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寒表情嚴肅的對我們詳細說道:“今天來這裡做實驗的,其實是一個14歲的小姑娘,由她的爸爸媽媽陪同,過來做記憶的刪除實驗。”
我與貝貝都沒有插話,都在靜靜的聽着沈浩的話。
其實,沈浩的話,僅僅說道這裡,就已經夠讓我們震驚的了。
不用多想多問,我便已然能夠猜測的出,在這個小姑娘的身上,一定發生了一些特別的故事。
否則,非到特殊情況,又有哪個家長會帶着自己的孩子來做這樣特別的記憶刪除實驗呢?
“廣寒,仔細的跟我們說說這個小姑娘的情況吧,她究竟是遭遇了什麼,要來做記憶的刪除?另外就是,他要準備刪除的,究竟是什麼內容?”我實在忍不住的趕忙追問了起來。
“這個小姑娘被他們學校裡的一個男老師給強*奸了。”廣寒說道這裡,便停下了。
而我和貝貝的表情,卻變的異常嚴峻了。
怎麼會有這種事情呢?
而且就是活生生的發生在我們的身邊?
我和貝貝竟然都瞬間無語了。
我一直以爲,這樣狗血的橋段,是不是隻有在電視和電影中才能夠見的到?
沒有想到,就在現實生活中,在我們的身邊,竟然也有如此事件?
真是讓人無法想象,更加無法接受啊!
“孩子才14歲,所以說還很小,又處在比較叛逆的青春期,這件事情對小姑娘來講,無疑是一個致命的打擊。所以她的父母便在事發後打聽到了我,讓我儘快幫他們安排做記憶刪除實驗的。”廣寒的語氣是十分沉重的。
看的出來,他也在爲那個小姑娘而感到惋惜。
我望着對面的廣寒,點了點頭。
我想,此時此刻,所有人的心情,我都是能夠理解的。
又何止是一個廣寒啊,我的心中,加上貝貝的心中,應該都是非常難受,非常難以接受的吧?
正說着,服務生便將我們點的餐端了上來。
“小小,先吃飯吧。有什麼細節的問題,一會兒小姑娘的父母來了,你再親自問問他們吧。”
廣寒給我遞來了一副筷子,同時說道。
“好。”
於是我們三人便在十分沉重的氣氛中,吃完了這餐早點。
當我們上到樓上的時候,便看到有一對中年人領着一個穿紅色連衣裙的小姑娘,已經站在我們的辦公室門外等候了。
廣寒看到他們之後,便趕忙迎了上去,並禮貌的打起了招呼:“胡先生,胡太太,真是不好意思啊,讓你們久等了吧。”
原來,他們就是今天要做實驗的人啊。
我仔細端詳起了那個穿紅裙子的小姑娘。
她梳着一個長長的高馬尾辮。
精緻的小臉上,卻看不出本應屬於她的天真與無邪。
取而代之的,則是一臉的陰沉和無奈。
也是啊,她畢竟還肖,遇到了這麼讓人無法接受的事情,她又怎麼可能不受到影響嘛!
其實,來找我們幫她做實驗,其實也是對的,畢竟在實驗結束了之後,這一切的一切,便全部過去了,就好像完全沒有發生過一般,其實要說,這也算是不幸中的最大的幸運了吧!
“沒關係的。”那個被廣寒稱爲胡先生的男人趕忙上前說道,“我們其實也是剛來沒多一會兒呢。”
“快請進吧。”我一邊說着一邊將辦公室的大門打開,並將客人迎了進去。
就這樣,我、廣寒和貝貝三人,便帶着三個客人,一起進到了辦公室裡面。
我叫貝貝先帶着小姑娘去實驗室裡玩耍,而我和廣寒則將胡先生和胡太太帶到了會議室裡入座,想要跟他們先好好溝通溝通具體的情況。
“胡先生,胡太太,快請坐啊。”我指着會議室裡面那張皮沙發說道。
“好。”胡先生和胡太太則並排坐在了沙發上。
而我,則從一旁拉了一張椅子過來,坐在了他們二人的對面。
此時的廣寒則去茶水間,倒了兩杯普洱茶,端過來遞給了客人。
胡先生,胡太太都沒有喝廣寒遞給他們的茶水,而都是將茶杯放在了沙發前方的茶几上。
我知道,他們此時的心情應該是很緊張,很難過的吧。
於是便先開口問道:“胡先生,胡太太是想要給自己的女兒做一個記憶的刪除實驗,對吧?”
