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汐袂吐了吐舌頭說道:“你記住她就行了,至於民女,民女才華出衆長相亦是出衆,就不勞公主記了,恐怕也是過目難忘。”
麗茜公主看一眼自己的裙襬,上面還是髒兮兮的一大片,那種中人慾嘔的氣味讓她一下子也差一點吐了出來,望着魯承墨請求道:“你幫我嗎?”
魯承墨點了點頭,“只要你答應與我君子之交就幫助你,如果不然,那麼我就不幫助你了,我雖然對你不是很熟悉但是看得出來你是那種不得手誓不罷休的人,所以還是需要約法三章的。”
“何爲君子之交?”麗茜公主問道,魯承墨伸手輕輕的撫摸一下麗茜公主的頭髮說道:“君子之交淡如水,你可明白?”
“何爲君子之交淡如水?”麗茜公主不依不饒,完全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樣子,魯承墨這時候有一點生氣了,但是依舊還是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再問下去就是小人之交了,本王的意思是我們若即若離就好,切不可急功急利,友如作畫須求淡,莫非北明與南燕的風土人情完全不相同嗎?就連交友之道鱷魚是大相徑庭,那麼,就饒恕本王不能幫助公主了。”
“好好——”麗茜公主現在是孤立無援了,連忙點頭說道:“君子之交就君子之交。”
這時候慕汐袂已經到了內殿裡面,浮萍破處,簾花檐影顛倒,她也是走進來,贏得了所有人顛倒的目光,她施施然的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然後微微的嘆了口氣。看了看臺下形態各異的衆人,她只覺得好不真實啊,自己應該是在窗明几淨的一個房子裡面呼呼大睡的,偏偏這時候還要在這裡酬賓,真是苦命人一個。
那雙美眸濯濯如春月柳望着衆人,這時候慕方寧走了過來,說道:“三妹妹,你等一下要注意了,快要擊鼓傳花了,你剛纔表現的太過火了,一定會成爲衆矢之的的,況且大姐姐和四妹妹已經商量好了要讓你出醜。”
慕汐袂真是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得罪這麼多的人,只能點了點頭。
蕭煜睿與魯承墨也是從外面走了進來,魯澤昊點頭示意兩人坐下,氣氛又是好了起來,魯澤昊看了看慕汐袂,說道:“好,大家既然已經全部過來了,自然是可以開始了。”
慕汐袂想要告辭,但是很顯然已經來不及了。魯澤昊站在高臺上面微微含笑說道:“下半場必須要玩的精巧纔可以,否則就沒有了興趣,需要衆人想一個比較好玩而又雅俗共賞的小小遊戲,衆位集思廣益吧,本太子在這裡等待着衆位了。”
慕汐袂聳聳肩膀,搖了搖頭,無可奈何的看了一眼蕭煜睿與魯承墨,臺下兩人也是無可奈何的看着她。
魯承墨笑看着慕汐袂,慕汐袂倒是沒有察覺到那一個灼熱的眸光,她倒是想到的是與蕭煜睿那聲息相通的瞬間,兩人耳鬢廝磨的瞬間,又微微的鬆開了手,空氣裡面滿滿都是淡淡對的蓮花香味,香遠益清。而魯承墨剛好看到慕汐袂的側臉,那張臉無論是從哪一個角度看上去都是無懈可擊的,這時候慕方寧走了過來,
舉杯說道:“承王殿下,能夠和民女淺酌一杯?”
承王好不容易纔想起來她是慕二小姐,點頭喝了一杯,慕方寧竟然不走了,坐在了他的身旁,那雙眸子緊緊的看着魯承墨。
慕婉琳也是酒醒了一大半,看了慕嬌瑩一眼,兩人交換了眼神以後,說道:“太子殿下要玩的清雅倒不如擊鼓傳花這樣子自然是雨露均沾的,沒準就連太子殿下也是可以上臺表演的,乃是真正的與民同樂,不是嗎?”
太子聽到這裡,想了想又看了看滿座的衣冠勝雪,說道:“好,只是不知道諸位怎麼看?”
衆人自然是俯就的沒有人敢有看法,這時候慕汐袂要是知道後面會有血腥的事情現在也就抽身離去了,可是偏偏是沒有猜想得到的,宮廷貴族裡面的事情一般人都是想不到的。
過了會兒,太子陰測測的笑了笑拍了拍手,已經有人將五個用紅綢子蓋着的大箱子擡着放到了高臺上面嗎,慕汐袂看了一眼這個高大的箱子,應該說不是箱子而是比較大一點的框子,上面蒙着一塊紅布,紅彤彤就如同一塊凝聚的血液,慕汐袂不知道里面是什麼,準備看一看但是卻發現裡面是密不透風的。
“這裡面是老虎還是?”
“並非猛禽猛獸,到時候自見分曉,這是一把弓箭,到了誰的手中誰就要記得射中裡面的小獸,這個遊戲一定是非常有意思的。”魯澤昊建議完了以後,囅然而笑,說道:“不知道諸位有沒有什麼興趣?”衆人自然是興味盎然,就連慕汐袂也是覺得中夜漫長需要用一點野獸刺激刺激比較好玩不少。衆人已經準備好了,都是摩拳擦掌,桌子上已經換了新的東西,葡萄美酒鬱金香,玉碗盛來琥珀光,衆人的笑顏好像也是染上了一層緋紅色,在這這樣極度的紙醉金迷裡面,忽然間有人說道:“太子殿下,上天有好生之德,倒不如不這樣玩,左右是以好玩爲主,豈可讓小獸死於非命?”
