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覺得難以接受？”
慕雲澤試探的問了一句。
“這有什麼不好接受的？”
高歌完全不在意，“這都什麼年代了，我跟你說，我們這個圈子裡，像季墨這樣的，其實更多，只不過大家都善於隱藏罷了，畢竟大衆對這種感情還是有點介懷，一想到季墨喜歡老五，我突然就平衡了，本來我還想着，季墨哪天要是交了女朋友，那得多出色，我出去會不會丟你的臉，現在他喜歡老五，哈哈哈……”
高歌說這，難以抑制的笑起來。
慕雲澤而是無法理解她的腦回路，只是低聲道，“你永遠不會讓我覺得丟臉。”
高歌眉梢都養起來，“慕總，你這句情話我給你九十九分，多一分把你驕傲。”
把人安全送去片場，交給方糖之後，慕雲澤纔去了公司。
剛到辦公室，就把柯木青給叫了進來。
“慕總，您找我？”
柯木青進來之後，順手關上了門。
慕雲澤合上文件夾，擡眸道，“給你一個任務，做好了，這個月將近翻三倍。”
柯助理眼睛都亮了，“什麼事？”
“在s大的bbs上註冊一個賬號，發表一個帖子，抨擊白曉冉。”
“什麼帖子？”
“s大女助教爲上位，不惜將昔日好友推下樓梯，一致重傷，事情經過自己編，記住一句話，往慘了說，越誇張約好，聽說留校的名額目前還沒有最終確定，我想她會喜歡我送她的這份大禮，這份禮可是晚了五年呢。”
柯木青立馬會意，同時爲自己慶幸。
幸好當時高歌還是不是慕太太的時候，自己對她尚算恭敬，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現在真是寧可得罪總裁，也不能得罪總裁夫人，這護短的樣子，也真是沒誰了。
柯木青領完命令剛出去，慕崇峰就敲門進來了。
慕雲澤擡眸見是他，又低頭忙着手上的工作。
“晚上帶着高歌回老宅一趟吧，”慕崇峰對他的樣子雖有不滿，但是這會兒也不想跟他置氣，“老爺子病了，想見見你們。”
慕雲澤擰起眉，終於擡起頭，“怎麼回事？”
“前幾天跟朋友爬上看日出，許是夜間山上太涼，給凍着了，回來之後就發燒，昨天去醫院一看，醫生說是肺炎，讓住院。”
“那現在怎麼還在老宅？”
“他說聞不慣醫院的味道，非要回來，我就把醫生給請家裡了，今天身體好了些，就一直唸叨着你們。”
“我知道了，晚上我會帶小歌過去。”
慕崇峰點點頭，卻沒有離開，遲疑了一下，又道，“這事兒跟你母親也提一句吧，昨天在醫院碰到，我沒跟她說，她應該猜到了，跟她說一下，讓她安心。”
慕雲澤打量着慕崇峰，良久才道，“我知道了。”
慕崇峰完全可以自己打個電話跟蕭雪婉說，藉由他的口說的話，以蕭雪婉的脾氣，定然會過去看老爺子，他其實就是想讓他母親過去吧。
慕雲澤看穿了他的心思，卻沒有拒絕，因爲老爺子對蕭雪婉的意義就跟他外公一樣重要。
柯木青辦事效率非常高，當天下午，一則名爲《論s大某女助教的人品》的帖子就在s大校園bbs上傳開了。
文章並沒有指名道姓，但是稱呼女助教爲白某某，已經相當明顯。
大致內容就是，貴校女助教白某某，暗戀自己閨蜜的男朋友，因爲求而不得，在閨蜜出車禍期間，又喪心病狂的將其從樓上推下來，導致對方重傷。
又說，這事兒並非空穴來風，此人行爲極不檢點，就在前兩個月，甚至還插足有婦之夫的婚姻，導致對方婚姻破裂，珠胎暗結，憑此上位，甚至在女方住院期間，多次去醫院進行言語刺激，兩次導致對方進搶救室。
除此之外，還爲了留校名額，故意賣慘人設，混淆學校評選的公平公正，人品極其惡劣，行爲世間罕見。
柯木青請的專門搞八卦新聞的朋友寫的帖子，言辭犀利，針針見血。
頭一件事情很多人都不清楚，但是後兩件事，太明顯了。
白曉冉的男朋友是博瑞的總裁，這件事她們學校很多人都知道，並不是因爲蘇靖歡有多出名，而是因爲白曉冉曾經幾次不着痕跡的跟幾位同事透露，言語不乏炫耀，再加上之前高歌被黑的時候，蘇靖歡也跟着上過頭條，大家也算是對他有點認識。
白曉冉平常總是一副小白花的樣子，表面上跟大家都合得來，但是因爲太過圓滑，其實也得罪不少人。
這次留校名額就是這樣。
原本定下的留校名額，是她跟另一個女生。
兩個人在校表現同樣優秀，唯一不同的就是，白曉冉家境一般，父親早逝，母親還疾病纏身，上學時候的學費，都要自己勤工助學來，而另一個女生，父親是省廳級幹部，母親是音樂學院的老師，這樣殷實的家庭，跟白曉冉那樣的慘狀一筆，大家很樂意選白曉冉來展示自己的同情心。
白曉冉心高氣傲不假，但是她從來不掩飾自己的貧窮，她清楚，貧窮這種東西，是遮掩不住的，與其藏着掖着，還不如大大方方表現出來。
這世上越是優越的人，越是同情心氾濫，這對她來說並不是壞事，事實證明，也的確如此，這些年，她因爲這些，得到過不少機會，跟好感，柯木青這算是歪打正着，一擊即中，直接掀翻了她苦心經營多年的人設。
兩個小時的時間，這帖子已經被評論幾千次，除了不明真相的吃瓜羣衆，說她看着不像那種人，剩下的幾乎全都在嘲諷她。
甚至有些詳細敘述了一些事情，徹底的撕開白曉冉虛僞的面具。
而這些，白曉冉並不知情。
她早上去醫院蕭茵那裡示威回來，就去找蘇靖歡，蘇靖歡依舊是躲着她，她等了一下午，四點多的時候纔回學校，因爲晚上有課。
結果到了學校，就覺得有點怪異。
她一路走來，覺得每個人看她的眼神都和奇怪，以前見了面會熱絡跟她打招呼的學生，今天卻躲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