高四望，全都是恐怖之物。人類文明之火從未如此的衰弱。”
隨着七七的講述和那些畫面的流動，在場的人全都沉默了下來。
很多人都知道人類聯盟末期遭遇了永夜危機，造成了很多傷亡和一次次可怕的危機。
可言語的描述終究是無力的。
當那個時候留下來的視頻和畫面展現出來，人們才知道永夜危機究竟有多可怕。
人類命運共同體聯盟的崩潰，又造成了何等慘烈的地獄之景。
想象一下，數百億的人類慘遭迴歸的異族慘遭屠殺，連下水道都塞滿了破碎血肉是一種什麼樣的場景。
想象一下，無數的人類在邪惡囈語的影響下扭曲，被扭曲成一個個怪物。
“吾皇在上。”徵稅官-艾尼恩小聲祈禱着。
越是目睹那些慘烈的場景，就越是能明白神聖皇帝現如今的舉措有多麼地正確。
廢除繼承製，並不是爲了剝奪那些人所謂的自由和權利，而是爲了最大程度地維護每個人的自由和權利，爲了最大程度地保護人類種族能在黑暗宇宙中倖存下去。
那些虎視眈眈，充滿惡意的邪神和異族不會和人類講人權，更不會講什麼民主和道德。
他們只想殺了人類，用人類的靈魂去換取亞空間的賜福，用人類的血肉來鋪墊自己成神的道路。
人類命運共同體聯盟用毀滅告訴了銀河帝國，放縱財閥和巨企的泛濫究竟有多可怕！！
無法跨越的貧富差距和階層壁壘讓人類聯盟的凝聚力不斷地降低。
永夜風暴是天災，而那些登神者則是人禍。
真正的理想主義者真的很少，更多的是慾望貪婪之輩。
當他擁有了財富，他便想得到權力，當他擁有了權力，他便想永生。
將自己的同族作爲祭品，獻祭給混沌，至高天，只求能夠登神永生。
這樣的瘋子在人類聯盟後面多得不行。
在他們的眼裡，人類文明就是一塊大蛋糕，他們想要的只是儘可能吃到最大的那一塊。
至於這塊蛋糕會被糟蹋成什麼樣子，他們纔不會在意。
七七的話語在偌大的控制室中迴響着。
她講述了人類聯盟末期所遭遇的各種困境，以及人類叛徒對於人類文明的種種背叛行徑。
“隨着永夜危機加劇，留下的第七聯盟艦隊不斷地離開，前去支援那些陷入瘋狂的重要星系，竭盡全力地維持最後的秩序。離開的艦隊沒有再回來，人們也越發地絕望。”
“而壓倒他們最後一根稻草的則是人類聯盟高層最後發出來的信息。”
信息窗口在衆人的面前打開。
一個穿着西裝的男人出現在窗口裡面。
“這位是當時人類聯盟最高領袖之一，溫斯頓.倫納德，他向人類聯盟作出了最後的演講。”
畫面中的溫斯頓.倫納德面色疲倦，眉宇之間有遮掩不住的痛苦。
看不出具體的年齡。
人類聯盟末期的延壽技術十分發達。
但能從他的眼睛中看出滄桑感。
面對鏡頭，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物，纔開始發表講話。
“我的同胞們，我們已無力再阻止亞空間的入侵，人類文明的毀滅已成定數，智械的背叛和那些渴望登神的叛徒，已經奪走了我們最後反敗爲勝的機會。”
“最高議會已經無法再承諾你們救贖和希望，更無法承諾你們任何未來。你們唯一能選擇的便是在黑暗的時代忍受下去，直到新時代的到來。”
“我唯一能告訴你們的事情，就是我們的種族仍有最後的希望，新的文明之火會被再次點燃，名爲人類的種族會再一次踏入星空，他們將得到真正的救贖和希望。”
“我很高興能成爲聯盟最高領袖之一，很高興能帶領人類文明走完這段路。那些東西以爲這樣就能打敗我們，不，他們想錯了，人類或許會失敗，但我們永遠不會倒下。新的時代必將到來，人類文明必將再次屹立於星河之上。”
