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蕭冷霆他們進來的時候就看到殺手K雙手不停的流血,身上的衣服都被扒光了,就腰間圍着一條浴巾而已。
這鬼霆做事情還真絕,到底是殺手,任何一個小小的疏忽都有可能會遭來禍患。
他倒是不害怕,這船上還有無辜的其他人,鬼霆已經嚴加搜查過幾遍了,就連殺手K的私處他都來來回回檢查了好幾遍。
蕭冷霆上前就是一腳踢去,“是你殺了她?”
他這一腳可不輕,殺手K被他重重踹翻在地,“我只是動了欄杆的手腳,殺她的可是夏蕊蕊。”
事情和之前他們推測的差不多,只是殺手K怎麼都不願意供出誰僱傭他的。
鬼霆查了他的手機想要找到蛛絲馬跡,這部手機是新的,殺手都有一個習慣。
做他們這一行可是高危職業,要是被抓,手機第一個就會成爲證據。
裡面的私人信息越多就越危險,也容易暴露行業中的其他人,手機上沒有任何蛛絲馬跡。
“你不說我也知道是誰,不管是你還是他都會因爲你們所做的事情付出代價!”蕭冷霆居高臨下的看着他,一字一句猶如宣判。
殺手K被逮捕了,但夏初的屍體始終沒有被打撈起來,就連夏蕊蕊也並沒有下落。
“沒有找到也是一件好事,說不定她被過路的船隻救了,當年你不就是這樣遇上她的嗎?”司寒看到蕭冷霆這個樣子也於心不忍。
殺手K的話就是證明了他們之前的猜測,夏初真的掉海里了。
這次的事情和當年不同,當年自己會游泳,而夏初不會,她怕水,上一次要不是盛正修救得及時,她早就沒命了。
“我會找到她的,不管她變成了什麼樣子。”蕭冷霆不敢繼續想下去,他寧願欺騙自己說不定夏初落海的一瞬間有船隻經過,說不定她早就被人救了。
“嗯,我們都會幫你,我相信她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
真兇已經查了出來,船開到岸邊讓所有人下船,其他人就當是虛驚一場,回去泡泡澡睡一覺,醒來又是美好的一天。
蕭冷霆是最傷心的那個人,事情已經明瞭,他穿上潛水服,一次又一次下海。
司寒生怕他在海中出了意外,也只有陪他一起,鬼霆則是掌控其他人搜尋。
蜜兒在船上乾着急,這麼冷的天,又這麼大的海域,蕭冷霆本來一晚上就沒有休息,又沒有吃半點東西,他要是身體虛弱下去了再沒有上來該怎麼辦?
同時她也心疼着司寒,兩人一趟又一趟的下海,再一次上來的時候她再也認不住。
“我求求你們不要下去了,有專門的潛水員,你們好好休息一下,吃點東西補充一下身體也好。”
她本來是想說飛機掉入海里一時半會兒都找不到殘骸,別說是那麼小的一個人了?和海里撈針又有什麼區別?
可這話她說不出口,她也不相信夏初會這麼死了,只得心疼的落淚。
“沒事,我自己的身體我有數。”
“你看你嘴都青紫了,霆,我知道你擔心,但事已至此,如果有人救了她,她不會在這海里。
如果沒有人救她,她也會在海里,不急於這一時半會的,就算你不爲自己想想,你也要爲司寒想想。”
蕭冷霆看到一旁的司寒比自己好不了多少,“沒事,我還可以。”司寒知道他失去心愛之人的心思,如果這樣做能讓他心中好受一點,他陪着蕭冷霆又有何不可?
“對不住,我們去休息一下吧。”蕭冷霆恢復了理智,他是擔心不假,但不能連累別人。
“好好去浴缸泡一下澡吃點東西休息,我們有很多人在幫忙,你得要好好保重自己的身體,要是小兔子回來看到你這個樣子也會心疼的。”
蕭冷霆茫然若失的點了點頭,找了夏初原本準備入住的房間泡了一個澡,但他沒有絲毫睡意,懷中抱着夏初的睡衣。
好似這睡衣是夏初本人一樣,他緊緊的抱着不願意鬆手。
蕭蜜兒端着牛奶和早餐進來,看到坐在牀上抱着睡衣發呆的大男人,像極了被人丟棄的孩子。
她的眼眶也忍不住泛紅,“吃點東西吧。”
“我不餓。”蕭冷霆機械道。
蕭蜜兒知道他現在的心情很難受,越是這種時候人越容易倒下,她只得輕柔的誘哄道:“據殺手K之前的口供,案發時間在九點多。
遊輪航行速度不快,也就起航了一個小時而已,搜尋範圍小了很多,我們派了這麼多人前來打撈,直到現在都沒有她的任何消息,這是最好的消息。
這片海域平時本來就很熱鬧,說不定有過路的船隻救走了她,所以我們才遲遲沒有找到小兔子。
說不定她這會兒正在什麼地方休息,等她恢復了一定會聯繫你的,你要不好好吃飯,到時候身體垮了,她回來看到你這樣會有多心疼?”
果然蜜兒這麼一說蕭冷霆便主動開始吃東西,只是他吃東西的速度很快,也不管吃的什麼,有什麼味道,他整個人已經麻木了。
他不能死,他要好好的活着,活着才能夠找到她,活着才能夠給她報仇。
“這就對了,你看你眼睛裡面的血絲好嚴重,喝了牛奶好好睡一覺,說不定一覺醒來小兔子就回來了。”蕭蜜兒很有哄人的經驗。
看他剛剛洗澡之後沒有擦頭髮,頭髮上的水珠顆顆滾落,蕭蜜兒替他拿來了乾毛巾給他擦拭頭髮。
這個動作讓蕭冷霆心更痛,以前在家他忙碌的時候也會不擦乾頭髮就出來。
雖然他老是對夏初說這樣不好,但事情發生在他身上的時候他就覺得無所謂了,他是男人嘛,反正會自己風乾的。
蕭蜜兒給他擦拭頭髮又讓他想到了夏初,他強忍着眼淚不流。
“好了,睡吧,要是有她的消息我第一時間告訴你。”
蕭冷霆像是個孩子乖乖的躺在牀上,蓋着被子很快進入了夢鄉。
蕭蜜兒知道他難以入睡,在他牛奶裡放了安眠藥,現在他需要好好的休息一場。
給他蓋好了被子離開,她嘆了口氣,老天爺,爲什麼你要這麼折磨一對相愛的人?
“他睡了?”門外司寒問道。
“暫時是睡了,這麼下去他遲早會倒下的。”
“希望夏初真的沒事,早點回來吧,我怕他會瘋。”司寒也無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