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甸痛得呻吟一聲,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的,她果然印證了一句話,出來混的,遲早要還的,“不、不要送我去醫院,會、會掀起軒然大波。”
陸風俊臉一黑,她都已經傷成這個樣子了,還擔心自己受傷,會引起軒然大波,可是緊攥着他衣服的手,卻讓他沒辦法忽視她的要求。
身爲一國領導人,就算生病受傷,也不敢讓任何人知道,因爲她是這個國家的主宰,她的一舉一動都影響着整個國家。
陸風冷着臉道:“送我們去酒店。”
伊甸似乎安了心,她脣邊逸出一抹笑,然後暈了過去。
陸風抱着她,看她暈過去,心跳都差點停止跳動了,他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兄弟,找一個可靠嘴嚴的醫生,馬上來酒店一趟,我這邊出了點事,最好是能治槍傷的。”
掛了電話,他緊緊抱着她,就像抱着失而復得的珍寶。
他到英國幾天了,一直在猶豫要不要去找她,因爲他很清楚他們之間,如今隔着的不是她與宮霆的婚約,而是婚姻。
三年前,她與宮霆大婚,舉世矚目,他在電視機前,親眼看見宮霆將碩大的鑽戒套進她無名指上,讓她成爲一個男人的專屬。
他嫉妒得發狂,也曾頹廢過一段時間,甚至在心裡對她生出了恨意。
當年他不顧她的挽留,執意回國,她這是在報復他嗎?
車子駛入酒店地下停車場,陸風抱着伊甸下車,代駕司機將車鑰匙給他,他接過去,沉聲警告,“今晚你什麼都沒看見也什麼都沒聽見,明白?”
代駕司機看到他眼中瀰漫着殺氣,惶恐道:“是,陸先生,我今晚平安將你送回酒店,沒有發生過任何事。”
陸風從錢夾裡抽出一沓紙幣塞進他懷裡,然後抱着伊甸揚長而去。
乘電梯上樓,他拿衣服小心遮住伊甸的臉,她這張臉高貴優雅,每天都會出現在全國新聞聯播裡,辨識度相當的高,一不小心就會被人認出來。
好在這會兒已經是深夜,酒店裡很少有客人出入,所以他們很幸運的沒有遇到任何人。
出了電梯,傅政辭已經帶着醫生等在那裡,看到他安然無恙,傅政辭略鬆了口氣,再看他懷裡抱着一個女人,他詫異地挑眉,“這位是?”
“進去再說。”
陸風按了指紋,抱着伊甸進去,將她放在大牀上,當傅政辭看清女人的長相,他吃驚得合不攏嘴,“你怎麼把她帶回來了,你不怕惹麻煩嗎?”
“她自己撞上來的,我不救她,難道眼睜睜看着她被人追殺?”陸風說完,示意醫生過來給她處理身上的傷。
傅政辭皺了皺眉頭,“她被人追殺,爲什麼我這個國情局的局長沒有事先收到消息?”
“誰知道呢?”陸風不以爲然地撇了撇嘴,一顆心都掛在牀上的女人身上。
醫生正在檢查她身上的傷口,神情十分凝重,“她身上有兩處刀傷,一處槍傷,刀傷的位置很深,幸好刀口沒有毒,至於槍傷,則是擦着她肩膀射過去的,除了灼傷了手臂,並沒有留下子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