“鼓起你們的勇氣，堅定你們的信念，不要讓恐懼和絕望壓倒你們。現在的我什麼也做不了，唯一能給你們的只有我的祝福。活下去，我的同胞們。”
視頻的最後，溫斯頓.倫納德站了起來，舉起了手。
“人類必將重新崛起，人類的榮光必將再次照耀星河，人類必將永恆不朽。”
隨着最後的吶喊聲，視頻結束了。
演講很簡短，卻也透露出了足夠的信息。
人類聯盟對抗亞空間的這場戰役，最終以人類失敗告終。
這條信息流露出的絕望讓無數人崩潰了。
文明走向毀滅已經是註定的結局。
“最後的演講出現後，永夜風暴也加劇了，一個又一個星系接連失去了聯絡。到最後天府星系被徹底地孤立，亞空間中除了尖叫聲之外，再也沒有任何信息。也沒有艦船能夠越過那恐怖的風暴前往其他星系並帶回信息。每一艘出去的艦船都沒有了音訊，再也沒有回來過，沒人知道他們是死了，還是迷失了。”
“長期生活在恐懼中的人類最終被壓垮了，不知道誰向民衆透露消息，說天府星系隱藏着人類聯盟最後的秘密武器。這個秘密武器能終結永夜風暴，能結束這場災難。”
“燈塔？”
威廉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這個。
七七點點頭，表示了對威廉話語的肯定，“就是燈塔。它能夠修復破碎的空間結構，重塑銀河。可燈塔並不是萬能的，它的定位是人類聯盟毀滅後，協助後世人類重啓文明的。人類聯盟當時積重難返，各方勢力勾結亞空間生物，還過度推崇超凡。”
“一些超凡者甚至敢當街屠殺聯盟官員，叫囂着我命由我之類的癲狂口號，挑戰聯盟秩序。在這樣的情況下啓動燈塔，只會讓人類陷入自相殘殺。”
“這個傳聞，讓無數絕望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他們堅信自己從未見過的秘密武器，能夠幫助陷入黑暗。當地政府不斷地解釋，告訴他們所謂的秘密武器根本無法拯救如今的人類。天府星系有審判之刃的庇護，能夠一直安穩地活下去，不需要擔心什麼。”
“然而這個時候，那些被壓制的邪教也開始冒出來了，他們四處散播末世言論，製造恐怖襲擊和獻祭事件，一點點地逼瘋了整個社會，讓人們越發地仇視當時的聯盟政府。認爲是他們故意放縱了這場災難。那些邪教頭目搖身一變，成爲了爲人類自由事業奮鬥的勇士。”
七七播放了一些關於當時動亂的情況。
“我們被背叛了，文明被出賣了。我們都是一個邪惡計劃的犧牲品，那些聯盟高層根本不在意我們的性命。”一位宗教頭目狂熱地大喊着，“我們必須要奪回我們的一切，拯救我們陷入絕望的同胞，我們必須團結起來打倒聯盟政府。”
無數的人擠在那個宗教頭目的周圍，同樣狂熱地吶喊，要打倒聯盟政府，要拿到那件秘密武器。 “希望人類永遠保持理智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章翰小聲地感嘆。
現在的帝國就有一個個活生生的例子。
“人們不斷被鼓動，他們聚集起來，要求天府星系政府交出秘密武器。當時的思想都認爲應該給歲月以文明，而不是給文明以歲月。爲了那渺茫的未來，而犧牲先知，真的值得嗎？？”
“在這種思想的鼓動下，無數狂熱者在邪教的帶領下衝擊當地行政機構，要求天府星系的聯盟政府交出人類聯盟最後的底牌。”
