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她氣急敗壞的聲音,司寒不由得輕笑,他可以想象到小女人這會兒是什麼表情。
“蜜兒,我可是又幫了你一次,你要怎麼報答我?”
“煩死了,你要多少錢?”
“你覺得我缺錢?”
對啊,他每天就坐在金山上的,他怎麼可能缺錢呢?
“那你要什麼?這個人情可是給小霆霆的,要討你自己找他討去。”蜜兒嘟囔道,以前怎麼沒有見到司寒這麼斤斤計較。
“若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誰的人情我也不會給,就算蕭冷霆亦然。”司寒的聲音有些冷。
“你磨磨唧唧說了半天,不就是想要老孃陪你麼,現在就滾過來,一晚咱們就兩清。”
蜜兒火大道,隨便就喊了一句。
過去他喜歡自己,對自己的身體有興趣,已經時隔兩年,還會是如此麼?
本以爲他會羞辱或者諷刺自己,誰知道電話那邊只傳來了兩個字:“等我。”
電話中斷,蜜兒又急又慌,他要來了,真的要來了!
離當年的那件事已經差不多有五年的時光,自己說好要和他斷的一乾二淨,爲什麼到頭來又有了牽扯?
蜜兒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一想到這裡曾經有個孩子,她的眼神又黯淡了下去。
不用給他說密碼,她也知道他一定有辦法進來的,況且自己從來就沒有換過密碼。
司寒不到半小時就來了,黑暗中她聽到他的腳步越來越近,她的呼吸也越來越濃重。
她聽到司寒在喚她的名字,一如從前那樣。
她壓下心中的緊張和慌亂,告誡自己只是爲了幫助蕭冷霆還這個情而已。
今晚之後兩人再無瓜葛,蜜兒打開了燈,臉上勾起一抹媚笑:“不是想要我麼,那現在就過來啊。”
臉上雖然是在笑,只有她知道,自己拽着真絲裙的手指在輕輕的顫抖。
他對自己真的還有興趣?
他的眼神越發熱烈,她很熟悉,從前他動情的時候就是這樣的眼神。
本以爲他早就將自己忘得一乾二淨,此刻看到他的眼神她才知道,他從未將自己忘記。
她的心情很複雜,他的觸碰讓她渾身顫抖,彷彿是在歡迎他的到來。
原來她的身體也在渴望着他的出現麼?蕭蜜兒,難道你從來沒有忘記過他?
他緩緩覆身上來,想要親吻自己的紅脣,蜜兒知道只要他吻自己,所有的僞裝都會在這一刻消失。
她擋住了他的脣,聲音淡淡道:“你知道我規矩的,我不會吻我不愛的人。”
“是我忘了。”
蜜兒看到司寒眼中的失望,她佯裝淡定,她只是怕自己一碰到他的脣就會忘記所有。
他去了浴室,如果只是普通的身體接觸她應該是可以控制自己情緒吧?
感受到牀下陷,他關了燈,只是擁住了自己。
黑暗中她心跳加快,想要發生的事情並沒有發生,明明已經感覺到他的身體有了變化,他卻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你……”
“不是早就困了麼?睡吧。”
“你若不願,我不會動你,蜜兒,我不想再傷害你了。”男人喑啞着身體道。
“不想傷我,可你早就將我傷害得支離破碎!”
蜜兒想到那個逝去的孩子,這是橫在兩人之間的結。
司寒終究是什麼都沒做,只是靜靜抱着她睡了過去。
蜜兒本以爲她會睡不着的,誰知道身體比她想象中更誠實。
就好像船舶回到了熟悉的港灣,她覺得很溫馨,那一晚她沒有做噩夢,而且還手腳並用的抱住了司寒。
以前他在身邊的時候養成了這個習慣,後來失去了孩子讓她極爲沒有安全感。
即便是沒有人她也會抱着一個巨大玩偶,習慣性的就纏住了司寒。
她睡的很好,司寒被她抱着也睡得不錯,兩人好像回到了過去那段時間。
沒有傷害,沒有難過,她們一直都好好在一起,從來沒有分開過。
司寒很早就醒了,看到像只小壁虎一樣貼在自己身上的人,他嘴角勾起一抹溫柔的笑容。
蜜兒,我的蜜兒,他在心中輕輕的念。
蜜兒習慣性的會睡懶覺,等她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
司寒害怕會吵醒她就一直維持着同一個姿勢一動不動,蜜兒睜開迷濛的雙眼。
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她從牀上驚坐而起,“該死的,你怎麼會在我牀上?”
司寒無語,“你是失憶了麼?昨晚你叫我過來的。”
蜜兒撓撓雞窩般的頭,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
自己幹什麼要將他抱的這麼緊?而且司寒的胸前好像有一團溼溼的不明物體。
難道是自己流的口水?蜜兒倏的一下臉紅。
“那,那個昨晚已經給了你報酬,是你自己不要的,我,我們就兩清了。”蜜兒吞吞吐吐道。
司寒發現她並沒有特別排斥自己,嘴角勾起一笑:“是麼?可昨晚我還什麼都沒做,怎麼能算給了報酬?”
蜜兒瞪了他一眼,突然重新倒在牀上,身體呈大字型。
“哼,那你現在就將報酬取了吧,去了我就不欠你什麼了。”
司寒看到她一副英勇就義的樣子,雖然他忍得很辛苦,不過好不容易有了一個可以和蜜兒解除的理由,他怎麼會用?
“抱歉,我沒有興趣,等我有興趣的時候再說。”
看到他冷酷下牀去洗手間的背影,蜜兒一臉氣憤。
他說對自己沒興趣?該死的,自己有那麼差?
這對女人來說絕對是個很大的打擊,蜜兒光着腳丫就衝進了浴室。
“你他媽再給我說一遍你對我有沒有興趣?”
“沒有。”司寒一字一句道。
“你這個混蛋,昨晚你不是抵着我睡的?”
“昨晚是昨晚,現在是現在,沒有興趣我有什麼辦法?”
蜜兒一臉冰冷,“司寒!是我老了提不動刀了,還是你最近太飄了,竟然說對我沒有興趣,我倒是要看看你有沒有興趣!”
說着她踮起腳尖摟着他的脖子就吻了上去。
吻可以徹底麻痹一個人,是最好的催化劑。
她又怎知道,某人根本就不需要她點火,一個眼神早就渾身起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