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她當然可以落井下石地坐等看一場好戲。
要是林立的母親鬧得越荒唐,到時候林立就越難收場。
但畢竟這是在翟氏大樓。
不管事情的真相如何,發生這種事總歸影響不好。
也會對翟天祈的形象造成負面的影響甑。
所以她還是希望林立下來先安撫她的母親,能夠將事情先化解掉,至於後續的事情,自然就容易處理了!
連錦瑟忍不住替翟天祈感到可憐的。
被這樣一個人纏上了,無辜沾了一身腥啊夥!
果然沒過多件,林立就從電梯裡匆忙走出來了。
“媽,你怎麼來了?”
“我來幫你找那個跟你搶男人的不要臉女人算賬。
你老實跟媽說,是不是這個女人?”林立的母親見到了林立,立刻起身,指着連錦瑟問道。
林立轉頭見到連錦瑟臉一下子就白了。
“立,你別怕,媽媽給你做主,你跟媽媽說是不是這個女人搶走了你的男朋友翟天祈的?”
“媽,不是啦,你誤會了,不是這樣啦,你別說了,你快點回去吧,晚上我下班回去再給你解釋!”林立突然像被卡住了脖子似的,聲音陡然尖了起來叫道。
“立,你別怕,大不了我們這工作不做了,媽也給你討個公道!”
“大媽,您先別激動,聽林立慢慢說。”
“錦瑟,對不起,我媽精神有點問題,所以纔會做出這種事,給您添麻煩了。”林立此刻一邊拉着自己的母親,一邊尷尬地跟連錦瑟道歉,
“你說什麼?你說媽精神有問題?”林立的母親不敢置信地看着女兒問道。
“媽,回去再說啦!”
“就在這邊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媽,回去再說,我求你了,我們回去好不好,回去再說好不好。”林立此刻已經完全慌了,淚水溢出眼眶,糊了她的妝容。
也許今天的一切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以至於讓她完全的措手不及,都不知道應該怎麼處理了。
這個時候的她只想儘快拉着自己的母親離開這裡。
似乎只要離開這裡,一切就都安全了。
林立的母親嘆了一口氣,看了一眼連錦瑟,最後還是和林立一起走出了大堂。
周圍的人都靜靜地看着這一切。
就好像看着演員謝幕走下了舞臺一般。
待林立帶着她的母親離開後,連錦瑟平靜地說道,
“沒事了,只是一場誤會,大家都回去上班吧!”
於是大家紛紛走了回去,雖然大家很好奇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但到底是不敢再這樣的公開場合討論的。
又不是連飯碗都不要了。
這件事看到這裡,連錦瑟多少有些明白了。
林立對翟天祈一廂情願,可是又得不到翟天祈的迴應。
而又因爲家裡的壓力,估計是因爲這樣所以跟家人撒謊了。
於是時間久了,就以爲謊言終有一天會變成現實,在騙了別人的同時,將自己也給騙進去了。
連錦瑟提着便當盒,進了電梯,上了樓。
跟翟天祈的秘書打了一聲招呼後,就徑直朝着翟天祈的辦公室走去。
“請進——”翟天祈的聲音從辦公室裡傳來。
連錦瑟扭開門走了進去。
翟天祈正坐在辦公桌後正在看文件,連錦瑟進去的時候,他看到是連錦瑟,眉眼一下就柔和了下來,對於剛纔樓下發生的一切還全然不知。
“我快好啦,你先坐。”
“好!”連錦瑟應了一聲,將便當盒放在茶桌上。
然後去櫃子裡拿出碗筷去洗,待這些都弄好了直呼,她就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等着翟天祈忙完了。
坐了一會兒,有些渴,連錦瑟起身朝着冰箱走去,打開冰箱從裡面拿了一瓶礦泉水。
“錦瑟,你過兩天生理期就到了,不要喝冰的。
櫃子裡有沒冰的,你自己拿!”翟天祈這時候擡眸看了一眼,然後提醒道。
“好!”連錦瑟笑了一下應道,沒想到翟天祈居然比自己記得還清楚。
她只好將冰礦泉水放回了冰箱裡,然後從一旁的櫃子裡,拿了一瓶沒冰的礦泉水,打開來喝。
剛喝了一口後,她就想着自己幹嘛不喝開水啊!
