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這又不是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慕總這麼喜歡我姐，對這些過去，肯定早有準備。”
高靜不以爲然，說完對着慕雲澤笑了笑道，“我姐以前的有一個關係特別好的同居男友，慕先生知道嗎？”
她特地咬中“同居”兩個字，想在慕雲澤臉上看到些不一樣的東西。
但是顯然失敗了，慕雲澤的表情很平靜，若說有，也只能算是似笑非笑吧。
“高靜小姐對自己姐姐的感情生活，還蠻關心的。”
他不鹹不淡的說了這麼一句，表情沒有太大起伏，卻讓高靜心裡發毛。
她之前打聽過的，慕雲澤有潔癖，按理說，聽到這個消息，這會兒應該已經變臉了纔對，但是慕雲澤的表情太平靜，平靜的就好像，她說的這個，是跟她不相干的陌生人。
“我，我，她是我姐姐，我，我當然關心。”
高靜說話有些不利索，還是忍着心悸，強行鎮定。
慕雲澤笑了笑，沒說話，只是那笑容透着刺骨的寒意，讓人心頭髮顫。
“閉嘴！”
高建明臉色冷了冷，“發燒燒糊塗了吧，上去休息！”
羅慧英也抿緊脣沉聲道，“跟我上樓去！”
高靜對高建明的話還有點牴觸，但是對羅慧英，卻不敢。
她縮了縮肩膀，一句話沒說，起身跟着羅慧英乖乖上樓了。
餐廳的氣氛有些凝固，高建明努力想擠出一個表情來緩和氣氛，不過這種時候，太顯尷尬。
“時間不早了。”
慕雲澤放下杯子起身道，“我跟小歌也該走了。”
他的語氣，完全沒有把高歌當做這個家的一份子，高建明怔了一下，似乎也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只道，“不再坐坐了？”
慕雲澤婉拒，“家裡還有事，挺忙。”
拒絕得這麼明白，高建明又不傻，不可能聽不明白。
他勉強笑道，“年前是挺忙的，我讓司機送送你們。”
“不用，我開着車呢，慕伯父留步吧。”
慕雲澤說着牽起高歌，道了別，徑直朝外走去。
這大概是高歌從慕家離開的時候，走得最瀟灑的一次，總裁大人一路護航，要多氣派有多氣派。
車子離開金河別墅後，高歌才咳了一聲，吶吶道，“你沒有想問的嗎？”
慕雲澤沒看她，打着方向盤，過了一會兒，道，“有什麼話，回去再說。”
高歌閉了嘴，她聽得出來，慕雲澤的心情算不上好。
如果是因爲高靜那番話，她倒還不怕，但若是因爲別的，高歌不敢去想，以慕雲澤的頭腦，會不會懷疑什麼……
約莫半個小時，車子到了華府山水。
下車的時候，慕雲澤並沒有同高歌打招呼，開了車門，直接下了車。
高歌咬了咬嘴脣，推開車門追了上去。
慕雲澤的腳步並不快，看得出來再有意等她。
高歌心裡安了安，至少沒甩開她走了。
電梯裡一陣沉默，高歌偷偷擡頭瞄嚮慕雲澤。
他一手抄在口袋裡，一手撥垂在褲縫處，漫不經心的盯着眼前跳躍的數字。
“咳咳——”
不甘被忽略的高歌，咳了一聲，提醒着自己的存在。
總裁大人涼涼的瞥了她一眼，抿脣道，“嗓子癢？”
高歌……
她磨着牙道，“是，癢死了，恨不得伸手抓兩下。”
慕雲澤盯着她看了幾秒，隨後一本正經道，“上次解鎖新姿勢留下的後遺症嗎？”
高歌猝。
她就不該去搭理這個不要臉的！
電梯門一開，高歌率就往外衝，慕雲澤拉扯住她大衣的帽子，將人扯了回來，“話還沒說清，你往哪兒跑？”
“還有什麼沒說清？”
高歌底氣硬了些，“你明知道高靜挑撥我們倆，你生的哪門子氣？”
慕雲澤擰眉，“誰說我因爲這事兒生氣了？”
高歌乾淨不乾淨，沒人比他更清楚，先不說他跟高歌在一起那會兒，根本沒想過她是不是處女的問題，就算不是又怎樣，他沒那麼深的處女情結，是當然好，不是也無所謂，喜不喜歡，不是靠那層膜來證明的。
聽到慕雲澤這個回答，高歌沒有鬆一口氣，反倒更提心吊膽了，她繃着臉道，“那你幹嘛給我甩臉子？”
“誰給你甩臉子了，我在想事情。”
慕雲澤揉了一把她的頭髮，“你演戲演多了吧，挺會給自己加戲。”
高歌……
這還真不是她演戲演多了，而是太心虛了。
“你……真沒生氣？”
高歌猶豫道，“那你想什麼呢，表情那麼差？”
慕雲澤深深的望着高歌，良久才道，“蘇靖歡以前經常來高家接你？”
“啊，嗯，還行吧，”高歌咳了一聲道，“那時候談戀愛不都那樣嗎，男生送女生去宿舍啊，回家啊，幫女生打水什麼的，我們跟大學裡的正常情侶並沒有什麼不一樣。”
“所以抱了？也吻了？”
高歌……
她嚷嚷，“你不是說過去了，不在意嗎？”
慕雲澤捏起她的下巴，在她脣上咬了一口，“讓我再教給你點東西。”
“嗯？”
高歌詫異的看向他。
慕雲澤勾起她的下巴，低頭吻住她的嘴脣，脣齒相依間，嗓音沙啞道，“在一個男人面前提前男友，無論這個男人表現得有多紳士，你都不要當真，因爲沒有男人會不介意這種事，除非他只是想玩你。”
他說着，在她脣上輕輕咬了一口。
高歌吃痛，張開嘴脣，慕雲澤順勢將舌頭探了進去，勾着她的腰，一路從電梯吻着出來，進了房間。
都是精力旺盛的年紀，誰也不比誰耐得起撩撥，兩個人在牀上合拍，高歌也不是太扭捏的人，非常溫順的配合着慕雲澤。
房間的燈沒有看，慕雲澤一路將人抱進房間，丟在牀上，就壓了上去。
窗簾沒拉，淡淡的銀色月光從外面灑進來，落在牀上。
高歌偏了偏頭，躲開慕雲澤的吻，喘着氣道，“先把窗簾拉上。”
慕雲澤沒動，眼神在黑夜裡跳躍着火星，他突然將高歌從牀上拉起來，帶到窗戶邊。
高歌嚇了一跳，趕緊抱住他的脖子，小聲埋怨，“你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