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張凱慶 張虓
五月的微風,有如慈母的雙手,溫柔的慰撫着大地的一切。
蕭劍鋒從上海公安局辦公大樓二樓下來,向大樓門口走去。一個穿警服的男人從外面進來,向蕭劍鋒迎面走來,那人忽然叫道:“蕭劍鋒。”
蕭劍鋒站住腳,定睛細看:“王彪?哎呀,是你呀。”
王彪微笑着向蕭劍鋒伸出手,兩個人緊緊握手。
王彪高興地說:“想不到,還能見到你。”
蕭劍鋒上下打量着王彪:“你也穿上咱們的軍裝了,這麼說,你當時是棄暗投明了?”
“是,多虧了我妻子張穎,是她把我引上正道的。”
“張穎?噢,聽說過。這麼快就成你妻子了?你們什麼時候結的婚?”
“有半年多了。”
“哎,你現在在哪裡工作?”
“上海解放後,我就從江北根據地調過來了,在東湖派出所工作。”
蕭劍鋒笑着說:“太好了,以後我們還是一個戰壕裡的戰友。”
“後來我聽說了,薛玉明也跑了,我猜,玉明是你策反的吧?”
“是,他那叫改邪歸正。”
“哎,劍鋒,你怎麼樣?結婚了嗎?”
“剛結。”
“是嘛?那我得給你慶賀一下。這樣,明晚,你帶上新娘子,叫上玉明他兩口子,到我家去,咱們好好喝幾杯。好久不見了,有好多話要說啊。”
“好,咱哥幾個是得好好聊聊,那就明晚見。”
“明天見。”倆人分頭離去。
薛玉明正在辦公室修理一部電臺,蕭劍鋒推門進來。
“哎,劍鋒。”薛玉明擡起頭來看了一眼蕭劍鋒:“唉,應該叫蕭副局長,我這老改不過來。”
“得得得,你就叫劍鋒挺好,叫別的我還不習慣呢。”
薛玉明停下手裡的活兒問:“怎麼?有事兒嗎?”
“昨天,你猜我見着誰了?”
“誰?”薛玉明好奇地問。
“王彪。”
“王彪?”薛玉明驚喜道:“他在哪兒?”
“東湖派出所。”
“哎呀,這可太好了,咱們應該聚一聚,好好聊聊。”
“我就是來告訴你,王彪讓你帶上媳婦,我帶上佳欣,今晚上到他家去,他請客。”
薛玉明滿臉笑容:“好,我一定去。”
王彪身上繫着一條圍裙,從廚房裡端出幾盤涼菜放到餐桌上。他看看牆上的掛鐘,快七點了:“他們該到了。”
話音剛落,“叮咚”傳來了門鈴聲,王彪快步走過去,把門打開。蕭劍鋒和趙佳欣走了進來。
“劍鋒,快請進。”王彪熱情的招呼道。他又看看門外:“玉明沒跟你一塊兒來?“
“他馬上就到。”蕭劍鋒指着王彪,對趙佳欣說:“這就是我過去在二局的同事王彪,現在是東湖派出所幹警。”他又對王彪說:“這是我妻子趙佳欣。”
趙佳欣和王彪握手:“你好。”
“佳欣你好,我早聽說過你,一直沒機會相見。”
張穎含笑走過來,王彪對張穎說:“這就是蕭劍鋒。”
張穎和蕭劍鋒緊緊握手:“噢,王彪經常說起你,今天終於見到你了。”
張穎又和佳欣緊緊握手。趙佳欣問候:“嫂子好。”
“你好,”張穎說:“弟妹長的真漂亮,劍鋒,你真有福氣呀。”
“叮咚”,又傳來一聲門鈴聲。
蕭劍鋒說:“玉明來了。”
王彪快步走過去開門。
薛玉明走進門。“王彪,”“玉明,”王彪和薛玉明緊緊握手。王彪激動地說:“見到你真是太高興了。”
“這是我妻子李雪華,這是我二局的同事王彪。”薛玉明給二人介紹。
“您好,”“你好,”倆人握手問候。
“快請進。”王彪把二人讓進屋,給二人介紹自己的妻子張穎,張穎和玉明夫婦握手問好。
薛玉明指着蕭劍鋒對妻子說:“這位就是蕭劍鋒,我們的副局長。”
李雪華握着蕭劍鋒的手激動地說:“噢,蕭副局長,您好,老聽玉明唸叨你,今天終於可以當面向您致謝了,是您讓我們夫婦脫離了苦海,要不然,我們今天還不知在哪兒受苦呢?”
蕭劍鋒笑着說:“別客氣,玉明是我的生死兄弟,我們過去是同事,現在是戰友,一輩子都是好兄弟。”
薛玉明指着趙佳欣介紹:“這是蕭副局長的新娘子,趙佳欣。”
“你好,”“你好,”佳欣和雪華握手問候。
“來來來,都請坐,你們稍等,菜馬上就好。”王彪轉身走進廚房。
一會兒功夫,菜上齊了。六人圍坐在餐桌前,王彪端起酒杯:“爲了我們今天的兄弟重逢,乾杯。”
衆人碰杯,飲酒。
張穎客氣地說:“蕭主任、薛處長,請隨意。”
王彪糾正:“還叫蕭主任,人家現在是上海公安局五局的副局長。”
張穎笑着說:“噢,對對對,應該叫蕭副局長,咱們也算是同行吧。”
蕭劍鋒問張穎:“你在哪裡工作?”
“我剛調到市公安局機要科,任機要員。”
“好好,還真是同行。”
兩杯酒下肚後,王彪問蕭劍鋒:“劍鋒,你就是二局的那個臥底鐘聲吧?”
蕭劍鋒笑了:“是,現在已經不是秘密了。”
王彪說:“當初清查臥底時,我就覺得你像臥底。”
“爲什麼?當時玉明和嘯天都覺得我不像。”
“他倆懂個屁呀?我早看出來了,那個臥底不是你就是朱雲鵬,後來,我覺得你的可能性更大。”
“你怎麼看出來的?”
“排除法嘛。你看啊,滕思遠肯定不是,他要是的話,那二局還有秘密嗎?彭嘯天肯定也不是,因爲江北潛伏小組是他安排的,他要是的話,那幫人不早就完蛋了;薛玉明也不會是,彭嘯天查過,刺殺案當晚他和老婆一起買東西,他沒有作案時間;還有陶亮,當晚他和幾個過去的弟兄喝酒,醉得一塌糊塗,他也沒有作案時間;我肯定不是,我自己知道,我沒去香江酒店殺人,當晚我和張穎確實在看電影。後來,我是回了趟局裡,但只是拿了一份機密文件。那就剩下朱雲鵬和你了,朱雲鵬當晚是出現在局裡,但我走時,看見朱雲鵬先走了,所以,深夜的那個電報就不可能是他發的。另外,襲擊順鑫車行前,只有咱倆離開過人們的視線。我當時在衛生間,沒有進朱雲鵬的辦公室。那麼,朱雲鵬辦公室打出那個報警電話,不是你還能是誰?”
“哈哈哈,精闢。”蕭劍鋒笑道:“幸虧當時負責查臥底案的不是你,要不我早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