誰?誰?誰?誰這麼厲害,竟然敢這樣不卑不亢的和太子殿下鬧着玩,這個提議是沒有人反抗的,但是偏偏這時候被人提出來不好玩,慕汐袂順着那醇厚的語聲微微的回過了眸,看到白衣勝雪的蕭煜睿微微的站了起來,身子前傾,手中搖晃着一柄摺扇。
魯澤昊微微的笑一笑說道:“本太子自然也是知道的上天有好生之德,但是好生之德只給貴族,瑞王想必是婦人之仁的,再說了等一會兒不一定就會讓瑞王射箭的,瑞王不關己事不開口就好。”魯澤昊說完以後微微的嘆了口氣,好像也是有一點惋惜一樣,慕汐袂完全不明白是什麼狀況。
在場的女子幾乎都是不明白狀況,這時候麗茜公主已經換好了衣服走到了慕汐袂的身旁,麗茜公主竟然走過來禮讓的坐在了慕汐袂的右手旁邊,慕汐袂時刻準備着,時刻提防着,以免遭到了麗茜公主的毒手,麗茜公主看出來了慕汐袂的抗拒與警備,說道:“慕三小姐,本公主纔不會暗箭傷人,倒是你自己需要注意一點。”
就算認識的時間不是很久,麼麼還是明白麗茜
公主的人,麗茜公主也是一個嫉惡如仇的人,但是她神經有點大條以至於讓人不理解她究竟是在做什麼。
魯澤昊已經將一束梔子花握在了手中,然後已經有人開始敲鼓了,鼓聲停了只要這一束梔子花宰誰的手中誰就要用箭將籠子裡面的小獸射中,不然的話就會被人笑話。
不知道爲什麼,在燭光裡面慕汐袂忽然間發現魯澤昊的五官裡面有一種莫名其妙的詭冷,那雙黝黑的眸子就像是一塊黑色的石頭一樣,嘴角冷厲的弧度充滿了一種殺氣騰騰,莫非是他真的這麼想要看衆人的絕技嗎?還是心裡面別的盤算呢?爲什麼不是猜謎不是玩一點文雅的,偏偏是血腥的,這究竟是誰提出來的?
慕汐袂正在這裡想着呢,太子已經將那一束梔子花遞到了前座,於是鼓聲糟糟切切的響了起來,不大一會兒這一束梔子花已經被傳了過來,慕汐袂想要握住梔子花看一看究竟籠子裡面的小獸是什麼,也是事有湊巧這時候忽然間鼓聲停頓了,手中的梔子花被麗茜公主一把就抓住了,慕汐袂還沒有來得及辯解,太子已經略微失望的將弓箭送了過來,魯澤昊的清秀中帶着一抹冷厲,冷厲中有一種詭吊的森涼,就像是蛇吐信子一樣。
所有的人都將眸光落了過來,慕汐袂也是看了過來,這些人不約而同的究竟在看啥,這個籠子裡面究竟是什麼?這兩個問題糾結着慕汐袂,慕汐袂嘆了口氣,看着衆人不約而同落過來的目光。
“公主拔頭籌,那麼就請公主穩準狠的射出去一箭,莫要讓人笑話了。”那人語聲寒涼的就像是一塊冰,慕汐袂雖然距離遠好像也是感覺到了那種涼森森入骨感覺,她好像忽然感覺到事情不是這麼簡單,而是有一些內幕自己是不清楚的,看一眼方茹茹與慕婉琳,很明顯這個遊戲雖然是她們提議的,但是不好意思沒有人知道里面究竟是什麼,這個遊戲的規則是什麼是沒有人知道的。
只見麗茜公主將弓弦拉了拉然後涼涼的笑了笑,說道:“這個本公主自然是不敢怠慢的,所以太子殿下放心就好,一定不會讓殿下失去興致的。”看來這些宮廷裡面的遊戲都是通的,不管是南燕還是北明大概都是可以互通有無的,魯澤昊嘴角那詭吊的騷包笑容又出現了,說道:“那就請了。”
麗茜公主將弓拉開了,慕汐袂看了看這一把弓箭,少說也是五十斤纔可以拉得開的,慕汐袂吐吐舌頭,只見麗茜公主已經斷然的站着了,並且緩緩的伸手在後面的箭袋裡面將鵰翎箭拿了出來,然後放在了弓弦上,忽然間迅雷不及掩耳那一支箭已經飛到了前面第一個籠子裡面,真是弓開如滿月,箭去似流星,慕汐袂還沒有緩過氣兒來,已經看到了前面的異狀。
原來第一支箭射出去以後,已經被一個酒杯斜斜的盪開了,麗茜公主更不答話只是看着酒杯飛過來的地方,就連慕汐袂的目光也是被吸引了過去,這個人倒是真會玩,就連太子也不放在眼睛裡面嗎?原來是蕭煜睿,怪不得了,蕭煜睿還是淡淡的坐着,就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