然後忍不住就笑了。
看來剛纔上來的時候,被刺激了一下,自己的腦袋也跟着短路了。
連錦瑟走到了沙發上坐下喝着水。
這時候翟天祈的辦公電.話響了,他接了起來。
“我知道了!”翟天祈看了一眼連錦瑟後眉宇皺了起來應道。
放下了電.話後,將桌上的文件夾合上,電腦屏幕關了,然後起身走去洗手,這才走到連錦瑟身邊的位置坐了下來。
“錦瑟,剛纔樓下發生了什麼事?”翟天祈直接問道。
“你的消息倒是挺靈通的啊,這麼快就得到消息了。”連錦瑟轉過頭來笑着說道。
“剛剛助理給我打了電.話,說剛纔你在樓下遇到一點麻煩,是林立的母親特意是在樓下找你是嗎?
她有沒有對你做了什麼?你有沒有怎麼樣?”翟天祈拉着連錦瑟問道。
“沒有啊,我什麼事情都沒有,不然現在就不會人好好地坐在你身邊了。
連便當都完好地給你拎上來不是嗎?”連錦瑟放下礦泉水笑着安撫着翟天祈。
“我只在意你有沒有受到傷害,其他的並不重要。
她是不是對你說了很多難聽的話?”
“只是誤會而已,後來林立下去解釋了一下,就帶着她母親離開了。”
連錦瑟這時候握住了翟天祈的手說道,
“一開始那個大媽確實說得很難聽,
不過因爲我沒做,所以就以爲她是認錯人了。
後來就讓她打電.話叫她女兒下來解釋一下。
打完電.話,林立就下來了。
當時她母親還一心想爲她做主。
而林立似乎有什麼瞞着她母親,所以跟我道歉說她母親精神有點問題,
然後強行帶着她母親離開了。
其實在這之前,我就見過她母親了。
那時候我還不知道她是林立的母親,她也不知道我是誰。
她母親那時候還很驕傲地跟我說,她的女兒在樓上的公司上班,很優秀,現在當經理了。
很快就要跟他們公司的老闆結婚了。
從她的話中能感受到那股濃濃的驕傲。
沒想到這一次再見面就變成這樣了。
其實林立她母親也許是一直以來只聽到林立說的話,
所以並不瞭解真相。
今天在樓下,聽到總機小姐跟我打招呼,就跑過來攔住我了,
說我搶她女兒的男朋友,說我不要臉什麼的。
罵得有些難聽。
可見她是多麼維護她的女兒。
還一直以爲我只不過是突然冒出來的小三。
後來,我耐着性子跟她解釋說,
我已經結婚了六年,說她是不是認錯人了,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她母親還算是講道理的人。
聽我這樣一說,也覺得好像自己弄錯了。
後來我就跟她說,不然讓她打電.話叫她女兒下來解釋一下。
她打了電.話後,我才知道原來她就是林立的母親。
而且再聯想她說的話,我覺得她好像完全沒有搞清楚狀況。
首先她一直以爲你未婚。
第二她一直覺得你是她女兒的男朋友,而且很快就要結婚。
第三她女兒最近失戀了,是因爲你們之間出現了第三者,也就是我!
我不知道這一切到底是她母親自己臆想出來的,還是林立之前就跟已經讓她母親一直誤會着。
不過不管如何,我覺得這一場鬧劇裡,最應該值得同情的就是這個大媽了。
她所做的一切其實也只不過是爲了自己女兒而已。
最後發現一切都只是假象!”