“雙方爆發了一次又一次地衝突，邪教勢力急劇壯大。就在事態接近不可控制的時候，當時的天府星系的最高行政長官-托馬斯下達了一個命令。啓動審判之刃的反靈能力場，持續對天府星系進行靈能壓制，直至殺死所有的人類。”
又一個新的窗口被打開。
一個面龐冷峻，頭髮花白的男人，身軀筆直地站在鏡頭前。
“我向你們講話，若是後世還有人類能聽到這些話，我衷心地祝福你們能夠重新崛起。我留下這條信息並不是奢求後人的原諒，也不是請求寬恕，我只是想要告訴你們發生了什麼。我殺了一個恆星系的生命，包括我的親人。”
“我們搞砸了一切，當初我們就應該學其他團隊，直接殺死所有的知情者。我們的仁慈造成了今日的危機，但燈塔絕不能在這個時候啓動。人類文明已經走到了末路，人類命運共同體聯盟積重難返，已經徹底沒有了希望。燈塔是我們唯一能留給後世的手段，在這個時候重啓，沒有任何的用處。聯盟內隱藏着太多的野心家，他們渴望權力，渴望成爲神明。”
“啓動燈塔只會加劇混亂，有可能將人類真正地推向毀滅深淵，我必須要阻止他們。燈塔只能在恰當的時機啓動，它必須掌握在一個足夠強大又堅定站在人類立場上的勢力。可天府星系的人類已經被邪教蠱惑，將燈塔交給他們，只會讓整個人類文明走向毀滅。”
“審判之刃會殺死所有生命，而它持續製造出來的反靈能力場也將阻止邪神眷屬和詭異生物的入侵，讓天府星系保持純潔。天府星系將會成爲一個真正的死地，但我不會後悔。我犯過一次仁慈的錯誤，這一次，我不會再仁慈了。”
說完這些話，信息窗口再度陷入了黑暗。
這就是天府星系變成一個死亡之地的原因。
天府星系的最高行政長官啓動了審判之刃。
反靈能力場率先擊潰了擁有靈能的邪教頭目人，然後剝奪力量整個星系生命體的靈魂，導致了那些人類活活餓死。
威廉輕嘆了一聲。
他們設想過無數可能，想過是不是亞空間生物作祟，或是某種可怕的瘟疫。
就連丁義想的都是審判之刃失控，或是開啓的人出現了意外，沒能來得及關閉。
就是沒想到，這是一場徹頭徹尾的謀殺。
托馬斯很顯然是知道燈塔存在的。
可能還是負責修建燈塔的主要成員之一。
但他卻犯下了一個致命的錯誤，那就是在工程結束後，沒有清理掉那些知情者。
從而導致燈塔的存在被泄露，演變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若是能心狠手辣一點，直接殺了那些人，情況斷然不會變得那麼糟糕的。
只可惜這個世界沒有回頭路。
爲了留下燈塔，托馬斯最終屠殺了整個星系的生靈。
“燈塔在哪裡？”章翰看向七七。
“我不知道，這是最高機密。”七七搖搖頭，“托馬斯長官在啓動審判之刃後，就刪除了相關信息，確保無人能夠找到燈塔。”
這個時候，旁邊的一臺投影機械自行運轉起來，勾勒出了一個荒涼的沙漠。
“壞掉了嗎？”負責檢修控制室的一位技術工程師看着自行運轉起來的機械設備，語氣困惑。
他走過去，想要將其關閉，並對其進行檢修。
章翰聽到聲音轉過去，正好看到投影的信息。
“等一下。”他阻止了那個技術工程師，“比對這個區域，看一下是不是有東西。”
“你發現了什麼？”威廉問道。
“我不太確定。”章翰說道，“或許是陛下的提示吧，一臺無緣無故自行運轉的機械，恰好出現一個地區的座標，還是我問了燈塔的所在地後出現的，這很難不讓我聯想。”
