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張凱慶 張虓
蕭劍琳最擔心的是弟弟的安全,她問滕思遠:“既然薛玉明是臥底,那,劍鋒就沒有嫌疑了,是嗎?”
滕思遠說:“我原來最擔心的就是劍鋒會是臥底,現在看來,我所有的想法都錯了。劍鋒現在沒事了,我恐怕要有事了。”
“大不了撤職查辦,這個破官早該辭了。到臺灣後,你就踏踏實實的過你的日子吧。”
“就怕沒有好日子過啊。”
“唉!生逢亂世,身不由己呀,聽天由命吧。”蕭劍琳無奈地說,又問:“我們什麼時候走?”
“就這幾天吧。”
“劍鋒和我們一起走嗎?”
“他可能暫時還走不了,我還得靠他來幫我挽回局面呀,現在除了劍鋒,我還能相信誰呢?”
“他什麼時候到家裡來?臨走時全家得團聚一下呀,再見面還不知什麼時候呢?”
“晚上要沒什麼重要事,他會來的。你和雪兒收拾一下東西,帶上隨身物品就行了。”
“這些事你就別操心了,快去睡一會兒吧。”
“好,我去睡一會兒。” 滕思遠站起身來,蕭劍琳扶着他向臥室走去,走了幾步,滕思遠又說:“把那本《紅樓夢》帶上。”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惦記着《紅樓夢》?那本小說那麼重要嗎?”
“那是世界名著,裡面有我的研究心血啊。也許,這本小說能給我帶來一些希望。”
“好好好,帶上《紅樓夢》,到臺灣做你的紅學夢吧。”
滕思遠走進臥室,脫下上衣,躺在牀上,蕭劍琳幫他蓋好被子。望着滕思遠疲憊消瘦的臉頰,蕭劍琳輕輕嘆了口氣,出去了。
蕭劍琳走進書房,和雪兒一起收拾東西,蕭劍琳拿起桌上的《紅樓夢》翻看了幾眼。
雪兒問:“這本書也要帶上嗎?”
“這是你爸爸的寶貝,他特意叮囑帶上它。”
“我爸真是的,那麼多東西他都不屑一顧,爲什麼對這本小說這麼感興趣。”
“這裡面有他的研究心血啊!”說着,蕭劍琳把《紅樓夢》裝進提包裡。
兩個穿黑衣的人站在醫院的病房門口,這時,杜邵康急匆匆地走了過來,問:“他醒過來了嗎?”
一個人答:“剛醒,王主任正問話呢。”
正說着,王主任拉開門出來,一見杜邵康,說:“處長,您來的正好,他要見您,有重要情況。”
杜邵康立即進了病房。
病牀上躺着一個渾身纏着繃帶的人,胳膊上吊着輸液瓶。杜邵康走到病牀邊,俯下身子關切地問:“小苗,你醒了。”
小苗以微弱的聲音說:“處長,快去抓蕭劍鋒。”
杜邵康大吃一驚:“蕭劍鋒,怎麼回事?”
“昨天凌晨4點多鐘,我和小常在光華路看見蕭劍鋒和薛玉明上了一輛汽車,我們上前堵住他的車,剛要抓他,背後就有人開槍,把我倆打倒了。”
“你看清楚了嗎?”
“看清楚了,絕對沒錯,是他倆。”
“好,你好好休息。”說罷,杜邵康轉身急步走向門口。
蕭劍鋒推門進入辦公室,脫下軍裝掛在衣架上,他把一支手槍套在腋下,又從抽屜裡取出一支手槍插在後腰上,取下西服上衣穿上。他看了一下手錶,走到桌前拿起電話撥了一個號碼。稍後,對方接了電話,蕭劍鋒說:“您要的貨都已備齊,我現在就去發貨,估計明天就到貨了。好吧,就這樣。”
蕭劍鋒放下電話後,站起身來,深呼一口氣,向門口走去。
蕭劍鋒家對面樓裡,鄒彤放下電話,對楊進林說:“他們成功了,準備接應他們。”說罷,他又拿起電話撥號。
蕭劍鋒從辦公室出來後,不慌不忙地向樓梯口走去。在走廊中,一個同事迎面走來:“主任要出去呀?”
