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兒聽到這裡臉色一冷:“小姐不是最愛吃桃子蜜餞嗎?怎麼這會兒又不吃了?”
“誰說我最愛吃它了?那是失憶以前,你們都說我失憶了,失憶後改變愛吃的東西不正常嗎?”慕汐袂捏着鼻子,擺手,示意她把蜜餞拿的遠一些,就像她很討厭這些東西一樣。
綠兒將手中的蜜餞一扔,接着道:“小姐,您愛吃桃子的,咱院子中就只備着桃子,要吃蘋果的需要到二太太那裡去取,你就不能將就一下嗎?”
慕汐袂也不甘示弱:“好啊,你個綠兒。二太太這麼好,連我生病都尋最好的藥材給我,我就不信吃個蜜餞還嫌麻煩了,你讓開,我去和二太太說說,看她怎麼說!”
說着就要站起來,似乎想要出屋子。
綠兒一看她真要去,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轉。這次慕汐袂醒來後,似乎性子變了不少,這會兒要是讓她鬧到二太太那裡,回頭把正事給耽誤了,自己豈不是吃不了兜着走嗎?
想着的功夫就趕忙拉住她,換做一副笑顏:“您看您說的,不就是蘋果蜜餞嗎?我這就去,這就去啊。”
說着,又一溜煙兒的跑了。
慕汐袂隔着雕花窗櫺,見她的身影出了院門,才冷冷的轉身道:“把剛纔的話說清楚了!”
小丫頭以前伺候的慕汐袂就是個軟柿子,何曾見過這樣子的,心中想,或者真的讓人家說着了,這三小姐一摔摔的開了翹也是有可能的。
但是沒有人想得到,她現在已經在一個行將就木之人的身體上有了另外一個靈魂,這個就是古人所說的“借屍還陽”?但是慕汐袂並不
這樣子認爲,而是覺得不過是伐毛洗髓罷了,且看嫡女如何大爭之世?
丫鬟只得跪下來,將她剛纔無意中看到綠兒去廚房端藥時,把一包白色的粉末放在藥碗中的事情講了出來。
她是熬藥的丫頭,知道這另外加進去的藥,必不是什麼好東西,萬一慕汐袂喝了出現其他的情況,那麼她就會被牽連進來,所以剛纔想到這裡,才害怕的打哆嗦。
慕汐袂盯着她看了兩眼,又將目光移向藥碗,半晌後才冷冷吩咐道:“把藥倒進後面的恭桶裡。”
“那綠兒姐姐回來怎麼說?”小丫頭遲疑半晌,並不敢動手。
“讓你倒,你就倒,我自有安排。”說着嘴角露出一絲嘲諷的笑意:“她不過是個丫頭,去吧。”
小丫頭只得端起藥碗,進到房間後面全數倒進了恭桶中。
等到小丫頭出來,慕汐袂已經換做另一番模樣,笑呵呵的問她:“你叫什麼名字?”
“翠柳。”
“哦,這名字不好聽,改了,就叫簡卉好了。”
“謝小姐。”
“既然是我的人了,就不會虧待了你。”慕汐袂繼續轉着那根聽說價值連城的簪子,幽幽的說着,還不忘擡頭看向院門。
果然,綠兒搖擺着婀娜的身子,端着一盤子東西,很快就出現了院門口。慕汐袂心中冷笑,捂着肚子轉身躺在了牀上,嘴中還不斷的發出呻yín。
綠兒一掀簾子,見到的就是這個景象,不免驚訝道:“這是怎麼了?”
慕汐袂虛弱的聲音傳來:“哎呦,我肚子疼。”
“
好好的怎麼肚子疼了呢?”綠兒緊接着問道。
慕汐袂伸手指了指已經空了的碗,彷彿疼的說不出話來,眼神掃過站在旁邊的簡卉。
那簡卉聰明,趕忙補充道:“小姐剛纔喝了藥,就這樣了,要不要喊大夫啊?”“啊?這?看什麼大夫?你等等,我出去一下就回來,你在這裡看好了,出了事小心你的皮。”說着,急匆匆的趕往前邊。
綠兒一走,慕汐袂翻身坐起,對着簡卉招手。
“你和我說說這慕府的人口,我失憶都忘記了。”
簡卉雖然人小,但口齒伶俐,一會兒的功夫就說了一大半,正在興頭上,就見慕汐袂揮手打斷了她。
知道是綠兒回來了。
果然,綠兒是回來了。可這次來的不僅綠兒一個人,還帶來了一大幫子花枝招展的女人,頓時將她小小的屋子塞滿不說,還染的裡裡外外都是刺鼻的脂粉味。
弄得慕汐袂捂着鼻子,蹙眉看着來人。
綠兒正拿着帕子假意試着眼角,對着一個年過三十的少婦說着:“剛剛還好好的,這一會兒,就說肚子疼,眼看就要不行了,哎呀,我的小姐啊,你的命怎麼……”
一擡眸卻見慕汐袂好端端的坐在那裡,全無剛纔的病態不說,手中還正玩着那根名貴的玉簪子,正斜着眼睛望過來,只得把後面的話生生的噎了回去,目瞪口呆的半晌都沒有反應過來。
“綠兒,這是怎麼回事啊?”那中間的少婦,一雙好看的吊梢眉正蹙着,本就如煙似水的眼眸,正微微含着怒色,配着那一張薄薄的面龐,一看就生了張姨太太的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