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來了。”這時就見醫生一路小跑着過來。
“抱歉,我忘了拿鑰匙。”醫生說着舉起手晃動了一下拿在手裡的鑰匙說道。
“快快,快救人吧。”蕭毅根本無心聽他解釋,只想他快些讓劉素雪清醒過來。
“好好。”醫生上前打開搶救室的大門按亮裡面的燈,“你們將她推到這裡。”醫生指着一堆醫療器械中間的空地說道。
蕭毅聞言連忙將劉素雪推了過去。醫生伸手戴上無菌手套說道:“好了,好了,你們都退到一邊去,我要開始工作了。”這時,第一名護士手裡端着一盤醫療器具也跑了進來。
護士放下那盤醫療器具說道:“請你們出去,你們在這裡會妨礙我們工作的。”
“行行。”蕭毅應承着和陳風退出了搶救室。護士等兩人退出忙將門關上。
陳風、蕭毅立於門外,陳風見蕭毅滿面焦急之色寬慰道:“劉素雪不會有事的,剛纔醫生不也說了嗎,就是昏過去了。”
“我也希望就象醫生所言,劉素雪僅僅是昏了過去。”蕭毅感覺一顆心總是懸在空中落不到實地,雖然劉素雪已經開始救治但自己卻感覺不到心安。
陳風拍了拍蕭毅說道:“沒事,劉素雪只定沒事,你看剛纔那個變態一會說讓我們怎麼死,死的要美麗,可是我們現在都活的好好的,放心劉素雪只定沒有事情。”
雖然陳風如此寬慰蕭毅,但在陳風心中對劉素雪狀況也不敢十分確定,畢竟今夜所發生一切是他們從所未遇。此時回思,一切彷彿就如一場噩夢一般。
“嗯,蕭毅,劉素雪會沒事的。只是,蕭毅,你覺得今天晚上這一切是真的還是我們做了一場噩夢?”陳風有些不敢確定的問道。
陳風實在無法確定那一切是真實的還是自己臆想出來的,想通過蕭毅來確認一下。
“這個,怎麼說呢,我現在都有些迷茫了,要不是劉素雪現在還昏迷着,我自己也不敢相信我們所遇到的是真實的還是虛假的。
那個島國人加藤井村,怎麼會突然冒出來這麼一個人,還有那些只有在電影中才出現過的忍者打扮的黑衣人,那些櫻花。
唉,今天晚上的一切我感覺比我以往所經歷的過的那些邪門事情加起來還要邪門。你覺得呢?”
蕭毅回憶起加藤井村出現的過程,思維延展性讓他也產生了真實和虛幻的疑問,這一切事情來得太突然,太怪異,甚至在很大程度上超過了當初見鬼,彷彿一個未知領域突然出現在蕭毅和陳風面前。
“邪門,是很邪門,我真是沒有想到,本以爲劉師傅已經是天下獨一號人物了,卻沒有想到今天晚上遇到這麼一號更詭異的人物。蕭毅,我現在有種很奇怪的感覺。”陳風見蕭毅和自己有着同樣感觸不由將自己心中感覺表達而出。
“什麼感覺?你有什麼不好的感覺了?”這段時間平靜的生活讓蕭毅對陳風那種預知能力有些淡忘,此時聽到陳風說出這樣話反倒有了驚異的疑問。
“不是不好的感覺,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這種感覺有些不太好形容,怎麼說呢,我感覺我們的生活恐怕日後會有很大的變化。”陳風沉聲說道,同時在腦海中琢磨着如何去描述這種感覺。
“我們生活會有很大變化?你指什麼?”蕭毅被陳風的描述激起了興趣,不知這個一向不裝事物的大腦如今怎麼會冒出這麼怪異的想法。
陳風沉聲說道:“嗯?難道你不覺得嗎?自從我們開了天眼之後,我們生活便開始變得不一樣了,到我們碰到劉師傅後,我們生活與以往完全不同了。
那時候我以爲抓鬼除妖會那些奇怪的法術天底下就劉師傅這麼一號人物,我本以爲這樣的人是稀有動物,但今天晚上呢?我感覺以後我們可能會面對更多象劉師傅還有加藤井村這樣的人物了,這樣的人也許要比我們想象的要多。”
陳風這番話語讓蕭毅不由有些側目。這番言語要是從趙紅塵嘴中說出蕭毅倒沒有什麼可驚訝之處,可是如今這話卻出自陳風之口,蕭毅實在有些驚奇。
“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呢?”蕭毅實在想知道陳風是如何思考出來的。
“不知道,我就是有這種感覺,感覺我們恐怕日後再也過不上現在這種生活了。”陳風神態之間有些沉重,而這話語顯得更加的沉重。
“你在那裡胡思亂想什麼?什麼我們過不上現在的生活?胡說八道什麼呢?你不是在開玩笑吧?看你那一本正經的模樣,你一定是想逗我笑,是不是?”蕭毅看陳風正經模樣不由笑了起來。
“或許吧,反正劉素雪會沒事的。”陳風也爲自己的沉重有些驚異,見蕭毅言之玩笑便也順着話下來了。
“呵呵,我就說嗎,陳風你什麼時候有了如此深沉的想法了呢?”蕭毅拍了拍陳風肩膀,正想說話時候,眼角餘光卻發現身後有些不對。
蕭毅一扭頭向來路看去,卻見兩名警察正快步向這裡走來,而在不遠處一名護士正與一名警察向自己和陳風指指點點。
見到這種狀況蕭毅立時明瞭發生了何事。這種情況蕭毅以往到也常見,自己那時還是一個頗有名氣的混混,只要他在場,無論發生什麼倒黴之事都會率先安放到他的身上,那時蕭毅並不以爲異,反倒有種自喜感覺,經常拿這種事情在周圍道上朋友中宣揚,那時候認爲這不是恥辱反倒是一種可以炫耀的資本。
但經過和劉文淵等人相處時日,蕭毅在潛移默化中慢慢感悟到人生另一種意義,原先這種看似自耀的資本現在已成爲自己鄙視的過去,因此當蕭毅見到這似乎熟悉場景出現時候整個人反倒有些愣神。
看這般模樣應是醫生和護士通知了警察,但如今的自己還是一個遭人唾棄的混混嗎?蕭毅現在心理上已無法接受這種曾經習以爲常的狀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