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席斯言和周程晨彼此當然是很瞭解的，但饒是如此，席斯言也不知道周程晨怎麼就莫名蹦出了這麼一句。
前方還未變燈，周程晨的腦袋在席斯言的胳膊上蹭了蹭：“熱臉貼冷屁股什麼的，我現在是做不出來，所以要是我們不好了，我可不會再追你了，你就會從此失去本寶寶的。”
看着周程晨的腦袋在自己的手臂上蹭啊蹭，席斯言也知道，眼前的姑娘，約莫是被剛剛郭悅和劉小宇刺激到了。
寵溺的伸手揉了揉周程晨的腦袋，順勢低頭在她髮絲上輕輕一吻：“那就換我追你。”
“我很難追的。”
“嗯，我喜歡挑戰。”
周程晨仰起腦袋，和席斯言四目相對，突的就笑了出來。
她剛剛心裡是真的有點兒難受的，只有單方面喜歡過一個人的人才會懂對方一舉一動都牽扯着自己心臟的感覺。
她的難過來自於對郭悅的同情，也來自於“如果當初席斯言沒有喜歡上自己的”的幻想。
不過現在，也被眼前的人三言兩語給化解掉了。
入夜，雲雨之後，周程晨昏昏沉沉即將睡去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席斯言沙啞低沉的聲音：“程晨，我愛你，比你想象多一點。”
周程晨也分不清這是現實還是自己已經在做夢，但不管怎麼說，她都是帶着微笑睡過去的。
一夜好眠，周程晨難得醒來的時候席斯言還在。
聽着浴室裡的水聲，周程晨懶洋洋的翻了個身，軟綿綿的趴在牀上，一動也不想動。
不一會兒，水聲消失，很快，浴室的門也被打開，席斯言穿着淺灰色棉T，頭上頂着一塊白毛巾走了出來。
“怎麼醒了？吵到你了？”
周程晨半張臉還埋在枕頭裡，聲音悶悶的，一隻眼睛看着席斯言：“沒有，睡飽了。”
席斯言已經把擦頭髮的毛巾丟在一邊，側身在牀邊坐下，一手已經環住周程晨的腦袋，薄脣微揚，眼底滿是寵溺：“那要起嗎？還是再睡會兒？”
周程晨順勢就把自己的腦袋埋進了席斯言的懷裡，蹭了蹭，悶聲悶氣的開口：“起牀，老這麼睡，會成豬的。”
“沒關係，我喜歡。”
席斯言無比寵溺的一句，周程晨卻立刻擡起了頭：“你說我是豬？”
“我說我喜歡你。”
重新把頭埋回席斯言懷裡，周程晨嘴角彎彎，她的男朋友啊，情話技能真心滿分了。
“早餐想吃什麼？”
“吃什麼都可以？”
“嗯。”
“我想想啊……小混沌，唔……你做的三明治也挺好，還有蛋黃吐司，怎麼辦？都想吃。”
席斯言手指在周程晨鼻尖上點了點：“一個晚上就變饞貓了？只有一樣。”
“唔……那就小混沌吧。”
周程晨和席斯言這磨磨唧唧了好一會兒，然後才慢吞吞爬起來，進浴室洗漱，原本蔫蔫兒的神情，洗漱完整個人就好多了。
下樓，正好席斯言從廚房出來，手裡端着一個碗，放到桌上，又順手解開自己的圍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