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墨哭笑不得地看着安久,繼續說道,
“你說現在要怎麼辦好?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哪裡冒出來了。以後可能真的跟顧家一點關係都沒有了,也不再是顧氏總裁,我們可能要露宿街頭了——”
安久忍不住翻了一記白眼,
“即使你不是顧氏的總裁,身無分文,也不用露宿街頭,你可以跟我一起回我家住啊!而且我們有手有腳的,努力工作,也能白手起家不是!”
下一秒又忍不住問道,
“你真的不是爸爸的孩子,那你是誰的孩子啊?”
“我也不知道,你現在是不是後悔嫁給我了?”顧墨揶揄到。
“後悔什麼啊,我跟你說正事,你跟我說這些有的沒的。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也不跟我說一下,對了,前兩天你讓我回孃家住,是不是就是因爲這件事,你怕我受到影響?”
顧墨點了點頭。
“你到底有沒有將我當你太太啊,這麼大的事情,你居然也不跟我說一下,直接將我丟在孃家——”安久頓時怒了。
“我沒有丟,我是寄存!”顧墨糾正到。
“寄存你個頭啊——”
“冷靜,冷靜,小心寶寶!”顧墨再次提醒到。
安久正要爆發,聽到顧墨的提醒,一下子又黏了,只能鬱悶地擠出了一句,
“你實在太過分了!”
“你不想知道結果怎麼樣嗎?”顧墨擁着安久問道。
“結果?”安久頓時納悶地看着顧墨。
他不是公公的孩子,換一句話說不是顧家的孩子,沒有權利分得顧家財產,這不是結果嗎?
“嗯,不想聽下回分解了?”顧墨微笑着應道。
“還有下文嗎?”安久訝異地問道。
顧墨點了點頭。
“你快說啊,這個時候還逗我呢!”安久不滿地抗議着。
“媽聽了很生氣,就將多年前的事情說出來了。”
“什麼事啊?”
“關於二姐和三姐的!二姐和三姐不是媽的孩子。”
“這個我有聽說過,不過我以爲以爲是流言而已!”安久點了點頭應道。
“事實上,二姐和三姐也不是爸在外面的孩子,而是爸的情人跟前夫的孩子!”
“啊?”安久一下子就愣住了。
這故事的發展也太過跌宕起伏,柳暗花明了吧!
“所以二姐和三姐是O型血,但爸不是O型血,而是跟我一樣的血型AB,換一句話說,二姐和三姐不是爸的孩子!”
“……”安久已經說不出來來了。
事情發展到現在,已經完全跳脫了她的理解能力了。
“事情鬧到後面,變成了一場鬧劇,家也沒分成,然後媽現在在氣頭上,誰也不敢惹,二姐很低調,三姐自知有愧這幾天躲到別墅去住了。事情的經過結果就是這樣!”顧墨最後總結到。
“一家人居然鬧成了這樣!”安久嘀咕到,“難怪今天見到二姐,她說的話有些奇怪!”
“她說了什麼?”顧墨問道。
“二姐倒是沒說什麼特別的事,只不過是問我知道她和三姐的事嗎?我那時候根本不知道這件事,就問她什麼事啊,她就沒說了,然後說她還是覺得一家人在一起好。”安久據實說道。
“分家這件事上,二姐倒不是很積極,就像她自己說的那樣,她也覺得一家人在一起比較好!從頭到尾都是三姐一個人在自導自演。”顧墨淡然地應道。
“現在要怎麼辦啊?”
“什麼怎麼辦?”
“分家的事情啊,還有二姐和三姐的事情啊?”
“現在沒人敢再提分家的事,二姐和三姐的事,就看媽的決定了。跟我們也沒有直接關係!”顧墨輕撫着安久的頭應道。
安久點了點頭,說到底確實跟他們沒有直接的關係。
至於顧家的財產,老實說,她還真沒有多大的興趣。
“安久,你說要是一開始事情不是這樣的反轉,你該怎麼辦?”顧墨繼續撫着安久的頭並問道。
“什麼我怎麼辦?”
“如果事情的真相是我不是爸的孩子!”顧墨應道。
“你是誰的孩子我不關心,但你是誰的老公,這個我很清楚。”安久應道。
顧墨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安久的回答實在讓人拍案叫絕了。
他倒是沒有想到安久會這樣說。
“安久,我這個顧家四少爺的身份,在你眼裡就那麼不起眼!”
“那倒也不是,如果你不是顧家四少爺的話,我們還真不可能結婚!”安久偏着頭應道,“說不定,那時候另外有人願意幫我家度過難關,我就嫁給那個人了。”
顧墨笑着擁着安久並說道,
“唉,原來你是看上我的錢才願意嫁給我啊!”
“那時候還真是爲了你的錢!當然還有另外一個原因!”安久點頭附和到。
“另外什麼原因?”顧墨問道。
“不是跟你說過了嗎?我以爲你是GAY啊!”安久忍不住翻了一記白眼應道。
“果然那時候在你眼裡,我無一可取之處!”
“也不能這樣說啦,只能說那時候我是賣結婚證不賣身!”安久反駁到。
顧墨再次被安久給都笑了。
“親愛的,我以前沒發現你這麼幽默呢!”
“我以前也沒發現你原來還有兩副面孔啊!”安久翻了一記白眼應道。
“有嗎?”顧墨摸了摸自己的臉頰並應道。
“怎麼沒有了,家裡明明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你居然可以在我面前裝作什麼事都沒有,還騙我說秀晴請假了,讓我在孃家住幾天,你說你是不是兩副面孔?”安久直接控訴到。
“好吧,當時有些亂,我擔心你留在家裡不安全。”顧墨據實應道。
“不會吧,在自己家都不安全?”
“安久,事情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簡單,如果三姐現在肯鬆手,倒還好,媽生氣一陣子,最多找個機會教訓一下三姐,這件事就這樣過了,到時候一家人應該怎麼過,還是怎麼過!要是三姐不肯鬆手,接下來還要搞出什麼事端來的話,就很難說了。”顧墨緩緩應道。
“不會吧,三姐現在還不趕緊認錯,讓媽原諒她,還要做什麼?”安久不解地問道。
“不清楚啊,人心是這個世界上最難懂的東西!”顧墨枕着後腦勺,靠着沙發椅背,嘆了一口氣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