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不訓則已,一訓起來就像裹腳布一樣又長又臭,她還是不要自虐了。
掛了電話後,安久將電話放回原位,支着下巴撐在沙發扶手上,有些百無聊賴的等着吃早餐。
昨晚沒睡好,早上就顯得有些精神萎靡的。
吃完早餐後,安久還是想往常那樣換了一身衣服準備去上班了。
該做什麼還是要做!
走出臥室,正好隔壁的房門也開了,
顧墨走了出來,看到了安久,走過來並說道,
等我一起上班!
我快遲到了,你先沒吃早飯呢,先去吃早飯吧!安久應道。
突然有些不想跟顧墨一起去上班了。
“讓秀晴打包,我帶到車上吃!”顧墨應道。
“你在家慢慢吃就好了,又不用趕着去上班!”安久嘀咕到。
“我想跟你一起上班,這個理由夠充分嗎?”顧墨笑着看着安久反問到。
安久只好隨顧墨了。
下樓後,顧墨讓秀晴將他的早餐打包後,就拎着便當盒,和安久一起走出了惜墨樓。
安久走得很慢,一邊走,還一邊猶豫着要不要跟顧墨說自己已經懷孕了的事,還有要怎麼說!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要跟我說?”顧墨停下了腳步,看着安久問道。
“我又沒說什麼!”安久癟了癟嘴應道。
每次她有心事,顧墨總能看出來,她在他面前就好像透明的一般。
“跟我有什麼不能說的!”顧墨繼續說道。
安久低着頭,過了好一會兒,聲音像蚊子一般低地應道,
“我有了!”
“什麼?”顧墨聽不清楚,湊近了安久追問到。
“我說有寶寶啦,我懷孕啦!”安久索性擡起頭提高了音量回應到。
顧墨愣了一下,怔怔地看着安久,下一秒突然低頭吻住了安久的脣。
安久頓時囧了,推了推顧墨,這是在外面,不是在惜墨樓裡啊!
讓別人看到了多不好意思啊!
顧墨終於鬆了了安久,有些不敢相信地問道,
“是真的嗎?”
“假的啦,騙你的啦!”安久不知道爲什麼,突然有些生氣地應道。
然後轉身就朝着前面走去,不想搭理顧墨了。
“安久,別任性!”顧墨拉住了她並說道。
又擔心自己太用力,傷了她,最後索性改爲擁着她的肩膀。
“去檢查過了,醫生說還沒兩個月,上次的生理期,有可能是早產跡象!”安久索性將一次性全部說完了。
“早產?”顧墨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
想起昨晚他還要求安久獻血!
“安久,對不起,我沒有好好照顧你!”顧墨自責地將安久擁入懷裡並道歉到。
安久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有些情緒失控地哭了出來。
昨晚一直壓抑到現在的情緒,一下子一起爆發了一般。
“寶貝,都是我的錯,別生氣了,回頭好好打我一頓發泄一下,注意身體!”顧墨哄到。
安久纔不管顧墨說了什麼,哭得更厲害了。
“乖,別哭,寶寶要不高興了——”
安久一聽到寶寶,似乎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一般。
淚水就好像關了閘一般,一下子就停了。
伸手拭去了臉上的淚水,又覺得不滿意,在顧墨的襯衫上又抹了抹,這纔像什麼事情都沒有一樣,朝前走去。
變臉的速度真是無人能及啊!
“安久,你身體不舒服,這幾天我們在家好好休息!”顧墨跟上前並說道。
“沒空!”安久頭也回地應道。
顧墨撫着額,有些頭疼的樣子,他家的安久從來沒有脾氣這麼大過。
又擔心太過堅持,反而引起了安久的逆反心理,顧墨只好順着安久了。
小心翼翼地扶着她上了車後,自己跟着上了後座,然後繼續問着安久,
“醫生有交代什麼嗎?”
“很多,其中一條就是不要招惹我!”安久黑着臉應道。
顧墨直接踢了一個鐵板,但也知道自己有錯在先,這會兒也只能讓安久先順氣了。
到了公司後,
安久讓顧墨別跟她一起上樓,然後自己先下車,進了電梯。
顧墨看着安久的背影,想着這丫頭這次真是生氣了。
而且脾氣還很大!
看來得多花心思哄她,才能讓她消氣了。
然後又想到安久懷孕的事情,頓時露出了一抹笑,下一秒又皺起了眉,因爲醫生說安久有早產的跡象。
顧墨坐在後座上,心情複雜,頭也更疼了。
這時候手機響了,顧墨沒心情接,而對方卻又似乎很堅持,打了一次又一次。
“歐靖,你TMD雞毛蒜皮事比牛毛還多!”顧墨接起電話,直接吼到。
“阿墨,是我!”電話另一頭的青櫻低低地應道。
“有事?”顧墨頓了一下後,面無表情地問道。
“謝謝你昨晚救了我!”
“不客氣,你應該感謝的人是我太太!她懷着身孕,卻還是堅持給你獻血了!”顧墨應道。
青櫻愣住了,過了一會兒,內疚地道歉到,
“對不起,我——我不知道!”
“青櫻,有些事情,我覺得我們應該早已經心照不宣了。
以後我也幫不上你什麼了,只能祝你早日康復了。”顧墨應道。
“我知道,昨天麻煩你們了,也替我謝謝安久,沒有其他的事了,你好好照顧安久!祝你們幸福!”青櫻應道。
“謝謝!”顧墨迴應後,掛了電話。
坐在駕駛座上並沒有動,頭更疼了。
青櫻拿着手機,像被抽了靈魂的木偶一般,毫無生氣地躺着。
歐靖走進了病房,就看到了青櫻這般了無生氣的樣子。
“青櫻,怎麼了?”
“昨晚是安久給我獻血的是嗎?”青櫻看着歐靖問道。
“是,昨晚臨時血庫告急,又只有安久是O型血,所以——”
“你知道她已經懷孕了嗎?”
歐靖一下子就愣住了,怔怔地看着青櫻,過了一會兒才嘀咕到,
“她一開始不願意獻血,原來是——”
“她不願意獻血,是你強迫她的?”
“我不知道她懷孕了!是阿墨先開口讓她獻的,不然我怎麼知道安久是O型血!”歐靖解釋到。“當時情況很緊急,我們也是沒有辦法!”
“欠了這樣救命的債,我一輩子都還不清了!”青櫻喃喃地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