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皇陵的人除了包括修羅部隊、南宮咫在內的一部分倒在道路上,沒能順利的抵達最後的廣場以外。
其他人全都聚集在石碑附近,這裡邊不乏有剛剛經歷過血戰的人,比如將修羅部隊徹底擊潰的蜂刺。
他們在此之前不管是和白衣非也好,或者是小丑也罷,再或者是赤月組織背後操縱的那個神秘首領。
都是打過照面的,然而此時這所有身份全都聚集在一個人身上,這讓齊鳴鴻等人感覺到前所未有壓力。
“這個混蛋,以前看他文文弱弱的沒有把他太當回事,沒想到竟然強到了這個程度,我不管你有什麼樣的目的,管你要反人類也好,還是毀滅世界也罷,既然我站在這裡,就絕對不會再讓你前進一步的。”
豺狼咬牙切齒,他埋低身子警惕的看向逼近過來的白衣非,全身肌肉繃得很緊,大有一觸即發的架勢。
“喂,我說小狗,你還是退下去吧,剛纔你把你那個哥哥幹掉以後,你們這一族人就只剩下你一個了,你要是再在這裡嗝屁,那豈不是絕後了?這種事情還是交給我來,反正我孤家寡人,沒有任何的牽掛負擔。”
中年邋遢大叔拿着牙籤剔牙,慢悠悠的走上前去,他身上雖然穿着蜂刺戰術小組的制服。
但卻是鬆鬆垮垮的,鈕釦也沒扣好,下半身更是隻穿了條短褲,滿臉鬍子茬配上一雙人字拖。
這樣一副邋遢形象在大街上走過絕對會引來一羣人鄙視的,連家庭主婦都會對他投以白眼。
“都說了我纔不是小狗,你這傢伙,我真想撕裂你的喉嚨,讓你好好的吸取教訓,還有別按我的腦袋,長得高了不起呀?最看不慣你這種自以爲是的傢伙了,這麼長久的時間我究竟是怎麼容忍下來的?”
豺狼一把將他的手甩開,他對於自己的身高始終非常介懷,嚴禁任何人摸他的腦袋,這傢伙屢教不改。
“不是我長得高了不起,明明是你太矮啦,之前我看電視購物不是給你買了一雙內增高嗎?怎麼你還沒穿上,真沒看出豺狼你還是容易害羞的性格,真是有意思,喂喂豺狼,該不會你還是那個吧?就是那個。”
邋遢大叔一把將豺狼給摟了過來,在他的耳邊竊竊私語,這讓後者反應激烈,臉頰頓時變得通紅。
“你,你在胡說什麼,這種事情,這種事情,你別拿這種事情開玩笑呀,小心我宰了你喲!”
豺狼雖說依然試圖惡狠狠的威脅這名邋遢大叔,可是他說話變得結結巴巴的,明顯有些底氣不足了。
“所以說,你就到後邊待着去吧,這裡交給我們就可以了,老爺子,能和您一起並肩作戰,可是我的榮幸呀,事實上我對此也期待許久了喲,還有小月月,其實有句話我一直忍着沒有說……”
“那你就繼續閉嘴吧,反正你的狗嘴裡也吐不出象牙來,現在面對強大的敵人,拋棄所有的戰略全力以赴吧,我們要做的事情就只有一件,那就是儘可能的對他進行消耗,上吧,這是我們蜂刺的決意!”
就在中年邋遢大叔回過頭來準備對走過來的副組長談月說點什麼的時候,被後者直接冷言拒絕掉了。
“還真是一如既往的無情呀,那我們就上吧,白公子,我當年可是同您的父親並肩作戰過的喲,如果您跟他提起我的名字……哎呀?我叫什麼名字來着,連我都忘了,不過這都已經不重要了。”
邋遢大叔撓着腦袋爽朗一笑,朝着白衣非走了過來,他們將共同構建出一道阻擋他前進的屏障。
“嚯嚯嚯嚯,年輕真好呀,都一把老骨頭了還要陪你們瘋一把,恍惚間讓人回到了熱血沸騰的歲月,老夥計,不知不覺你已經陪我這麼多年了,抽完最後一袋煙,我要先你一步上路囉。”
白髮蒼蒼的老人抖了抖菸絲,點燃以後深吸一口,慢悠悠的吐出一個菸圈來,這種旱菸越發少見。
他將煙槍放到一邊以後,也開始往前走了過去,與此同時談月與豺狼兩人都加快了前進的腳步。
“歷史的洪流已經無法逆轉,你們的命運從一開始就註定了的,難道還要做無謂的掙扎嗎?全都放棄吧,絕望和恐懼纔是你們應該細細品味的東西,讓它們涌進你們的毛孔,充斥你們的骨髓吧,絕對引力!”
白衣非面對多達數人的猛攻依然沒有停留半步,豺狼等人還沒有觸碰到他,就被拋飛出去。
他們全都滿身傷痕,鮮血淋漓,比起之前的雲雀和李威廉還要更加的糟糕,根本就是觸之即潰!
“差距竟然是如此大嗎?不過也總算可以躺下來休息一下了,小月月呀,有一句話……”
“閉嘴!我和你沒有什麼可講的,有說話的力氣,還不如去阻止這個傢伙,絕對不能讓他……”
被砸在地上的談月以刀支地試圖站起來,她身上的制服上浴滿了鮮血,可是搖搖晃晃很快還是跌倒。
“結果到最後,還是沒能說出,說出口呀,這還真是遺憾,不過人生又豈能沒遺憾呢?”
他苦澀一笑,也許只有這個時候他纔不是那副不正經的樣子,他試圖朝着談月的位置挪動幾步。
但很快就頹然無力的倒了下去,而不遠處一個酒葫蘆也跌落在了地上,醇厚的酒香瀰漫出來。
豺狼看到自己的同伴一個個的倒下,當他將目光收回來的時候,又埋頭看向自己的胸口。
血箭飆射而出,生命力在快速的潰散着,他回過頭看向石碑處擋在那名少年前的那個影子。
他乾涸的喉嚨試圖說出幾句話來,但終歸還是說不出來了,最後落入他耳中的是“砰”的一聲。
他摔倒在地,閉上了眼睛,腦海裡停留到的是在某個鬼屋裡擦肩而過的那一瞬。
“真想把那句話說出口呀,可是爲何我這樣的怯懦膽小呢?”
豺狼閉上了雙眼,白衣非繼續向前緩緩走了過去,沒有任何人能夠抵擋他,直到一個男人站出來。
“殺死了我的部下就想這樣堂而皇之的繼續向前嗎?這未免也太不把我這個首領放在眼裡了,他們對我來說都是家人,是不可或缺的存在,你這樣做,毫無疑問是激怒我了,你會爲此付出代價的。”
這名穿着修長軍裝的男子手握古刀,他壓了壓他頭上的那頂軍帽帽檐,右手的長刀不斷髮出嗡鳴。
“有點意思,總算來了個能夠讓人打起些精神的對手嗎?可是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呢?”
白衣非終於在這個男人面前停下,說起來他們兩者算得上是舊識,而且是很小時候就認識那種。
“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你應該很清楚纔對吧,小非,雖然你我是朋友,但我絕對不會原諒傷害我家人的人,我知道我不是你的對手,但我唯一能夠爲我的家人所做的事情,就是用最強的刀展現最強的決意。”
“魔刀轉世,赤血鳴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