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安寧一臉挑釁,將脖子伸向他,“我就是活膩了,你殺了我啊。”
冷幽琛惡狠狠地瞪着她,手背因用力而青筋迸現,他抿緊薄脣,聲音從齒縫裡迸出來,“你以爲我不敢殺你麼?”
“來啊來啊,你擰斷我脖子啊。”衛安寧完全是在賭氣,她不瞎,沒有錯過剛纔他眸底突然涌現的殺意,他竟然已經恨不得想殺了她嗎?
冷幽琛看着她將腦袋伸過來,他怒極反笑,“這麼急着找死?可惜,我怕弄髒自己的手。”
衛安寧站直身體,靜靜地看着他,她雙眼清澈沉靜,彷彿這世間再骯髒的事也污染不了她,她就睜着這樣一雙眼睛,無聲地望着他。
人們都說,眼睛是心靈之窗,有這樣一雙純淨的眼睛,心靈也一定會很美好。
冷幽琛被她看得極不自在,他喉嚨發癢,忍不住輕咳了一聲,嘴角那一抹豔紅,襯得五官邪魅妖異,他言語挑逗,“這麼直勾勾地盯着我,是不是很想要?”
衛安寧臉皮薄,哪經受得住他如此輕浮的言語,她別開頭,看向別處,道:“我不知道你受了什麼刺激,突然變成這樣,你不信我,我說什麼都沒有用,但是我始終相信一句話,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
“日久見人心?”男人刻意加重“日”字的字音,“我不知道太太原來這麼飢渴。”
他故意曲解她的意思,還把她說得這麼不堪,衛安寧氣得俏臉浮現一抹薄紅,她瞪着他,氣憤道:“冷幽琛,你別給我轉移話題,不是每個人都像你一樣,心思齷齪。”
“心思不齷齪的太太,你來找我,難道不是爲了過X生活?那剛纔是誰在對我動手動腳?”冷幽琛倒打一耙,幽沉的鳳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只要一想到臉書上那篇日誌,再看她此刻嬌不勝羞的模樣,就覺得格外刺眼。嘴裡那些惡毒的話,就怎麼也停不下來。
衛安寧掌心一陣發燙,她將手背在身後,想到她的手,剛纔碰過男人那個地方,她就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她瞪着眼睛,氣呼呼道:“你還敢說,剛纔明明是你……”
“我怎麼?我有強迫你用手了?”
“……”這個混蛋,他是沒有強迫她用手,他是叫她脫褲子,情節更惡劣好不好?哎喲,她這爆脾氣哦,真想衝過去抓花他的臉。
衛安寧氣得暴走,走到辦公室門口,她停了停,轉頭看着他,道:“冷幽琛,那個家你愛回不回,我不會再來找你。”
說完,她拉開辦公室門,大步離去。
辦公室門合上,門外的腳步聲漸行漸遠,坐在輪椅上的男人,俊臉逐漸黑沉下來,最後勾起薄脣,譏誚一笑。
衛安寧走出辦公室,小臉就垮了下來,與冷幽琛的爭執讓她身心俱疲,再這樣下去,她不知道她還能不能挺得住。
原來,當一個人不信任你時,你說的每一句話,在他耳朵裡都是謊言。他不信你,所以他從不會想去證實。
哪怕,你從未對他說過半句謊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