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清衆人後,那女子顯然是極爲失望,神情有些呆滯的轉身往回走去。她這番不同尋常的舉動讓劉文淵等人一時愣在那裡。
這時一個有些沙啞的男性嗓音問道:“誰啊?怎麼回事,誰來了?”
“不是豆豆,不是豆豆。”女子失魂落魄喃喃自語說道同時一步一步走回到了裡屋。一個面目憔悴的男子這個時候出現在衆人的面前,用含着焦慮、不安,希望、熱切得目光看向衆人同時問道:“你們是誰?有什麼事情嗎,是看到了失蹤的孩子了嗎?”
劉文淵道:“哦,不是,但我想這事情很可能與失蹤孩子有關。”
男子立刻抓住劉文淵的手臂急切的問道:“什麼,真的,你們在哪裡看到了孩子?”
“你冷靜一下,我是說我們沒有看到你失蹤的孩子,但我們來的目的卻很可能與你失蹤的孩子有關。”劉文淵解釋道。
男人這才聽明白了劉文淵的話,有些失望的鬆開了手,看了看劉文淵等人,才發覺劉文淵身後還有蕭毅等人。“哦,對不起,請進請進。”男人連忙讓進劉文淵等人。
蕭毅等人走進房中,見是一個面積頗大的客廳,此時四下裡散放着尋人啓事和一些衣物,顯得很是凌亂,但那真皮沙發、背投彩電和雙開門大冰箱顯示出這家生活水平很是富裕。
“你們坐,坐,不要客氣,唉,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了,我們都有些受不了了,爲了找孩子這家也不象家了,對不起,各位將就一下吧。”男人頗爲客廳髒亂有些不好意思。
蕭毅等四處看看,隨便找了些地方擠擠挨挨的坐了下來。劉文淵和男子在沙發上坐下,鄭盼盼見那男子忘記了關門便跑去將門關上。
“不知道您來是和我們家豆豆失蹤有什麼關係嗎?”男子情緒雖然安定了許多,但話語中的急切還很是明顯。
劉文淵不想多加耽擱,直接步入正題:“哦,這次來我們是想調查一件頗爲奇怪的事情,我冒昧的問一下,你家中還有什麼老人健在嗎?”
男人一聽面目表情有些奇怪,似爲不安似爲緊張,“你,你問這個幹嗎?”
劉文淵察言觀色問道:“哦,這件事情可能不好解釋,我就是說了你也很可能不會相信,我只想知道你家中是否有老人健在,現在是否還處於昏迷當中?”
當聽到劉文淵如此的說法,男人臉上頓時變色,顯得有些陰沉憤怒,“你們到底有什麼事情,你們是誰?幹什麼的,這事誰告訴你們的?”
劉文淵看着男人,說道:“不要激動,我是一名退休的警察,原來是在市刑警支隊工作,這幾個是我的弟子,對於刑偵方面都有着極高的天賦。我們是在掌握了一些線索後發現你兒子的失蹤很可能與你家老人存在很大關係,因此深夜冒昧前來調查一下,望你配合。”劉文淵腦中將這一系列事情串結勾連,憑藉人生經驗立時尋出一個連結點,以此爲藉口或許能得到對方的信任探出口風。
蕭毅等人沒有想到劉文淵會編出如此謊言,連身份都變成了退休警察,但劉文淵事先已經叮囑,蕭毅等人繃住了臉不讓自己笑容顯露出來,只有陳風有些控制不住面帶微笑牙關緊咬,在那裡強行忍住。