連錦瑟看着翟天祈說完了這些話。
“錦瑟,我很抱歉,讓你無辜捲進這樣的鬧劇中。”翟天祈皺着眉宇道歉道。
“我沒事,只是估計這一鬧,林立很難在公司繼續做下去了,你得有個心理準備。”
“我知道,我會處理好這件事。”
“嗯,沒有其他的事情了,我們吃飯吧!”連錦瑟點了點頭說道。
然後打開保溫壺,先給翟天祈盛了一碗湯,遞給他的同時說道,
“我剛纔已經將整件事彙報完了,現在是午休的時間,請你不要再想任何跟我們吃飯無關的事情。”
“好!”翟天祈嘴角揚起應道,接過了湯碗。
“我今天熬的是豬肚蓮子湯,養胃的,你多吃一點。”連錦瑟說完,打開便當盒。
接下來的時間,兩個人都沒有再提到之前發生的那件事,平靜地吃完了午飯。
連錦瑟就收拾了碗筷和便當盒去洗了。
其實林立後來說的那句話,讓她也覺得心寒,如果她母親根本沒有精神問題的話。
她可以看出,她母親在聽到林立說她有精神問題的時候,整個人一下子就怔住的樣子。
那是一種因爲強烈的震驚和不敢置信,而一時之間難以接受而具有的錯愕表情。
看着林立的母親對她的維護。
連錦瑟忍不住想到了自己的母親。
如果自己的母親還在的話,也許她也會像林立的母親未婚林立那樣維護自己吧!
那是一種能夠被保護在羽翼下,滿滿的安全感和幸福。
而林立也許是太過熟悉這種保護,以至都麻木沒有感覺了。
如果說之前她對林立還抱有幾分同情。
覺得她是因爲太過愛一個不會有回報的人,而失去了自我。
現在她則是完全不能苟同林立的做法。
爲了保護自己,甚至不惜傷害自己的母親。
也許她的母親今天所做的一切,完全在她的意料之外,讓她措手不及。
可是無論如何她不應該爲了自己,而不惜污衊自己的母親有精神問題。
所以這樣的人,即使是個人才,留在公司也早晚是個禍害。
與其種下隱患,還不如防患於未然。
所以她剛纔也纔會跟翟天祈說那句林立可能呆不下去了的話。
哪怕她還用勇氣繼續在翟氏做下去,她這樣一說,那麼林立斷然是沒有繼續留下去的機會了。
連錦瑟洗好了碗筷擦乾收了起來,將保溫壺和便當桶放在了茶桌上,呆會要回去的時候再一起帶回去。
“天祈,要喝茶嗎?”連錦瑟問道。
“不用,你休息一下。”翟天祈將手伸向了她。
連錦瑟握着翟天祈的手,在她的身邊坐了下來。
“錦瑟,我在想以後攜帶眷屬出席的場合,你能陪我一起出席嗎?”
“怎麼?不想保護我啦?”連錦瑟半開玩笑地問道。
“我只是在想老是將你這樣藏着,是不是也讓一些人有機可乘了。
與其這樣,我還不如讓身邊的人知道,你纔是我翟天祈的太太。”翟天祈靜靜地凝視着連錦瑟說道。
“好啊,反正我現在也不用上班,閒得很,你有需要就提前通知一聲。
最好是提前個兩三小時,然後我可以將自己好好打扮得傾國傾城,再陪你出門。”
“傾國傾城?那還是不要了,這一面在家我自己欣賞就好。”翟天祈忍不住笑着應道。
兩個人又聊了一會兒,連錦瑟就催促着翟天祈去休息室休息一會兒。
自己本來要回去了,卻被翟天祈留了下來。
翟天祈躺了半個多小時後,就起身走進了浴室,洗漱好,繼續上班了。
連錦瑟迷迷糊糊在翟天祈的休息室睡了近一個下午。
林立拿着母親走出了翟氏大樓。攔了一輛的士,然後和母親一起上了後座。
一路上,林立的母親都沒有說話。
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麼。
一直回到家裡後,進了家門,林立的母親這纔開口說了離開翟氏大樓後的第一句話,
“林立,到你爸的靈位前,跪下!”
林立愣了一下,對上了母親凌厲的視線後,不敢反駁,走了過去,跪了下來。
“你告訴你爸爸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林立的母親面無表情地繼續說道。
“媽,對不起,我錯了,媽,你原諒我吧!”林立一下子就拉住了母親的手哭着哀求道。
“也許錯的不是你,是我!一直以來我對你要求太高,太嚴格了!”林立的母親看着自己丈夫的遺像,眼眶裡盈滿了淚水說道。
“媽,我錯了,我錯了,你原諒我吧,我以後再也不會這樣做了。”林立慌了摟抱着自己的母親的大腿嚎啕大哭起來。
林立的母親低頭看着自己的女兒,淚水溢出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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