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放學以後,已經得到線索的南宮遙匆匆離開,調查以外的事情她可沒打算讓陸良參與進來。
畢竟她是兔子這件事情她還得好好的隱藏起來,絕對不能暴露給任何人,就算是他也不行。
陸良撐着雨傘走出學校,這種時節雨總是淅瀝瀝的下個不停,不算令人生厭,但也討不了喜。
全副武裝的士兵依然靠着**在校外守衛,而且隨着恐襲活動的頻繁,警戒程度有增加的趨勢。
廣播依然反覆播放着當日的食品開放區域以及管制區域,學生們行色匆匆,交頭接耳的都很少。
“喲,阿良,我說你小子一點都不地道呀。”
趙陽快步衝了過來,陸良及時轉了個身後退一步,收起傘降傘尖對準他,總算遏制了他的進一步行動。
“現在可是下雨天,別這麼熱情,而且話說你都不帶傘的嗎?”
陸良重新將雨傘撐開,這個時候趙陽也躥了進來,搭住他的肩膀,他的頭髮有些溼潤。
“帶傘實在是太麻煩了,我記性又差,每次都會忘記把傘帶回家,還不如不帶,唉,你別轉移話題。”
趙陽立即表示出了不滿,這小子實在也太會轉移話題了,一不留神就會讓他溜掉。
“那你倒是說說我哪裡不地道了?你這樣毫無根據的指責讓我很難跟上你的節奏,進行理解。”
陸良和他兩人緩緩的走向地鐵站,經過街口的時候看到有**在街上穿梭。
“就是女孩子啦,早上見到的那個女孩子,阿良,老實交代她就是你新交的女朋友對不對?”
趙陽用可疑的目光仔仔細細打量這個**黨,總覺得他暗地裡做這件事情實在太不夠意思了。
“我哪來的女朋友,真是莫名其妙,不過最近總覺得有些不太平呀。”
陸良否決了趙陽的猜測,他的目光依然停留在巡邏的**上,這樣的頻率大概是平時的1.5倍。
“真的沒有?其實我覺得那個女孩子與你挺合適的,要是有好的機會可得好好把握住喲。”
趙陽嘿嘿一笑,遞給他一個你懂的眼神。
“饒了我吧,我可不擅長應付她那種類型,會讓人很頭疼的,尤其是烹飪這一項上。”
一回想起南宮遙做的愛心午餐,陸良就感覺人生一片黑暗,她不進入黑暗料理界真是一大損失。
“烹飪?阿良,這可是你自己說漏嘴,連愛心午餐都與你一起分享?真是個讓人羨慕的傢伙呀!”
趙陽拍打着他的後背,他從來不掩飾自己心中所想,由衷的替自己的**黨感到高興。
“這纔不是什麼值得羨慕的事,好了,明天見吧。”
兩人進入地鐵站以後,陸良收起了傘,他們將在這裡分路,在地鐵站的入口處安檢級別明顯增加。
“好,明天見,一定要把握好不要錯過喲,走羅。”
趙陽習慣性的一個跳躍翻過了檢票閘,在保安怒視的目光中,他纔在騰空落地的瞬間刷卡。
“SW生物製藥公司,總感覺這兩天都沒辦法睡好覺了,爲什麼非得去做這種事情?”
陸良垂頭喪氣的走進地鐵車廂,在他進入地鐵車廂的那一瞬。
一雙狠毒的目光正從二樓電梯的右上方****的盯着他。
——
SW生物製藥作爲行業的佼佼者,與軍方一直有多個項目的密切合作。
之前的安全事故剛剛暴露出來的時候,SW生物製藥承受了很大的輿論壓力。
無論是記者媒體也好,網絡也好,鋪天蓋地都是對這家生物製藥的聲討,指責他們違揹人道主義精神。
爲了檢驗藥劑的效果,竟然在沒確定副作用的前提下,讓患者來當小白鼠。
當然這件事最終以經銷商私自添加非法藥劑,並且某些實驗室擅自進行人體實驗而告終。
有SW生物製藥的合作方,也就是軍方的出面背書,事態很快就平息下去。
短短一天的時間裡網絡上所有相關的討論圖片都被刪得一乾二淨。
就算不久後就出現了隸屬於SW生物製藥的兩名高級工程師出車禍身亡的消息。
他們的身份標籤也被刻意的模糊下來,網絡上沒有任何一點關於陰謀論的報導,媒體對此集體失聲。
如今SW生物製藥的風頭已經過去了,除了股價有輕微的波動以外,大體上對它沒有任何的影響。
畢竟他們的主要採購商還是軍方部門,只要這個渠道沒有損失,就絕對不會傷筋動骨。
“只是一家生物製藥公司而已,有必要把安保強度提升到這個級別嗎?”
入夜以後戴着兔子面具的南宮遙出現在了SW研究所不遠的地方。
她聽取了陸良的建議,決定趁着夜色過來調查一些線索。
但這裡的安保程度實在令她有些驚訝,十幾名全副武裝的安保人員手握步槍在外把守。
研究所的周圍全都拉上了電網,即便是現在這種時間,研究所內依然燈光明亮。
而且周圍能夠隱約聞到些刺鼻的氣味。
“真是可疑,不過要怎樣進去才比較好?就這樣直接闖進去嗎?算了,不管了,先試試再說!”
南宮遙思忖片刻,實在找不出很好的入侵辦法,做出正面突破的打算。
但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一個人影出現降她攔了下來。
她下意識的就要施展出赤凰劍和他動手,不過在看清楚對方的樣子後,她吃了一驚。
“是你?你怎麼到這裡來了?”
眼前阻攔她的那個人,不是昨夜把她救下來的那個狸貓又是誰?
“這種地方絕不能打草驚蛇,要是從正面突破,等你抵達中樞控制室,他們早就已經把證據銷燬。”
狸貓壓低聲音,警告南宮遙不要輕舉妄動。
“不從正面突破,那該怎麼辦?難道還能有別的辦法嗎?”
南宮遙疑惑的詢問,她就是沒有別的辦法纔出此下策。
“辦法當然是有的,我先問你,就算你成功從正面突破,那接下來要做的是什麼?”
狸貓耐着性子問她,他眼前這個兔子做事情的風格,總是讓他哭笑不得。
“接下來當然是抓到他們的頭頭,然後逼問他是怎麼陷害柳輕舞的呀。”
南宮遙認真的進行回答,事實上她腦子裡已經想好了一百種逼供的方法。
“那你知道研究所內的結構嗎?人員配置嗎?他們的頭頭在哪兒嗎?而且以對方那種身份,根本就不可能知道柳輕舞是誰纔對吧?”
狸貓無可奈何的跟她解釋,她這一套根本就是行不通的。
“唉?連那個孩子是誰都不知道,就陷害她嗎?實在是太可惡了!”
南宮遙咬牙切齒非常的憤恨。
“那都不是重點,重點是……算了,如果你想成功的找到證明柳輕舞無罪的證據,那就跟我來吧。”
他揮了揮手,很快就隱藏在夜色裡潛伏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