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素雪氣憤難平的說道:“不行,我得去找副校長去討個說法去,不能就這麼將你退學了,也不能這麼欺負人不是,鄭盼盼他們兩個不敢惹,就把不相干的你給退學,有這麼欺負人的嗎?在不行我就找校長去,找教委去,我就不相信沒有說理的地方了?”
“好了,你也不要爲此事情生氣了,如果要真是說開除,我早就夠資格開除了,你也不要去鬧了,你到底是學生,這事情還是看看趙紅塵他們父母能不能幫上忙,消消氣,不要連帶着你也被退學了,副校長這個傢伙能幹得出來。聽我的好嗎,不要鬧了。”蕭毅連忙勸慰,生怕着劉素雪在受了牽連。
正說話間,陳風看到蕭毅和劉素雪,跑了過來。
來到近前陳風氣哼哼的說道:“這個老混蛋,還真把你開除了,他媽的,真的很想揍他一頓,就是劉師傅不讓,好算了走去劉師傅那裡,我也不在這裡呆着了。”
“怎麼,你也鬧什麼,趙紅塵早上說得話你走沒走腦子,難道你還不想好好學習嗎?”蕭毅對陳風可不似劉素雪那般溫柔軟語,雖然陳風仗義執言要同甘共苦,但蕭毅心情大壞,言辭便見犀利。
陳風被蕭毅說得失了銳氣撓了撓頭說道:“這個嗎,我還沒有想太明白,算了先去劉師傅那裡吧我想他會和我說明白的。”
蕭毅和劉素雪都沒想到陳風對於趙紅塵早晨那番言論竟然還不知所以,頓覺陳風呆笨的令人發笑。不過陳風這番拙笨的表現多少衝抵了劉素雪的氣憤。正在蕭毅和陳風決定去劉文淵之時鄭盼盼和趙紅塵也跑了過來。
鄭盼盼怒容滿面的說道:“真不是個男人,怎麼會讓這種人當上副校長呢?”
趙紅塵也咬牙切齒的說道:“膽小如鼠卻又卑鄙下流,我一定得告訴我的父母,讓這種人渣儘快的滾蛋。”
此處人多口雜蕭毅忙說道:“好了好了,你們也不要在咒罵了,如果咒罵有用的話我早就罵他個狗血淋頭了,要論罵人你們恐怕都得甘拜下風。我想這事也不是沒有辦法是吧,正所謂車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嗎。你們趕快上學去吧,不要在因爲我的事情牽連太多。”
趙紅塵滿面堅毅之色道:“不去了,這麼噁心的學校我纔不去了呢。”
蕭毅說道:“你早上才說的學校的知識也不能少,怎麼你也逃課了?”
“又不在乎這一回兩回的,這件事情如此不公平難道就這麼容忍下去,這本身就是對錯誤的妥協,既然我們要做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怎麼能對惡勢力低頭。不行我一定要抗爭到底,蕭毅你放心有我在你身邊。”趙紅塵說得慷慨激昂。
見趙紅塵話到此處,蕭毅也難以規勸。鄭盼盼也堅決的支持趙紅塵罷課,陳風自是不用再說,堅決支持兩人的提議,劉素雪看向衆人,也下了決心說道:“對,趙紅塵說得對,對於這種錯誤絕對要抗爭到底,就是我們力量在弱,我們也不能就這麼低頭,這不是牽連不牽連的問題,這是做人應有的原則,如若我們一味的忍讓,那我們還談什麼做人!好我們都罷課。大不了我們自學嗎,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自有黃金屋,我就不信我們自己也學不好嗎。”
蕭毅沒有想到趙紅塵的一番話讓鄭盼盼和劉素雪都堅定了反抗的決心,心中一時感動,而趙紅塵和劉素雪的一番話語讓蕭毅心中也激發出誓與抗爭的勇氣。“好我們一同來抗爭。”蕭毅大聲的喊道。
周圍的學生聽到蕭毅的喊聲好奇的看過來,但此時蕭毅等人一股豪氣充盈胸臆,彷彿天地間只有這種豪情存在,任那看過來的目光稱讚也罷奇怪也好,一切對於他們來說都已經不去在意,不須煩惱。
“那好我們現在去劉師傅那裡,讓那個副校長見鬼去吧。”蕭毅豪氣的說道。幾個人因爲興奮面色都有些微紅。看着藍天白雲,看着映照虹陽,看着廣闊世界,幾個人遊目騁懷只覺天高地闊博物通達竟隱隱有萬事不盈餘懷之感,當下幾人笑逐顏開快步而行。
不消片刻幾個人便到了劉文淵家中,劉文淵看到他們竟然都未上學到有些納悶,“你們學校今天放假?”