“是的。”兩人同時點頭,對我回答道。
“大概的情況呢,我已經聽廣寒說了,這個是可以做的,沒有任何問題。不過就是一些比較具體的情況,我還是想要跟你們瞭解一下,好方便我實驗的設計。”我一邊仔細的詢問着,一邊從自己的揹包裡取出了紙筆,準備做記錄用的。
“可以的。”胡先生對着我說道。
“胡先生,胡太太,我想知道,你們女兒被強*奸的具體日期,這個時間點十分的關鍵,因爲我的刪除實驗,就要從這個時點上開始刪除才行。”我開始提問起來。
雖然對於客人來講,這是一段不堪回首的痛苦往事。
但是爲了實驗能夠順利進行,我卻不得不去刨根問底。
也確實是無奈啊。
“具體時間是在兩個月前。”胡先生回憶了起來。
“應該是6月18號。”一旁的胡太太趕忙補充了起來。
看來這個女人的心思確實是比男人要縝密一些啊。
沒想到胡太太竟然能夠記的這麼清楚,想都沒有多想的就回答了我的問題。
“胡太太確定這個時間,沒有錯誤嗎?”我繼續補充了一句,畢竟,這個時間是一定不能夠出錯的。
“是的,我確定。那天是個星期五,晚上一直到了8點,女兒都還沒有回來。她放學後,一向都是很按時的回家的,所以我便給她爸爸打了電話,把他爸爸從公司裡叫回來,和我一起去學校裡找我們的孩子。結果……”說到這裡,胡太太哽咽了起來。
很顯然,她是想到了傷心的地方,實在難以繼續說下去了。
“好了,胡太太,你不用再說下去了。”我趕忙打斷了胡太太的話,“也就是說,事發當天,是6月18號。”
因爲我知道,這樣追問他們,無疑是在往他們的傷口上面撒鹽。
所以,我便不打算多問什麼關於細節的東西了。
我趕忙取出自己的手機,將手機上面的日曆點開,看了一眼6月18日那一天。
果然啊,胡太太的記憶是很準確的,那一天,確實是個星期五。
所以,我想,這個時間,應該是沒有錯的了。
“我即將做的刪除實驗,會從6月18號當天開始。也就是6月18號一直到今天,你女兒的所有經歷,我都會全部幫她刪除乾淨,好嗎?”我繼續補充道,“因爲只有如此,才能夠讓她徹底忘記,之前在她身上發生的那些事情。”
“好,好。”胡先生和胡太太聽我這麼一說,彷彿就像抓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一般,於是便趕忙迴應着我。
“好,那你們就跟廣寒籤一下合同吧,簽好了合同,實驗就可以開始進行了。我要先去實驗室裡面簡單的準備一下,實驗馬上就可以開始了。”說着我便起身,離開會議室,走進了實驗室,把胡先生和胡太太交給了廣寒。
廣寒則拿出兩份協議來,並開始對胡先生詳細的介紹說道:“首先我想跟您說的是,在做任何程序設計之前,我們都需要簽訂一份實驗確認書和一份保密協議。實驗確認書是需要您的親筆簽字,來作爲認可讓我們來做下面的程序設計的依據,這樣我們纔可以開始進行下面的步驟。而保密協議是需要您簽字保證在實驗結束後,不能對外界任何人說出我們的實驗內容的,這兩份書面材料,都是一式兩份的。這樣的協議,是不論來什麼客人,都必須在實驗之前先簽署完畢的。”
“好的,沒有問題的,只要能夠幫到我的女兒,我籤。”胡先生並沒有多問些什麼,便是直接從他的口袋裡取出了鋼筆,準備簽字了。
“在這裡……還有這裡……”廣寒指着協議上該簽字的地方,給胡先生提示起來。
而此時,另外一邊的我,則是走進了實驗室裡,看到此時貝貝正在陪小姑娘玩兒石頭剪刀布呢。
那小姑娘清澈而又單純的眼睛,深深的觸動了我那脆弱的心靈。
多麼可愛,多麼漂亮的一個小姑娘啊,就這樣被個禽-獸給毀了。
還好還有我們的實驗,可以對她有所幫助。
否則的話,她的一生,豈不是都要生活在陰霾之中了嗎?