“是,我出去辦點事。”蕭劍鋒笑着回答,然後,從容不迫地下了樓。
蕭劍鋒從樓裡出來,鎮定地走到自己的汽車邊,打開車門,坐進去,發動汽車,駕車向大門口駛去。出了大門後,他的車拐向右邊。
杜邵康從病房出來後,沿着走廊快步急行。這時,迎面跑來一個人,站定後,對杜邵康說:“處長,局長的公文包上,除了局長的指紋外,還發現兩枚指紋,經過比對,一個是薛玉明的,另一個是蕭劍鋒的。”
“確定嗎?”
“確定。”
杜邵康使勁一揮拳:“媽的,我們都被他騙了。這下他跑不了了。”
杜邵康闖進醫生辦公室,掏出證件,在醫生面前一晃,說:“我要打個電話。”
醫生擡頭看看證件:“好,你打吧。”
杜邵康拿起電話,急急地撥了一個號碼,稍停,那邊接了電話,杜邵康急切地說:“行動處嗎?我是杜邵康,你們馬上拘捕蕭劍鋒,……什麼,他剛走,快,你們派出所有的人去追,另外,再派幾個人去他家搜查,快。”
杜邵康放下電話,怒罵一聲:“媽的,又晚了一步。”他使勁捶了一下桌子,“通”的一聲,那個醫生嚇的手足無措的站起來。
杜邵康想了一下,又拿起電話,快速撥號。
姜曉麗站在一個路口邊,十分焦急地四下張望,並不時地看錶。一輛吉普車飛馳而來,在姜曉麗跟前剎車停住。姜曉武對妹妹說:“小妹,快上車。”
姜曉麗跳上車,吉普車急馳而去。
江防司令部會議室裡坐滿了人,參謀長看了一下表,問作戰處處長:“姜曉武怎麼還不過來,馬上要開會了。”
這時,一個參謀慌慌張張跑進來,報告說:“參謀長,不好了,姜曉武不見了,那份軍事佈防圖也不見了。”
“什麼?”參謀長“噌”的一下站了起來:“門口衛兵沒看見他嗎?”
“看見了,他走了有20分鐘了,是霍營長檢查的。”
“霍子雄呢?“
“他也不見了。”
參謀長“啪”地一拍桌子,罵道:“混蛋,馬上派人去追。通知警備司令部,全城戒嚴,抓捕姜曉武和霍子雄。另外,姜曉武的妹妹在情報二局,通知二局拘捕他妹妹。”
“是。”參謀轉身跑出去。
滕思遠正躺着牀上睡覺,牀頭櫃上的電話突然響了。滕思遠睜開眼鏡,伸出左手拿起電話:“喂,我是滕思遠。”
電話裡面傳出杜邵康的聲音:“局長,醫院的小苗醒了,他說昨天早上是蕭劍鋒和薛玉明在一起。”
“什麼?”滕思遠大驚,一掀被子,坐了起來。
“另外,我們查到了薛玉明的落腳點,發現了您的公文包。在您的公文包上,也發現了蕭劍鋒和薛玉明的指紋。”
“蕭劍鋒,真的是他?”滕思遠痛苦地問道。
“是他,絕對沒錯。可惜,我剛給行動處打電話,說他剛走,我已派人去追了,也派人去他家搜了。”
“通知警備司令部,封鎖全城交通要道,一定要抓住蕭劍鋒。”
“是,”電話隨即掛斷。
滕思遠放下電話,表情痛苦不堪。
蕭劍琳和雪兒站在臥室門口,聽見了滕思遠說的每一句話。蕭劍琳充滿憂慮地走過來,問:“劍鋒出事了?”
滕思遠點點頭,極其沉痛地說:“他是共產黨的臥底。”
蕭劍琳淚流滿面:“即使是這樣,你真忍心抓他嗎?抓住他,他只有一死啊。”
滕思遠的淚水奪眶而出。
(《神秘的隱形人》已登錄喜馬拉雅,由摩崖時刻團隊播講,歡迎收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