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茜一身紫色長裙,風姿卓越的朝着他走來,而閔天佑像是沒看見她似的,剛要直接從她身邊經過,一道清冷的女聲突然開口,頓住了他的腳步,“怎麼?現在連看我一眼都不屑了?”
不可否認,看着他對莊心蕾關愛有加,她心裡是嫉妒的,她和凌亦瑾一直都是維持着身體上的結合,顯少有這樣的互動,而閔天佑這樣一個冷酷的男人,卻也有對一個女人如此柔情的一面。
“左小姐,我記得我們並不熟!”閔天佑注意到那雙塗着紅指甲的手指抓住他的衣袖,他眼神一凜,左茜就識趣的放開了他。
“閔天佑,那個女人就那麼好嗎?讓你這麼死心踏地的對她?”左茜儘量壓低着聲音,不能自已的衝着他咆哮着。那天在婚禮上看到他,她的心還是被他牽動了,但是她知道他一眼都沒有正瞧她,可是她還是有些心痛。
愛上閔天佑這樣冷血無情的男人,註定是女人的劫,原來,他並不是沒有感情,而是將所有的真心都給了另外一個女人!
“在我眼裡,她就是最好的!”閔天佑注視着拐角靠窗的位置上被凌亦瑾握住手的心蕾,目光已然有些不快。
“凌夫人,請自重,別忘了你也是有夫之婦,就算你不介意,我也怕心蕾誤會什麼,以後,我們就當陌生人吧!”閔天佑無情的說完,徑自留下了左茜,尖利的指甲掐進了掌心中,她目光一路追隨着那抹高大的身影,不知道跟服務生說了什麼,然後又體貼的走到心蕾身邊坐下。
“怎麼吃這麼少?”閔天佑看着心蕾面前沒怎麼動的牛排,凌亦瑾原本握着心蕾的手,在看到他時,也驀地縮了回去。
“沒什麼胃口!”味道有些重,讓心蕾有些反胃的感覺,只是她忍住沒動。
不一會,服務生便走到他們的座位上將一份巧克力蛋糕和一杯純牛奶放到了心蕾面前,她看了看閔天佑,然後張着一張嘴巴,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左茜過來的時候就是看到兩人一副情意儂儂的親密模樣,讓她臉色一陣發白,凌亦瑾拉着她的手體貼的問着,“怎麼了?臉色不太好!”
“沒事!你們都吃完了?”左茜聽着凌亦瑾關心的話,回給他一記笑容,其實只要她願意,她完全可以像個小女人一樣依偎在凌亦瑾懷中汲取溫暖。慢慢的,她突然有些懂了!
“大哥,我們先走了!”吃完飯後,閔天佑就先帶着心蕾離開了,心蕾和他們道了個別,然後就被閔天佑塞進了車裡。
“我有點事情要處理,先送你回家,回去就老實在家待着,不要亂跑知道嗎?”閔天佑眉宇間透露出來的擔憂讓心蕾想到了他剛纔避開她接的那通電話。
“我知道了,你去忙吧,我會照顧自己的!”心蕾是個心細的女人,自然知道這個時候不該讓他再爲她操心。
“恩,乖!”閔天佑將心蕾送回去後,又急忙軀車離開了。
看着他的車子消失,心蕾心裡突然涌起了一陣不好的預感,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多了,總覺得剛纔有一霎那,閔天佑眼神中閃爍着幽冷的氣息。
閔天佑沒去公司,而是接到南宮宸的電話就趕來了地獄酒巴,等他走到樓上的包間時,蕭卓歐承允,南宮宸均是一身黑色西服,面色冷峻的看着一個方向。
“怎麼了?”閔天佑立刻嗅到了一股不尋常的味道,解開西服上的鈕釦在蕭卓身邊坐下,只見他一隻手拿着打火機,一隻手拿着煙,並沒有點燃,一般沒有什麼緊急的事情,他們也不會這麼急着把他叫來,而每當這個時候,閔天佑就知道一定是組織裡有什麼重大的事情了。
“剛剛得到消息,地獄門裡出現了叛變,門主需要我們都回去幫他一把!”最先開口的是一向沉着穩定的歐承允,只是,他和蕭卓都已經退出了組織,而現在的閔天佑也剛好三十歲,只是他爲蕭卓多揹負了一年的命運,這件事他和南宮宸插手是義不容辭的!
“你們倆也要去嗎?”閔天佑看着歐承允,認真的黑眸裡看不到他的一絲推脫。
“他既然開口了,我們自然沒有不去的道理!”儘管他和蕭卓已經功成身退了,但是這次事關重大,也關係着天佑和南宮宸的性命,他們更不能袖手旁觀。
而對於蕭卓來說,更是不能看着他們涉入危險,當初天佑和南宮宸爲了他,甘願將自己的人生再押給了地獄門,現在天佑也到了退出的年紀,卻還是被那一重身份束縛着。
“我們有多久沒有一起並肩作戰了?”南宮宸倨傲的身影從沙發上站起,那俊美如阿波羅太陽神的出色容顏在暗黃的燈光下,越發的妖冶邪氣。
“久到我都記不清了!”歐承允也隨後站起,身高不分上下的四道黑影重合在一起,那無聲勝有聲的配合默契讓閔天佑和蕭卓輕揚起嘴角。
命牽一線,同生共死,他們四個人也應該徹底的告別了那陰暗的世界了,因爲他們身邊都多了一個想要守護的女人,這一戰,亦是最後一戰!
如果這次能夠順利的協助黑鷹奪回門主之位,他們就應該有和他講最後條件的機會了,那就是——自由!
南宮宸是最先離開的,因爲四個人當中,就是他最沒有負擔,而看似沒有負擔,但是他們心裡都清楚,南宮宸是最能壓抑的,只是長時間的積累,讓他變得更深沉了。
歐承允離開之後,蕭卓和閔天佑又喝了幾杯。
“這個時候離開,是不是不放心她?”蕭卓知道心蕾懷孕了,昨天安琪回家之後興奮到半夜,好像聽到心蕾懷孕,比她當初懷孕時還要高興。
他能明白閔天佑此時矛盾的心情,當初心蕾有悅悅時,他在她身邊,那段痛苦的日期子他們都是咬牙挺過來的,現在他剛嚐到了身爲父親的喜悅,卻要在這個時候離開,甚至這一行,很有可能會有生命危險,他自然放心不下心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