我輕聲感嘆起來。
“小小?你來了?我們可以開始了嗎?”看到走進實驗室的我,貝貝趕忙上前問道。
“恩,可以開始準備了。”我則輕輕的對着貝貝點了點頭,回答道。
之後,貝貝便幫我將所有的機器和電腦都啓動,就等着那邊的廣寒了。
很快的,廣寒便也將協議搞定,然後來到了實驗室門口。
“小小,可以開始了。協議已經全部簽署完畢了,胡先生和胡太太也對接下來的實驗沒有什麼的疑問了。”他對着實驗室裡面的我說道,“我在門外幫你守着,有事就叫我,你們開始吧。”
“好。”我對着廣寒點了點頭,並將實驗室的門關上了。
之後,我便跟貝貝一起服用了桌上的白色藥丸,然後將香薰燈點燃了。
貝貝一直在陪小姑娘聊天,分散她的注意力。
而我則開始準備程序的輸入了。
很快的,香薰燈的藥力開始發作,小姑娘很快的便躺在實驗牀上睡着了。
“小小,她睡着了。”貝貝輕輕的走到我身後,對我說道。
我回頭望了一眼躺在實驗牀上沉睡中的小姑娘,對貝貝說道:“那好,那我們準備開始。”
“好。”貝貝對我點了點頭。
之後,我便從口袋裡將手機取了出來,直接按下了關機按鈕。
自打上次實驗失敗了之後,我似乎已經養成了一種習慣,就是隻要一準備開始實驗,便把手機關機,不管任何事情,都不能通過電話,騷擾到實驗中的我。
然後我便走到實驗桌的觸摸屏電腦旁邊,開始輸入着一道又一道的刪除程序。
屏幕裡立刻出現了一道道刪除命令的語句。
這一次,站在我身後的貝貝沒有再提出任何的疑問了。
我回頭望了貝貝一眼,只見她手裡正拿了個小小的便籤本,開始在上面抄記我正在輸入的程序呢。
我雖然感到不解,不知道貝貝抄這些東西是用來做什麼的。
但是我並沒有多嘴去問,想來她自有她的用意吧。
於是,我並沒有停下手上的工作,而是在繼續不停的輸入着程序。
黑色的電腦屏幕上,瞬間便多出了一行行白色的英文字體,這便是我寫好的程序了。
編寫完畢之後,我再次從頭到尾的檢查了一遍我編寫完畢的程序,以確保運行結果的準確無誤。
沒有任何問題了之後,我才十分放心的開始進入到下一個階段,也就是記憶的刪除階段。
“貝貝,用導線管將電腦與小姑娘的大腦相連。”我望了一眼身後的貝貝,說道。
貝貝則放下了手中的便籤紙和鋼筆,模仿着我上次實驗時的樣子,將導線管連在了小姑娘的太陽穴處。
“可以了,小小。”連接好之後,貝貝回頭望向我,似乎在等待着我的審覈。
我望了一眼貝貝連接在小姑娘太陽穴處的導線管,並未發現任何問題。
要說,這個貝貝也確實算是十分聰明的,學東西非常的快。
上次實驗我只是做了一次,她便記了下來。
這次讓她自己完成,到是也完成的有模有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