比對結果很快出來。
投影展示的是天府星系TF04號氣態巨行星的衛星天體中的景色。
偵察部隊被派出去。
三個小時後，他們得到了回報。
【我們掃描到地下，出現了怪異的迴響，疑似目標。】
聽到偵察部隊的回報，威廉面露笑意，“看來還真是陛下在指引我們。”
“走吧，激活燈塔，完成這個任務。”
章翰邁步走了出去。
等到遠征軍高層登上船後，帝國之傲號就脫離了艦隊，前往那個衛星天體。
軒轅星地表。
自由城的大都區核心。
最高那棟建築的頂端是秦政的專屬區域。
此時的他正站在書房的巨大強化透明玻璃牆，眺望着浩瀚的星海。
他的眼睛中倒映着無數的場景，就好像他就站在那些事件的旁邊，注視着它們的發生。
秦政同時在忙很多事情。
指引章翰找到燈塔只是其中一件。
在他的幫助下，章翰一行人很容易就通過了忠誠檢驗和各種測試，抵達了燈塔的控制室。
秦政就那樣注視着章翰摁下啓動按鈕。
沉寂已久的燈塔巨構出現了強烈的震動。
當燈塔即將激活的時候，秦政將自己的意志注入到燈塔裡面，避免燈塔的光芒被某些亞空間存在給扭曲。
和女媧掌控的燈塔城不同，天府星系的燈塔並不是一座懸浮的城市。
當章翰完成所有的試煉後，隱藏在次元維度的燈塔就浮現了出來，和一座巍峨的山嶽融爲一體。
伴隨着劇烈地顫動，天府燈塔被激活。
一道粗達上百公里的光束，徑直從山峰射向天空。
它穿透詭異莫測的亞空間維度，點亮了黑暗的至高天。
軒轅星的燈塔並沒有照耀到整個銀河，依舊有很多地方被黑暗籠罩着。
可當天府星系的燈塔被點亮後，黑暗的銀河又有一大塊區域被點亮了。
兩道光束也在以某種程度共振。
在亞空間中，只要能看到一道光束，就能看到另一道光束，極大地擴展了帝國艦船的航行範圍。
那些遨遊在亞空間的靈能者全都看到了一束光在亞空間中變得明亮，並和另一束光共振。
還看到猛烈的亞空間風暴如同潮水那般退去，靈魂海重新恢復平靜。
而一些強大的靈能者看到的東西更多。
兩束光芒裡面都隱隱升騰着火焰，似乎連接着一個火焰領域。
若是靠近那兩道光束，還能感受到某個恐怖至極的意志。
某個強大的存在正藉助那兩道光束照耀着星河，擴大自己的影響力。
章翰不是靈能者，他對此沒啥感受。
等完成所有的試煉，激活燈塔的那一刻，他只能隱隱約約感受到一道目光正在注視這裡。
【燈塔已激活，是否進入自主託管模式？】
天府燈塔AI那機械般的聲音在空氣中迴響。
它的智能等級連審判之刃的七七都比不上，只是用於託管燈塔的。
“確認託管。”
章翰思索了一會，便選擇了託管。
人類聯盟設計的託管AI肯定是可靠的。
帝國技術人員對燈塔的經驗並不多，貿然讓他們拿到主控權，要是被折騰壞了，哭都沒地方去哭。
將燈塔交給AI自行運轉後，章翰看向一旁的丁義，讓他安排一支技術工程師隊伍協助AI對燈塔進行維護。
“我明白，回去就安排。”丁義說道。
還沒等兩人繼續討論接下來的安排，懸浮在近地軌道上的帝國之傲號就給他們發送了信息。
一打開信息，威廉的聲音就傳了出來。
【有新的艦船出現在虛空，根據帝國之刃號的AI描述，這是托馬斯給你們留的禮物。只要成功激活燈塔，就能得到當時人類聯盟最先進的戰艦。】
今日第二章，一萬三千字了。兄弟們，票呢，快點把你們的票交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