鄭盼盼搶先說道:“不是,劉師傅,副校長那個卑鄙小人到底把蕭毅給開除了,我們也商量了,對於他這種欺軟怕硬的小人我們不能就這樣低頭,我們決定要和蕭毅一起站起來去抗爭這不公平,我們要共同進退一起罷課,我們就不信我們抗爭不了這不公平。”
趙紅塵應聲附和:“是啊,對於副校長這種社會邪門歪風我們定要和他鬥爭到底,絕不放棄,我就不相信邪能勝正。”
“哦,真沒有想到你們都還有這番正氣,了不起,好,我支持你們。人少什麼都可以骨氣卻是萬不能少的,你們能有這幅脊樑骨我真的感到很高興。”劉文淵沒想到幾人今日竟能顯出這番正氣,更讓他高興的是幾人團結一心一起抗爭,這種精神和勇氣實在是難得。
劉文淵笑呵呵的問道:“那你們接下來準備如何?”
趙紅塵胸有成竹道:“就象我們早上商量過的,我們要讓那個副校長知道他錯了,我會去動員我的父母讓他們幫忙,鄭盼盼那裡也會去找她的父母,我們在看看發動一下輿論的力量,我去找報社的記者將這件事情向社會公佈,我不信那個副校長能隻手遮天。”
蕭毅等一聽嚇了一跳,趙紅塵先前並未言及尋求媒體幫助,此時突然說出,倒讓衆人措手不及。“不用這麼誇張吧?萬一真的把副校長逼急了,這事情更是不好辦了。”蕭毅還是多少懂得不要把事情做絕的分寸。
紅塵不贊同的說道:“怎麼,對付他那種人我們何必客氣,他能把事情做得這麼過分我們還爲他着想什麼。”
“我看蕭毅說得也有些道理,事情不能做太絕了,人有臉樹有皮,我們還是要多少給那副校長留些顏面,要不這事情還真的不好辦了。”劉文淵也勸阻道。
紅塵怫然問道:“劉師傅您怎麼也這麼說,除惡須務盡,我們怎能這樣放過這個卑鄙小人。”
劉文淵耐心的解釋道:“你們擁有這樣的精神與熱情我是很高興的,但你們還是單純,社會不是象你們想象的這麼簡單。就說那副校長雖然很過分,但我們對他還不至於像人鬼對立那般生死命搏,我們不能把事情做絕,這是一種社會經驗,是一種爲人處世的方法,社會不像學校,更不是你們理想中的童話世界,這一點趙紅塵你們還需要豐富你們的閱歷。所以我們不能把事情做過了,就像這副校長把事情做過一樣,過猶不及,如果我們真的象你說的那麼做,那最後的結果很可能是蕭毅在也無法回學校了。”
“哦?”趙紅塵確實對於這種人與人之間的相互計較之事不算明白,但劉文淵是他尊敬和信任的,既然劉文淵對他講了這些入理切情,趙紅塵自然相信是有其道理的,因此也不在堅持。“那好吧,就不找報社了,那就動員我父母幫忙看看如何。”
鄭盼盼也搶着說道:“還有我的父母呢,我爸爸認識很多市裡的領導一定可以讓蕭毅平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