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戲塵一整天都有些心神不寧的,時不時的還會走到窗邊,看着外面的風景一發呆就是半天。
這讓跟在他身邊的方助理有些納悶:“總裁這是怎麼了?感覺怪怪的。”
電話響起讓方助理也沒有時間再去想東方戲塵的奇怪,急忙將電話接了起來:“您好。喂,請問是找誰?喂。”
只是他問了半天卻依然沒有人回答,等他在想問的時候,電話卻掛斷了。這讓他愣住,怎麼回事?耍人玩麼?今天不是愚人節啊。
纔想着,電話又響了起來,他接起:“您好,請問找誰?”
“方助理,東方戲塵在麼?”電話那頭傳來的是樊婭的聲音,像是還在猶豫着,又像已經下定了決心的那樣說道。
“在啊,請問你找我們總裁有事麼?”
“你廢話很多。叫東方戲塵接電話。”
“我們總裁很忙。小姐你有什麼事,我可以代爲轉達的。”
“我只給你三秒鐘,如果再不讓聽電話,你絕對會後悔的。”
方助理一時還想說什麼,電話卻被東方戲塵拿走了:“找我有事?”
“今天有兩個男人來找洛洛。”
“我知道,易打電話告訴過我了。就這件事麼?”
“嗯。”
聽到她嗯了一聲,東方戲塵直接就把電話給掛斷了。樊婭拿着已經斷掉的電話,愣愣的,心微微有些疼着,脣角的笑容像浸滿了藥酒那般苦澀。
敲門聲讓她緩過神來,收起臉上的表情走過去將門打開。門口站着的,是歐陽洛洛。只是她臉上的笑,讓樊婭有種想毀掉的衝動。
“樊婭,我說過,不要告訴他。就算你知道了所
有的事情,告訴他他也未必會相信你。”
“那是我的事。既然選擇的是跟在他身邊,爲他做任何的事情我都願意,你少來管我。”樊婭看着她,眉皺起的樣子卻絲毫無損她的容顏帶給人的震撼。
“我不是想管你,我也知道憑我還沒有管你的權利。只是,我想你最近也發現了,戲塵哥哥最近變得很不安,很奇怪,甚至比我還要奇怪。你知道爲什麼麼?”
“爲什麼?”直覺的問出口,但是話出口之後又覺得似乎不對,於是又說,“我不需要你告訴我。”
“因爲你告訴了他太多關於魂殿下的事情。還有他讓你去調查的,他父親死的原因。其實只要你想知道,我可以告訴你一切。不管是他父親的死因還是他母親現在在哪裡,我都可以告訴你。”
“因爲你是無所不能的魂殿下麼?你是在諷刺我的無能幫不了他麼?很好,你成功了。”洛洛的話,讓樊婭頓時變得煩躁起來。
“樊小姐,你誤會洛洛了。洛洛只是覺得,從你的口中說出戲塵一直想要知道的東西,他可能接受的會更快一些。”看到樊婭的激動煩躁,邵易急忙過來將洛洛護在身後,生怕樊婭會傷害到她。
“那你爲什麼不自己去告訴他。他知道你是魂殿下,所以他更會相信你說的話纔對吧。”
“隨便你吧。”洛洛轉了個身,往樓下走去。
邵易看了看洛洛離開的背影,再看了看樊婭,轉身跟在洛洛身後下樓去了。
剛在主宅的沙發上坐下,楚懷就從廚房端了一個碗出來,香氣讓邵易急忙衝過去看那是什麼:“楚懷,你這個是什麼?改天我也把這道菜掛上等你回家的菜單。”
“這個是我
特製的藥膳,安胎用的。你的菜單啊,還是把這道給省掉吧。太昂貴。”楚懷看着邵易,笑容仍然只是斯斯文文的。
“殿下,先吃點東西吧。”
“你們先回去吧,我自己可以的。”
“不行,我給小舒打過電話,他說你最不聽話了,每次都說好,等我們走了誰知道你好不好?殿下,我可不想當小舒的沙包,你就讓我看着你喝完吧。”楚懷說的既可憐又無奈,那樣子讓邵易忍不住笑噴了。
“哈哈哈,楚懷,你的樣子要是小舒看到,他會直接笑死過去的。”
“冰,邵易,給我閉嘴。”本來是想叫冰魄的,但是想到自己已經說出口的話,硬生生的將稱呼給改了。
聽到她的話,邵易也不笑了,從沙發上站起來,在她面前單膝跪下:“殿下,你說過既然給了我自由,那麼我的命由我自己做主。那我現在還是想回到殿下身邊,請殿下留下我吧。”
“殿下,你就答應他吧。”楚懷在一旁看着,也低低的出聲道。
洛洛看着他們,並不做聲。時間似乎在這一刻凝住不動了,空氣裡滿是沉默的味道,讓人在等待裡變得心慌。
“我說出的話,從來都不收回。楚懷,你應該知道我的個性。”洛洛冰冷的聲音無情的毀掉了等待裡微弱的希望之光。
邵易低着頭,看不到表情。楚懷也沉默着,不再說話。
可是樊婭突然的一句話,卻改變了眼前的僵局:“歐陽洛洛,你無情冷血誰都知道。但是你的無情和冷血不是給家人的吧。喂,你是根木頭麼?”
家人?邵易驚喜的看向洛洛,再看看楚懷,突然忍不住落淚了。家,他終於也有家了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