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是熬到了宴會的辰光,慕汐袂只覺得今天遇到的奇葩實在是有一點過於多了,怪事年年有,今年何其多。她現在是不敢亂走動了,唯恐哪裡出現一個形容古怪的男子或者女子,這些人都是皇親貴胄裡面最爲特殊的一個羣體,不但衣冠顯示着他們的與衆不同,就連那舉手投足也是迥異於常人。
實際上,慕汐袂早就想要臨陣脫逃了一想到蕭煜睿與另外一個女子在一起,心裡面就無比的悵惘,但是偏偏是沒有契機可以讓自己遠走高飛,既然是到了這個傷心的金樓裡面,也只能再傷心也要強顏歡笑了,她就不相信嗣後再也找不到這樣一個絕美的男子了。
不相信就是不相信,宴會上什麼人是沒有的,還愁沒有一兩個閤眼緣的傢伙嗎?
宴會開在花萼樓,這裡是皇宮裡最常開夜宴的地方,慕汐袂已經不讓人帶路自己倒了那裡。
衆人也有到了的,也有還沒有來的,太子魯澤昊早就已經在裡面了,這個宴會魯澤昊自然是要盡一盡地主之誼的,所以就算是誰缺席魯澤昊也是不會缺席的,這時候魯澤昊看到慕汐袂走了進來,連連擺手,慕汐袂表示出了一種“我認識你”的態度,自己倒了最偏僻的一個角落坐了下來,魯澤昊受到了冷遇,臉色不好得很。
慕婉琳連忙到了魯澤昊的身旁,“殿下可滿飲此杯,不要因爲不必要的事情壞了陛下的興致。”魯澤昊接過了酒杯,“咕嚕咕嚕”的牛飲了,慕婉琳卡電腦魯澤昊的目光還是循着慕汐袂的方向而去,索性又是倒了一杯酒,“還是成雙?還是再來一杯吧。”又是舉過了一杯酒,魯澤昊又是如法炮製,慕婉琳拉過了魯澤昊,“你在看什麼啊?太子殿下?”
“看你妹——”魯澤昊說道。
慕汐袂覺得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侮辱與打擊,舉着舉杯就要走開,但是還沒有走開,就被魯澤昊拽了回來。那刀刻般俊美的五官重重的壓了下來,慕婉琳心裡面真的是超級高興,魯澤昊總算是親了一下自己,確切的說總算是輕薄了一下自己。
親了以後,將慕婉琳鬆開了,就像是喝了壯行酒一樣,大步走到了靠窗子的位置。
慕汐袂不過是吐了吐舌頭,看了一眼無比風騷的大姐,還好沒有人認識她們,知道兩人關係的人也不是很多,不然慕汐袂簡直是沒有把那活下去了。
魯澤昊整個人發出一種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氣,慢慢的走了過來,但是纔剛剛走開了兩步,就被一個人攔住了,那人一身更加古怪的裝束,走到了太子魯澤昊的面前說道:“太子殿下,本王仰慕殿下很久了,見面勝似聞名,本王給殿下盡一杯酒。”
那人的臉上邪惡而俊美,慕汐袂倒是覺得烏楚沙是真的挺不錯的,至少是在這個時候知道自己並不想要被任何一個人打擾,更加是不想要給太子打擾於是才這樣子將太子帶走了。太子有點憤憤不平,但是看到來人是烏楚沙,在西越,這個傢伙的位置與自己是持平的,於是喜笑顏開的到了另外的一張桌子上面去。
這一邊承王魯承墨落寞的舉起了酒杯,向着慕汐袂微微的點了點頭,慕汐袂在這個宴會上倒是與
承王神交已久,連忙舉起了酒杯喝了下去。
這時候賓客陸陸續續的走了過來,人人都是與熟悉的人在一起,很快的太子魯澤昊的桌子上面已經是人滿爲患,魯承墨的桌子上也是有那麼幾個稀稀拉拉的人,就連她慕汐袂的桌子上也有了幾個登徒子,這幾個登徒子還不知道是誰家的子弟親王,就像是沒有見過女人一樣看着慕汐袂。
“你們不要這樣子看我,警告你們啦。”慕汐袂說着話伸出了拳頭,身旁的一個人笑道:“美人女花隔雲端,有什麼是看不成的。”
“王兄此言差矣,美人美則美矣大概只有軟玉溫香在懷抱這纔是了不得的,王兄不如與臣下打賭,看一看這個姑娘今晚究竟是誰的枕邊人?可否試一試?”慕汐袂瞪大了眼睛,這一羣人顯然是不把自己當做人了,自己都沒有點頭,就已經成爲了他們的賭注。
“喂——我還沒有同意好不好,你們會不會過於獨裁了?”慕汐袂搖頭說道。
“獨裁?”這個好事者說道:“皇宮裡面的親王你果然不想要與我們好好的軟語溫存嗎?本王倒是不相信了。”說着話這個人已經將銀票遞了過來,“一萬兩,春申閣的女孩兒破瓜也不過是這個價錢的一半,你看看你今晚是不是……”這個人的臉上噙着一抹放蕩不拘的淫蕩,慕汐袂連忙將銀票拿了過來看了看說道:“是真的還是假的嗎?民女何嘗見過這樣的銀票呢,既然是真的……那麼……”慕汐袂說着話就將銀票拍在了那個人的臉上,“那麼就拿着給民女滾開一點,沒有看到民女的心情不好嗎?”
