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如的情況比預想中的好,在嫁入盛家之前,許清如就是書香門第的大小姐,而今,雖然父母去世了,但殷實的家底加上盛家在離婚的時候並未虧待她,許清如的一切都請了專人來照料。
盛嘉鈺連續一星期都呆在醫院,她就睡在慕珂的個人休息室裡,只偶爾回家洗個澡,換身衣服。
讓盛嘉鈺有些意外的是,自從那天和慕珂說完那些話之後,她就再沒見過慕珂,只是第二天,有小護士交給了她一串鑰匙,說是慕醫生專門交代的。
盛嘉鈺也不扭捏,她想在醫院多陪陪母親,與其亮明身份麻煩一堆人,不如只麻煩慕珂一個。
盛嘉鈺有種直覺,就算她不想麻煩,慕珂也一定有辦法,讓她接着麻煩他。
許清如因爲情況好轉,提前出了院,出院這天,盛嘉鈺的同學兼好友薛露風風火火的趕來,見面第一句就埋怨:“嘉鈺,你這太不厚道了啊,阿姨住院了都不提前告訴我,要不是昨天學禮告訴我,你丫還不打算說了是吧?”
盛嘉鈺笑了笑:“沒有大礙,你上班又忙,不想麻煩你。”
薛露白了她一眼:“阿姨對我那麼好,工作當然可以放一放。”
許清如見到薛露,臉上露出慈祥的笑容:“露露怎麼過來了?今天不上班嗎?”
薛露揚起笑臉:“阿姨,今天調休,您住院,嘉鈺也不說一聲,害得我都不知道。”
“沒有大事,跑來跑去,多累。”
薛露陪着盛嘉鈺一起把許清如送回家,許清如不和盛嘉鈺一樣住在市區,而是住在郊區許家老宅裡,沒有盛家那麼富麗堂皇,但是安靜清幽,很有文化氣息。
許清如吃了藥就回房睡下了,薛露拉着盛嘉鈺在客廳坐下,問了問許清如的情況,話題又轉到了慕珂的身上。
“你和那位慕醫生怎麼樣了?”
“什麼怎麼樣?”
“你跟我裝什麼糊塗?我雖然沒有見過那位慕醫生,但學禮和我婆婆都對他讚不絕口,你就不考慮考慮?”
薛露的丈夫姓陳,叫陳學禮,他的母親也就是之前盛嘉鈺口中的陳阿姨,慕珂就是陳阿姨介紹給她母親,她母親又強行塞給她的。
盛嘉鈺搖了搖頭:“我不想想那些事兒了,我現在這樣挺好的,就想陪陪我媽媽,以前忙,沒怎麼陪她,以後想多點兒時間陪她,至於那些事情,我真的沒心思了。”
薛露恨鐵不成鋼的瞪了她一眼:“你夠了啊,爲了一個辛柯,你還打算吃齋唸佛啊?那種渣男就該屍沉太平洋,你還惦記他什麼啊?”
盛嘉鈺笑了笑:“我不是惦記他,是真的沒心思了。”
薛露和陳學禮是大學同學,畢業就結了婚,現在已經是兩個孩子的母親,她和盛嘉鈺從初中就是同學,一直到高中畢業兩人才開,但關係一直都很好。
盛嘉鈺和辛柯的故事,她也一直看在眼裡,對自己這位癡情的好友實在覺得不值。
“你啊,蠢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