好在男子根本沒有注意蕭毅等人的表情反應,狐疑的看着劉文淵。劉文淵言及家中有昏迷的老人,男子驚駭的想要立刻將劉文淵趕走,但聽聞劉文淵說道老人和他失蹤的孩子有重大的關聯,男人又猶豫了起來。正在他猶豫不決之時,在裡屋的女子聽到了他們的談話,立時衝了出來,大聲的喊道:“我就知道,一定是那個老王八蛋做的,把我們的豆豆給賣了,還死不承認,他跟我們到底有多大的冤仇,就算我們平日裡對他不好,他也不能拿孩子出氣。不行,我得讓這個老王八蛋說出孩子的下落。”女子話音未落就往另一側的房間衝去。
男子猛的跳了起來,抓住女子的手臂,低聲說道:“現在都成了那樣,你怎麼問,在折騰幾下人就過去了,要真是他乾的我們還得指望他告訴豆豆下落不是,你也不要鬧了,快回去休息休息,這裡的事情我來處理。”說完男子把女子摟在懷中。
女子掙扎了幾下沒有掙脫,在男子懷中哭泣起來,一邊低聲的喊道:“豆豆,我可憐的孩子,豆豆,快回到媽媽這裡。”
蕭毅等人見這女子哭得悲傷都不由得眼眶有些溼潤。男子小聲勸慰了幾句將女子扶入臥室,安頓好後才匆忙走了出來。
“哦,您貴姓?”男子想要詢問老人和孩子的事情才發現他還不知來人的姓名。
劉文淵道:“我姓劉,我退休了,你也不用叫什麼警察,看在我年歲比你大的份上你就管我叫師傅就可以了。”
男人心神不寧的問道:“劉師傅,您得到什麼線索說我失蹤的孩子和我家的老人有關?”
“這個麼是警察的內部資料,你嗎是不方便知曉的,我現在來就是想覈實一下我們所掌握的情況,只有在確定了情況屬實後我們才能進一步的來偵破案件。”劉文淵說得有板有眼,連蕭毅等人都覺得劉文淵或許真的幹過警察的工作。
“劉師傅,您確定通過我父親就能找到我失蹤的孩子嗎?”男子見劉文淵不肯透露情況不免有些懷疑。
劉文淵一臉嚴肅說道:“這就需要我們近一步的核實,如果無法覈實那我們下一步的工作也就沒有辦法展開,這個麼還需要你的配合。”
男子顯得很是猶豫,舉棋不定的模樣。劉文淵見男子難以決斷心中更加認定此事定有蹊蹺,從剛纔女子的話語來看這件事好似真的和他們失蹤的孩子有關,劉文淵心中頓時有了計較說道:“你再考慮考慮,這樣我們在覈實一下其他的情況,你把你兒子失蹤的經過能否在和我們複述一遍。”
男子看向劉文淵,疑惑的問道:“不是都和派出所的人說了嗎,怎麼還問呢?”
劉文淵反應到是極快,道:“哦,記錄我看過了,但不夠詳細,因此我親自來取證,你在把事發經過說一下,有什麼不清楚的地方我會在仔細的問你的,請你配合好嗎?”蕭毅等人實在是沒有想到劉文淵是如此的說謊高手。
男子想了一下,說道:“好吧,事情是三天前,我五歲的兒子,小名豆豆,下午和他媽媽在家,大約是在三點多,豆豆他要出去玩,我妻子本來不同意,但這個孩子犟的很,沒有辦法就讓他出去了,結果到了五點多的時候也沒有回來,我妻子有些着急,就出去找,但整個小區都找遍了也沒能找到,後來我妻子給我打電話,我一開始以爲是孩子貪玩,也沒放在心上,但到了七點多孩子還是沒有回家,我妻子給周圍所有的親戚朋友都打了電話,他們都沒有見過豆豆,我知道了也急得要命,這孩子可是我們的心頭肉啊,我當時就報了警,但警察說失蹤二十四小時後才能立案。
結果到了第二天豆豆也沒有回來。警察也開始查找,但直到現在也沒有動靜。警察估計很有可能是綁票。我想也有可能,我做生意賺了些錢,知道很有些人眼紅,但問題是,綁匪到現在也沒有打電話過來,三天了,我都快瘋了。”男子說道後來整個人都有些哽咽泣不成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