雖然是說笑話一般的,但是偏偏勾起了這個人的興趣,一邊淫蕩的笑着,一邊與另外兩個親王開始攻克她,慕汐袂是軟硬不吃,只想要一下子走開,魯承墨只覺得這羣人無厘頭的過於厲害了,不要說自己是親王,就算是皇帝老二過來了,慕汐袂不同意也是一百個不同意。
這羣人一看就不甚好讀書,但是性子還算是寬和的很,被慕汐袂拒絕了並不氣餒,而是更加再接再厲,又是銀子又是許諾,慕汐袂一點兒都不動心,她的心裡面還在想瑞王,蕭煜睿啊蕭煜睿你究竟什麼時候纔會過來啊,我都等不及了呢。
這時候,真是邪門,也就在這時候蕭煜睿走到了花萼樓裡面,滿座的賓客裡面都是綾羅綢緞,唯獨有蕭煜睿穿的是一件白色的羽衣,有多麼潔白,白的幾乎是一塵不染,羣腳上有兩片緋紅的梅花,就像是杜鵑啼血一樣,看哦蕭煜睿的前來,慕汐袂更加是放縱了。
這一次擼起了自己的衣袖,說道:“好吧,我同意你們的賭注,你們快一點,我也是等不及了。”
“本王自然是明白的,本王的功夫一定會讓你明天好好的感謝本王。”這個人越發的淫蕩,伸手過來就拉住了慕汐袂白皙的手,慕汐袂想要反抗,但是看到了蕭煜睿索性就不反抗了,心裡面但是還在咒罵,權當是現在讓狗咬了,讓一隻母豬給舔了。
蕭煜睿喜怒通常搜狐不形於色的,但是今天素有大志的蕭煜睿也認識不淡定了,當他看到那雙骯髒的手幾乎要伸入到了她領口的時候,一下子就走到了前面去,在桌子
上放下了一塊扇墜,說道:“我和你們賭一把,要是我贏了這個姑娘就是我的枕邊人,”蕭煜睿生氣的瞪視着慕汐袂,慕汐袂纔不在乎,她每天都有美女圍繞着,倒是現在想起來了自己。
“哎呦,你有什麼要賭的,你說出來。”
“我賭你們都沒有辦法將這個酒杯捏碎。”蕭煜睿心情不好,眼眸裡面也是一片赤紅色,說完以後將一個酒杯送了過來,這是一個青瓷的酒杯,“你們要是有人可以用手將酒杯捏碎,這個姑娘就讓你們帶走,如果你們沒有這個本事,那麼就不好意思了,這個姑娘就是我的人。”
“呵,好大的口氣,就是不知道有沒有這麼大的力量了,你先來吧。”一個人已經將酒杯遞了過來,蕭煜睿完全不接,那雙眼睛望着慕汐袂說道:“你說,這樣子賭好不好?”
慕汐袂連連點頭,“好,好。”
那個王爺已經不甘示弱握住了酒杯,這樣的杯子自然是一兩下捏不碎的,皇宮裡面的東西都是經過能工巧匠好好的鍛造的,如果這麼容易就捏碎了,那也就不是皇宮了。
看到他累的青筋暴突還是沒有捏碎,又換了另外的兩個人,兩人也是沒有捏碎,將杯子遞了過來,說道:“這位,你要是捏不碎,只要吃下去了,我們也是捏不碎的,你自己看着辦,不要這樣吹牛還好,吹牛就是要買單的……”那酒杯遞了過來,蕭煜睿握住了酒杯,暗暗的用力,手掌已經合攏了,然後只見手中的灰塵落了下來,桌子上一大片。
這都是前幾天樓澈教給他的武功,本來是用來玩的,但是現在用來做了賭注,無疑,蕭煜睿是贏家,這三個親王看到自己輸了,也就離開了,蕭煜睿坐在了慕汐袂的身旁,說道:“你心情很不好。”
“你心情纔不好。”慕汐袂反擊。
“你想喝酒?”蕭煜睿問道。
“你纔想喝酒。”慕汐袂繼續反擊。
“好吧,”蕭煜睿點頭說道:“你心情一點都不好,你覺得今天你看到了一個不爲人知的我,這個我是和他們一樣的,”蕭煜睿伸手指了指現在抱着慕婉琳喝酒喝的不亦樂乎的魯澤昊與幾個男子,說道:“你是不是很失望,其實你誤會我了,這一切都是你的誤會,你要是能夠聽我說也就好了,錦瑟我已經修好了,是我們的紀念物,不可以隨便就損壞的。”
“你才心情不好,你心情獄卒你全家的心情獄卒痛不欲生,你全家都很失望,你全家都誤會了我,我才滿不在乎,你看我像是誤會了你的樣子嗎?對了,誰讓你把他們趕走的,他們都是我的朋友,不需你這樣子,你沒有權利。”慕汐袂伶牙俐齒的說完看着蕭煜睿。
蕭煜睿冷笑,說道:“夠牙尖嘴利,只是我在這裡他們不敢過來的,畢竟沒有人可以把酒杯捏碎。”
慕汐袂想到了蕭曾於,說道:“好像你們這些王爺都是很喜歡變戲法一樣,今天我已經遇到了一個,比你厲害多了,你不過是捏碎了酒杯,要是讓他來,捏碎了的酒杯也是可以變成完整無缺的,這纔是技術,不是嗎?”慕汐袂打算無理取鬧,說完以後自己倒是先吃吃的笑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