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劉文淵看到流動的色彩不由有些驚疑,伸手又摸了摸大槐樹其它地方,同樣色彩都顯示出來。
劉文淵指着色彩問道:“蘭小姐,這樹平日裡也都是這樣嗎?”
“不,只有大槐樹動用力量的時候纔會如此。可是,它爲何會這樣?”蘭若雅看到色彩心中也存了疑問,擡頭看了看大槐樹,突然,好似有所了悟,道:“劉大師,大槐樹好像怕您,它在防着您。”
“哦?是嗎?可是這是爲什麼?”劉文淵對於大槐樹不熟悉因此也不知這樹爲何這般。
蘭若雅猜測道:“或許是您來時對我做法,讓它以爲您要傷害於我,因此對您存有戒心。”
聽到蘭若雅的話劉文淵笑了笑,“哦,這樹倒還記仇啊。沒有想到,那這樹豈不是快成精了嗎?”
“精?什麼精?劉大師,您這是說什麼呢?”蘭若雅自是不明白劉文淵的意思。
“哦,那是天下的動植物要是通了靈性有了思維我們就稱其爲精了,呵呵,真是沒有想到第一次碰到個樹精。”
既然這棵大槐樹本身成了精,那這一切倒或許能說得過去。由於蘭若雅本已是鬼非人,劉文淵初入不明情況,驚駭之下向蘭若雅動手做法,引起這大槐樹的靈力保護,大槐樹因此對劉文淵有了戒心,所以符紙再貼上樹身,符紙的力量被大槐樹所阻隔無法激發玉佩靈力,因此顯得毫無效果。
劉文淵想通了其中的關節,不由笑了笑,“蘭小姐,您與這大槐樹互相之間可以交流,能否讓大槐樹明白我先前做法是出於不瞭解,現今我明白這其中的緣由,自是不會在加害您等,請它放心收了靈力,讓我好激發玉佩力量。”
“我來試試吧,雖然我可以和大槐樹相互交流,但大槐樹也並非每次都能明白我的意思。希望這回它會懂得。”蘭若雅和大槐樹相伴日久,多少對大槐樹的習性多少有了瞭解。
“那就有勞您了。”劉文淵笑着退到一旁。
“大槐樹,劉大師並非是壞人,他先前舉動是因誤會所致,我希望你能明白,他現今正幫我與王先生相會。
大槐樹,我和王先生這許多年來兩界相隔,苦心孤守就是希望有朝一日上天感我悲情讓王先生與我長相廝守,現在上天真的派來了劉大師,大槐樹,蘭若雅求求您了,不要阻攔劉大師做法,好嗎?”蘭若雅說到後來語音都帶着潮溼。
蘭若雅剛說罷,一陣沙沙聲響從頭頂茂盛的枝冠處傳出,大槐樹樹身上顯示出來的絢麗色彩也暗淡了下來。
蘭若雅見此情景驚喜的回頭看向劉文淵,“劉大師,可以了。”
劉文淵沒有想到蘭若雅一番言辭這大槐樹立即產生效果,看來這大槐樹真的成精了。
“好,我劉文淵在這裡也是多謝大槐樹,您一直護着蘭小姐,陪着蘭小姐,您這份情意也真是令老夫敬佩。”劉文淵說完向大槐樹一鞠躬。大槐樹此時卻沒有聲響。
劉文淵又道:“大槐樹,我也想幫助蘭小姐讓她與王先生相聚相守,不要在兩界相隔,此事還得着落在那玉佩上,望您能給予幫助。”大槐樹仍是毫無動靜,可是流動的色彩已然消失。
劉文淵看到這裡對蘭若雅說道:“蘭小姐,您請退後,我現在再施法看看。”蘭若雅聞言向後退了開去。
劉文淵將先前所用符紙捏在手中迅捷的將符紙再次貼於大槐樹樹身之上,沒有了大槐樹靈力的阻擾,這符紙的功效立即開始顯現,一陣柔和的白色光芒漸漸的在大槐樹上顯出,那光芒越來越亮,越來越濃,最後光芒將這周圍空間都包裹入內,一切都看不清原來的形貌。
蘭若雅有些驚恐的退到白光之外喊道:“劉大師,劉大師,這是怎麼回事?”
劉文淵看不到蘭若雅只能在那裡大聲的喊道:“蘭小姐,放心,你大可進入這光芒中來,我就是如此才從真實世界進入這永恆之地的,我想如今我們也會通過這光芒回到真實世界的。”
蘭若雅聞言放下心,邁步向光芒走了過來,可是沒走幾步,卻感到自己好似碰到一面無形牆壁將自己阻隔在光芒之外。
蘭若雅極爲驚異,努力向前,可是此時面前真的好似有一座無形牆壁存在,無論她如何努力卻在進不得分毫。蘭若雅接連換了幾個方位皆是如此,無形的牆壁彷彿沿着光芒築成一圈屏障。
蘭若雅急切的喊道:“劉師傅,劉師傅,我進不去,我進不去,這是怎麼回事,劉師傅,快想想辦法。”可是此時只有她的喊聲在這裡迴響,絲毫再聽聞不到劉文淵的聲音。
“劉大師,劉大師,您在哪裡?我進不去,劉大師……”蘭若雅聲音中帶了驚慌帶了不安,可是回答她的只有那遠遠的迴音。
劉文淵在濃的好似化不開的白色光芒中等了片刻,還不見蘭若雅,就連她的聲音也沒有出現。劉文淵有些奇怪,“蘭小姐,蘭小姐,您在哪裡?您回答我,在哪裡啊?”
可是四下裡一片安靜。劉文淵越發的奇怪起來。
劉文淵又等了片刻,仍是不聞蘭若雅的聲音,心下有些焦急,忙腳畫太極,捏了個法訣念動咒語大喝一聲,一道氣浪向四周翻滾而去,白色光芒漸漸微弱,周圍事物漸漸露出形貌,劉文淵放眼看去,圓月當空,水聲潺潺,自己卻是已經回到了烏鎮之旁清水河畔。
‘我出來了。’劉文淵看清了左右形貌後心中極爲興奮,忙四下裡找尋,想要看看蘭若雅是否一起出來,可是周身左右哪裡有蘭若雅的蹤影。
“劉師傅,劉師傅。”這時一陣呼喊之聲傳入耳際,劉文淵忙尋聲看去,見遠處蕭毅等人正在那裡向他呼喊。
劉文淵看到蕭毅等人頓時笑了,此番經歷恍如隔世一般,現在看到這幾個心愛的弟子真有種隔世重逢的感動情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