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
周程晨有些詫異，劉小宇靦腆的笑了笑：“這是大神的一些筆記，他讓我拿給你就好，麻煩你幫我還給他。”
“筆記？”
周程晨拿過來翻了翻，真的是席斯言的字跡。
“這是他的競賽筆記？”
劉小宇點了點頭：“嗯。”
說着，又十分靦腆的開口解釋了一句：“我和父母商量好了，他們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去參加Q大的數學特招考試，如果通過了，就能有高考加分和提前錄取的權。”
周程晨一怔，緊接着“啪”的一聲拍在劉小宇的肩膀上：“可以啊，那太好了。”
以周程晨的成績，只要不放鬆，高考不出什麼紕漏，Q大問題不大，但劉小宇的短板實在太嚴重，他目前的總分根本讓他無法進入Q大，現在有這樣的機會，對他而言再好不過。
至於暑假裡的事情，周程晨也沒有再多問什麼，後來劉小宇回家之後又發生了什麼，這就不是她這個外人能管得了的了。
“你呢？你想考哪裡？”
“我？”
周程晨被劉小宇突然的問話給弄得懵了一下，她還真沒考慮過。
事實上，對於未來，周程晨一直都不是很明朗。
她擁有和普通人截然不同的出身，她不用爲了所謂的生存和財富去奔波。
至於周氏集團，從小都被灌輸了，那是周齊的責任，事實上，周齊也確實比她要強很多。
她要是樂意，在公司裡當個上班族也沒什麼不行，不樂意那她想做什麼就可以去做什麼，她的家庭都會無條件支持她。
無論是父母還是哥哥，似乎從來沒有人對她有過過多的要求，他們要的，只是她能健健康康，快快樂樂的長大。
這就足夠了。
而她也不像蘇微憶那樣有特別喜歡做的事，就連學了那麼多年的鋼琴，周程晨也沒覺得自己很喜歡，更沒有要當個什麼鋼琴家的念頭。
真要算起來，她長這麼大，因爲喜歡而想一直堅持下去的似乎只有……席斯言。
對啊，還有席斯言。
周程晨搖了搖頭：“我不知道，看他吧，看他想考哪裡。”
這話聽着真的挺沒出息的，可週程晨完全不在意，她就是喜歡他，想圍着他轉，儘自己的努力跟在他身邊，沒出息？沒出息又怎麼樣？
她的父母家庭都不嫌棄她，別人又有什麼資格來嫌棄？
不過或許是劉小宇提到這個問題，周程晨第一次開始思考這個問題。
中午四個人一起吃飯的時候，說到這個問題，周齊一臉無所謂：“我隨便，想考哪裡都能考。”
蕭柔默默的吃了一口菜，現如今她和周齊也算熟了，原本溫柔乖巧的姑娘在聽見周齊這話之後，默默瞪了他一眼：“周少爺，你知不知道你這句話很欠揍啊？”
周程晨沒搭理他們，看着席斯言：“你呢？”
席斯言沒有立刻開口，而是沉默了一下，來了一句：“看情況。”
周程晨愣了一下，隨即意識到席斯言話裡的意思，他是競賽生，要是競賽這條路失敗了返回來參加高考，可不就是看情況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