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沉過來交涉後,警察對小魚的態度不像剛纔那樣咄咄逼人,韓沉瞭解了情況後,他道:“情況已經相當明朗,艾倫先生將小魚騙進別墅,欲對她行不軌,小魚正當防衛傷了他,不計前嫌給他叫了救護車,卻被他反咬一口,警察先生,我們華夏人心地善良,但也絕不是好欺負的。”
警察看得出來韓沉態度很強勢,再加上對方氣勢逼人,雖然穿着簡單的白襯衣黑西褲,但是氣度不凡,談吐不俗,一看就是個不好忽悠的主。
“韓先生,就我們目前手裡掌握的證據來說,確實是蘇小姐傷人在先,現場有她指紋的高爾夫球杆,球杆上有血跡,再加上艾倫先生重傷,我們有理由相信,這是一樁交易未談成……”
“交易?什麼交易?”韓沉忽然嚴厲地打斷警察的話,不允許他說出半個詆譭蘇語的字眼。
警察語塞,“當事人艾倫先生稱蘇小姐故意勾引他,最後因爲嫖資不滿意,對艾倫先生大打出手。”
韓沉危險地眯起雙眸,看得警察頭皮直髮麻,他道:“很好,現在我要起訴艾倫毀謗,同時還有強姦未遂罪以及故意傷人罪。”
警察傻了眼,這劇情反轉得也太快了,被告馬上翻身成原告,情況完全逆轉,“韓先生,報案的是艾倫先生,受重傷的也是艾倫先生。”
“難道她沒有受傷?還是說她坐在你對面兩個小時了,你都沒看見?如此堂而皇之的維護施暴者,我實在懷疑你們處事的公平公正。”韓沉擲地有聲,這番話說得小魚都忍不住要爲他喝彩了。
看到警察憋屈的樣子,她頓時有種翻身農奴把歌唱的自豪,還是韓先生厲害,說得連警察都啞口無言。
“韓先生,如今重傷在牀的人是艾倫先生……”
“所以受傷重的人就一定是無辜的?那殺人犯殺了人,就可以因此而逃避法律責任麼?如果你們是這樣辦案的,我爲你們國家的治安感到憂心。”韓沉咄咄逼人道。
警察張了張嘴,這才發現他一直被韓沉牽着鼻子走。等他想要找回主動權,卻已經被他壓得死死的。此人人談判桌上,一定是個十分擅長將對方困於死角的人。
小魚跟着韓沉走出警察局,她崇拜地望着他,“韓先生,你太牛掰了,剛纔那警察被你直接說傻了,想起來就大快人心。”
韓沉回頭,目光定定地落在她臉上,“走吧,帶你去吃飯。”
“哦。”小魚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後,來到停車場,韓沉拉開車門,小魚受寵若驚,謝過韓沉,才彎腰坐進車裡。
韓沉開車駛出警局,看她安靜地坐在副駕駛座,神情帶着憂傷,他的目光在她紅腫的側臉上看了兩秒,才收回目光,繼續開車。
在他記憶中,似乎每次看到她,她都特別狼狽。
第一次見到她,當時她難產,三少打電話給他,讓他去血庫裡調A型血,馬上送去愛沙島,他帶着醫生護士趕過去時,她渾身是血,命在旦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