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不再是當初年少輕狂的模樣,可以任何事只憑自己痛不痛快,不管後果是不是嚴重。
齊程雖然覺得心裡不爽,這樣實在太便宜那個女人了,但也不得不承認唐言蹊和白冰的顧慮是有道理的。
說話間,她們都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話裡,有對唐言蹊憤憤不平,有對盛媽媽的咬牙切齒,卻沒有一個對唐如海和沈婉清的同情。
一個人一生走到頭,到最後慘死,卻連一個同情他的人都沒有,這樣的人,這一生也足夠可悲了。
吃完午飯,三個人靠在沙發上聊天,天南地北的說着,閨蜜之間好像就是有說不完的話,哪怕那些話一點兒中心思想都沒有,想到什麼就扯什麼。
唐言蹊瞥見白冰茶几下方放着的精算師的書,扭頭:“你要考精算師?”
白冰點點頭:“沒辦法,現在壓力太大,多個證在手總好,現在小雪結婚了,要是我再不做點兒什麼,我媽和我爸就要把我催死了。”
到了白冰的年紀,不結婚沒什麼,但如果連個男朋友都還沒有那就要被催瘋了。
唐言蹊想到自己那天在白冰工作的地方見到陸祁林的事情,猶豫了一下開口:“冰冰,你……”
她話還沒說完,手機就響了,上面“陸祁林”三個大字跳得很歡脫。
唐言蹊的手機就放在茶几上,齊程和白冰同樣看見了,唐言蹊注意到,那一刻,白冰僵硬住的表情和慘白的臉色。
起身走到一邊接聽,電話那邊陸祁林是告訴她,她之前讓他查的事情,他查到了一點兒眉目。
唐言蹊這纔想起來,那天她和陸祁林打了電話請他幫忙之後,就被盛嘉南告知了真相,後來她把這事兒給忘了,也忘記讓陸祁林不用再查了,她都知道了。
現在人家打電話過來,唐言蹊覺得這麼在電話裡說自己知道了,他白忙活一場好像不太好,猶豫了幾秒,唐言蹊開口和陸祁林約了個時間,請他吃飯道謝,順便解釋一下。
掛斷電話,唐言蹊走回沙發上坐下,白冰的臉色已經恢復如常:“我去洗點兒水果,你們要吃什麼?盛大總裁送來的葡萄?”
沒等她們說什麼,白冰已經往廚房走去,齊程和唐言蹊對視了一眼,齊程嘆息着搖了搖頭。
唐言蹊在客廳裡坐了一會兒,還是跟了過去,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把之前的事情說了說。
“冰冰,那天我去事務所找你,我在那裡看見了學長。”
白冰洗着葡萄的手一頓,僵硬了好幾秒纔回神:“哦?是嗎?他可能有事路過吧。”
“別自欺欺人人了,他爲什麼會在那裡,你心裡清楚。”
白冰垂着眼簾,不再吭聲,唐言蹊接着說道:“那麼喜歡他,真的就不願意再試試?”
白冰還是沒吭聲,直到洗完最後一顆葡萄才緩緩吐出一句:“沒用的,他不喜歡我。”
“盛嘉南以前也不喜歡我。”
“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