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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漠然面無表情的將黑匣子接過來,打開,只見一隻紅色的小蟲子躺在黑匣子裡蠕動着。
“母后!”習風驚斥了一聲,眼裡是說不出的恐慌。他在恐慌,爲接下來的事恐慌措亂。
皇后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他臉色一變立刻噤言。
“我來喂!”習遠滿眼放光,雀躍欲試。
伏雲曉看着那噁心的蟲子幾乎說不出話來,她幾乎懷疑自己的視聽,她們居然要將這噁心巴拉的蟲子餵給她吃?!
“這裡沒你什麼事,退下!”皇后冷斥一聲,習遠乖乖的退到了一邊,眼睛卻是直直的盯着那紅色的小蟲子。
漠然一步一步的走近伏雲曉,伏雲曉下意識的向後退了兩步,直覺告訴她這蟲子沒那麼簡單,可是打也打不過,跑也跑不了,這裡個個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主,她不會真該命喪於此吧?
“不用你們喂,我自己來!”伏雲曉向後退的腳步頓住,既然逃不脫,索性不逃了。
“在本宮的面前最好別耍花招。”皇后柳眉挑,接着對漠然道,“給她。”
伏雲曉從那黑匣子裡拿起那紅色的小蟲子,長長的衣袖垂下,似害怕般小小的身子抖了抖。
“既然你不想吃,那本宮便讓漠然喂下去。”皇后神色一凜,目光落在她垂下的衣袖。
“我……我自己吃!”伏雲曉聲音有些發顫,突然一改唯唯諾諾的態度鼓起勇氣當着所有人的面將那紅色的小蟲子徑自吞下。
皇后滿意的點了點頭道,“學聰明瞭些,這樣也好,你也可以少吃點骨頭。”
習風見她真的將蟲子吞下,頓時一張臉變成土灰色。
習遠大拍雙手叫好,得意的道,“讓你知道欺負本大爺的厲害!”
伏雲曉小臉有些蒼白的道,“其實味道還不錯。”剛說完這句話卻是昏了過去。
“哈哈哈哈!還嘴硬逞強。母后你看她,才這麼點膽子,竟然嚇暈過去了!”習遠解氣的道。
皇后冷掃了一眼跌落在地的伏雲曉領着衆人離去了。
習遠對着地上呸了一口,才利災樂禍的隨着一道出了習風的宮殿。
習風見他們全都離去後纔將伏雲曉從地上抱了起來,輕輕的放到了軟榻上,一臉複雜的看着牀上的人兒。
良久,伏雲曉才悠悠的轉醒,小臉慘白的道,“快給我些瀉藥!”
習風怔了怔,沉默半晌道,“那蟲子不怕毒,一但寄居到你體內便是拉不出來的。”
伏雲曉只覺滿嘴的苦澀味,憤怒的看着他道,“你和那老巫婆沒一個好東西!還不給我些水!”拼命的吐了幾口唾沫星子,口中的苦澀味有加重。
習風疑惑的看着她,問道,“很苦?”那蟲子雖噁心的緊,活生生的吞下應是無味的纔對。
伏雲曉瞪了他一眼道,“是很噁心!讓你好生生的吞一個試試?”她剛纔雖是一口作氣吞了下去,可是那噁心的感覺直接讓她暈了過去。
習風被她盯得毛皮涼涼的,連忙起身給她倒了一杯水,再將她扶起來,準備喂她喝水。
伏雲曉一把奪過了他手中的杯子,直接將他推開怒道,“滾開!你跟那老巫婆一樣的貨色!”
習風卻沒有生氣,也並未離開,惴惴不安的看着她道,“你剛纔食的是毒蠱。”
伏雲曉握住杯子的手指一顫,險些將手裡的茶水帶杯子一起摔了下去。從書中瞭解到,毒蠱是一種極其霸道的蠱術,是從遠古的西域傳下來的。
這種蠱術本和隱身術還有催眠術一樣本該被封制住永久的消失在這片大陸上的,可是卻不知道爲什麼在南昌國突然又興盛起來,而且那些人似乎還都很聽南昌國皇后的召令。
一般中毒蠱的人,體內都會被植入一條小蟲子,那條蟲子百毒不侵,水火不溶。
那條蟲子本身也是被催眠的,是由笛子控制。若是催眠者不吹笛子,那條蟲子便會在體內永久的沉睡,若是吹起笛子來,整個人就如被萬蟻蝕骨,非常人所能忍受。
習風見她不語,便知她對這毒蠱有一定的瞭解,卻瞭解的不夠深徹,面色沉沉的道,“你中的不是一般的毒蠱。”
伏雲曉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這才正眼看向他問道,“什麼意思?”
“你中的是蠱王。”習風如實道。只有蠱王纔會是紅色的,一般的蠱植入的是黑色的小蟲子。
伏雲曉突然衝着他淡淡的一笑道,“那又如何?”
習風沒想到這個時候她還能笑得出來,也沒料到她會這般灑脫,若是一般的女子早就哭成個淚人了。
不過,她一直都不一般,不是嗎?所以她才一點點牽動自己的心,從他記事起,他就從沒對一個人有感覺過,甚至包括他那高高在上的母后。
雖然他的母后是皇后,可是他從未享受過平常人家該有的親情,大多數時候,皇后並不像是他的母后,而更像是一個指導着,一個操控者。她在操控着任何人,包括他,包括習遠,也包括心愛着她的父皇。
他不明白母后這麼多年來到底想要什麼,她該有的全都擁有了,至高的權力,集三千後宮於一身的寵愛,一個女人該有的她都有了,沒有的她也有了。可是她始終在追逐着什麼,他不得而知。
只覺得她越來越冷情,自己也隨着她越來越冷血情。
放縱聲色,嗜殺成性,這些全都成了他的代名詞,人人見了他如見到魔鬼般。
原以爲自己的一輩子會永遠在冰冷無情中渡過,孰知卻出現了一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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