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有啊!”安久錯愕地應道。
“沒有?爲什麼電話講到一半,讓你同學接電話?”顧墨繼續說道。
“我嗎?”安久訝異地看着顧墨,過了好一會兒,想起好像似乎有這麼一回事。
接到顧墨電話的時候,她頭暈得厲害,也沒有多想,就讓鬱禕聽電話,想着鬱禕可以說得更清楚一些。
忘記了,鬱禕根本不知道她和顧墨的關係啊!
那會兒,她估計將鬱禕當成鏡子了!
安久頓時欲哭無淚地看着顧墨。
“鬱禕他們……他們有說什麼嗎?”
“你覺得他們會說什麼?”顧墨反問了一句。
“總要問一下,你是我什麼人吧,不會什麼都沒問,就直接將人交給你,讓你帶回來了吧!”安久錯愕地問道。
萬一遇到了一個不法之徒,那不是直接將她推進深淵了麼?
“需要問嗎?你見到我後,就跟你同學說——我老公來接我了!你覺得他們還需要問什麼?”顧墨看着安久反問到。
其實更準確的說,安久當時說的是顧墨來接我了,而不是老公來接我了,但顧墨是不介意將句子稍微潤色修飾一番。
“啊?”安久震驚地看着顧墨。“我真的這樣說啊!”
安久想死的心都有了!
一直以來她都隱瞞着自己跟顧墨的關係,更沒說過自己已經結婚了的事。
晚上一喝多了,直接就搞不清楚東南西北了,將不該說的都說了。
估計這會兒鬱禕他們都在想着回頭要怎麼盤問她的事了。
她真想當只鴕鳥,直接扎沙堆裡頭,什麼都不用面對了!
“細節問題,你有興趣的話,可以打電話問一下你同學!”顧墨繼續說道。
“不要!”安久直接搖頭。
她還自動送上門讓他們八卦啊!
這會兒還不能躲多遠就躲多遠啊!
“安久,既然你已經選擇公開了我們的關係,我想以後不用再裝作不認識你了吧!”顧墨繼續調侃着安久。
安久擡起頭看着顧墨,好想哭啊!
“顧墨,你說明天鬱她他們要是問起,我要怎麼解釋啊?”安久問道。
“需要解釋什麼?”顧墨反問了一句。
“就是我跟你在一起的事啊!”
“我們結婚了,沒在一起,難道還要分居兩地嗎?”
“不是啦,他們都不知道我們已經結婚了!”
“你直接說我們已經結婚了不就解決了!”
“鬱禕一定會剝了我的皮!”安久苦着臉應道。
“放心,知道了她更不敢動你!”
“爲什麼啊?”安久頓時好奇地看着顧墨問道。
“知道你是總裁夫人,她還敢對你怎麼樣?”顧墨直視着安久笑着反問了一句。
“……”安久直接一頭黑線。
這個笑話好冷啊!
唉,最喜歡的雞肉粉絲湯,這會兒吃起來也沒有味道了。
看來顧墨真的說得太對了——
出門在外不能喝酒,喝酒只會誤事!
“既來之則安之,你同學早晚也會知道我們的關係。
既然已經公開了,那就順其自然好了!”顧墨安慰着安久。
安久訥訥地點了點頭,也只能這樣了,不然還能怎樣啊!
唉!忍不住又嘆了一口氣。
顧墨忍着笑,拿過了安久的碗給她又盛了半碗,遞給她並說道,
“吃東西不要想事情!”
“哦!”安久應了一聲,接過了碗繼續吃着。
等安久吃飽了,似乎心情也沒有那麼糟糕了。
就如顧墨說的那樣,既來之則安之。
既然事情已經這樣了,那就只好順其自然了。
退一步說,反正也快要畢業了,她跟顧墨的關係也早晚是要公開的。
就算是畢業典禮之前,豐富一下同學們八卦的內容,爲同學做做貢獻吧!
顧墨進臥室去洗澡了,安久一個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一動不動,吃太飽了,只能等着消化消化,好睡覺。
顧墨洗完澡從浴室出來,安久才進了浴室去刷牙洗臉,準備睡覺了。
從浴室裡洗漱好後出來,又忍不住嘆了一口氣說道,
“看來晚上又要失眠了!”
顧墨笑着看着她,
“就那麼怕我們的關係公開了?”
“不是啦,就是還沒做好心理準備而已!”安久擡起頭看向顧墨有些尷尬地應道。
“大半年的準備時間還不夠?”顧墨笑道。
安久看着顧墨,不得不承認,顧墨一直都在遷就着她。
轉眼間他們確實已經結婚大半年了。
“我不是怕我們的關係公開,只是怕別人議論而已。
我們班有一個同學,打算畢業典禮後就跟女朋友結婚了。
然後大家就一直議論的!”安久低着頭囁囁地應道。
“你可以換一種思路去想,或許大家議論是因爲大家都在羨慕着他,有的人連女朋友都還沒有,他已經準備結婚了!”
安久看着顧墨,然後撲哧一聲笑了,
“我覺得我就很有阿Q精神了,沒想到你也有!”
“退一步,海闊天空,省得庸人自擾!”顧墨挑了挑眉應道。
“好吧,你說的對,其實看開了也沒有什麼。
我們只不過是結婚了,又沒有做什麼偷雞摸狗的事情!”安久自我安慰到。
“孺子可教也!”顧墨鼓勵到。
“要是同學問我,爲什麼這麼早就結婚,我要怎麼回答?”安久爬上了牀後,又轉頭看向顧墨問了一句。
“你就說你老公怕你被追走了,只好急着將你娶回家,這樣比較保險!”顧墨半開玩笑地應道。
人家跟你說真的呢!安久抗議了一句。
“我也很認真的回答你的問題!有人真的問你的話,你就說你老公年紀大了,又着急着結婚,你也達到法定結婚年紀,就結婚了!”顧墨笑着應道。
安久看着顧墨,還是忍不住笑了。
“討厭,就知道你記仇!”
“我哪裡記仇了?”顧墨低頭湊近安久笑着問道。
“你就一直記得我說你老,還不是記仇嗎?”安久一邊躲着,一邊笑着應道。
“有嗎?什麼時候說的?”顧墨繼續動手撓着安久,同時又一副無辜的表情問道。
“哈哈,不要,不要——”安久一邊笑着一邊求饒。
“你老公記仇嗎?”顧墨問了一句。
“不……哈哈,不記仇……一點都不!”安久沒有原則地應道。
“人家要是問你,我們爲什麼這麼早結婚,你怎麼回答?”顧墨繼續問道。
“我們相愛唄!”安久脫口而出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