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安寧發現,不止女人會翻舊賬,男人也一樣。大抵是她的放棄,帶給他太沉重的打擊,讓他心生不安。
衛安寧心疼了,她怎麼捨得這樣驕傲的他,因爲她而惶惶不可終日。
她伸手攬着他的後頸,主動送上紅脣,在他脣上親了親,男人眸底有流光掠過,他盯着她,大手緊扣她的下巴,惡狠狠地警告,“衛安寧,別想動什麼歪心思,這輩子我認定你了。”
衛安寧眼底霧氣迷漫,她怎麼把他整成這樣子了,連她的示好,都變成她要離開他的危險訊號,她緊緊抱住他,“冷幽琛,除非我死,否則再也沒有人能分開我們。”
冷幽琛神情緩和了一些,但聲音還是有些僵繃,“你說到做到。”
“好,我說到做到。”
兩人靜靜相擁了一會兒,衛安寧才和冷幽琛去重症監護室,這個點恰好是探視時間,衛安寧換了無菌防護服進了重症監護室,而冷幽琛則在外面等她。
重症監護室裡很安靜,因此宮霆的呼吸聲落在她耳朵裡就特別重,她走進重症監護室,在門邊站了好一會兒,才鼓足勇氣朝牀邊走去。
醫療儀器偶爾發出“滴”的聲響,宮霆身上插滿管子,蒼白的俊臉上戴着氧氣罩,他雙眼緊閉,了無生氣地躺在牀上。
衛安寧緩緩站定,垂眸看着他,心裡難過得要命。
“宮霆,你要快些好起來。”衛安寧哽咽住,上次看到他躺在重症監護室裡,還是五年前,他爲她擋了那一槍。
算起來,她欠了他兩條命一世情。
她輕輕握住他的手,“宮霆,我已經決定和冷幽琛和好了,對不起,我回應不了你的感情,你對我的好,我會永遠銘記在心。你醒來後,就別再執着了。”
衛安寧在重症監護室裡待了一會兒,直到護士來催促,探視時間已過,她纔將他的手塞回被子裡,起身離去。
換了衣服出來,衛安寧心情還很沉重,看到倚在白色牆壁上的冷幽琛,她強扯出一抹笑。
冷幽琛走過去,伸手將她擁進懷裡,柔聲道:“笑得比哭還難看,不要在我面前藏你的真實情緒,如果想哭的話,我的肩膀隨時給你靠。”
衛安寧將頭埋在他胸前,她搖了搖頭,“從現在開始,我不能再哭了,我要堅強。”
冷幽琛心疼得無以復加,“好。”
他攬着她來到重症監護室外面的長椅旁,擁着她坐下,“你昏迷後,我派了人回山區學校調查,有消息傳回來。”
衛安寧神情一震,擡頭望着冷幽琛,“什麼消息?”
“他調查了那名殺手的賬戶,在你到山區支教前,他的賬戶裡多了100萬英磅,但是沒有轉賬來源,我懷疑與伯明翰你遇襲那件事一樣的手法,是經過現金交易。”冷幽琛神情冷酷,對方隱藏得極深,要想找出幕後指使者,有點難。
衛安寧咬緊下脣,“如果是這樣,我們是不是又沒有線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