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毅見手中鋼筋挺住焰靈拳勁力,雙手握住這根火棍開始施展劉文淵傳授過的一套棍法。
那棍法蕭毅已經習練許久,已然純熟之極,此番在黑夜中用手中帶着豔麗紅亮之色的火棍施展,當真漂亮之極。
火棍在蕭毅手中時而如火龍穿空,騰空矯縱,時而如火蛇墜地,蜿蜒遊動。
蕭毅感覺着灌注自己焰靈拳勁力的火棍在手中隨心所欲,在招式揮灑之間,蕭毅恍惚感覺手中火棍似乎活了一般,有了自己靈性,似乎不是自己在操控於它,而是它在釋放自己活力一般。
蕭毅感覺自己越來越是興奮,體內三味真火力量也躁動起來,似乎要尋找一個缺口來宣泄自己跳動熱情。
在興奮與本能驅使下,蕭毅突然發一聲喊,而後單手握棍,手臂輕揮,一招‘風捲狂沙’橫揮而出,伴隨着豔麗火光,一道無形熱力從火棍中揮灑而出,帶着宣泄興奮撲向前方碎石地面。
‘砰’一聲悶響,而後‘轟’一聲巨響,那片碎石地騰起一片碎石塵霧,地面碎石泥土俱都飛揚而起,向着前方奔騰而去,在飛出五六米遠距離後才紛紛砸落地面,帶起一片頗爲響亮碰撞之聲。
蕭毅沒有看向自己勁力所出之地,而是將目光投向手中火棍,在紅亮火焰中,原本暗紅鋼筋已經紅得發亮,轉眼間,鋼筋便在紅亮光芒中失去堅挺身姿,化爲繞指柔面,癱軟下來。
蕭毅見狀不由嘆口氣,揮手將手中已然扭曲不成樣子鋼筋扔到地面上,已然扭曲變形融化鋼筋和地面接觸發出‘滋滋’聲響,而後漸漸冷卻凝固。
‘還是不行,一到焰靈拳勁力發揮引出體內三味真火時候,自己便控制不住在鋼筋上的力道,三味真火力量便鋼筋融化。那天我到底是怎樣做到的呢?’
蕭毅懊惱中思緒翻滾,不由又回想起與碟仙相鬥情況。
那個時候自己突然間凝聚力量灌入手中鋼筋當中,那力量凝聚不散,不僅抵擋住碟仙劈來無形刀鋒,更是在拋出後,力量宣泄重傷了碟仙厲鬼。
蕭毅清楚記得,當時自己力量全部都灌入鋼筋中,三味真火力量也在鋼筋上匯聚,但那鋼筋卻絲毫無恙,沒有被凝聚其上三味真火融化,甚至都未曾因三味真火炙烤而變紅。
可以說那鋼筋就宛如一個載體,完全可以承受自己焰靈拳和三味真火力量。讓蕭毅可以最大限度發揮自己法力威能。
但從那以後,蕭毅再也找尋不到此種感覺,那些鋼筋只要一接觸到三味真火力量便即融化變形,根本不足以承載三味真火力量。
蕭毅對此心有不甘,感覺這其中一定有一個法門可以做到釋放三味真火之力而不損壞手中武器。
蕭毅本想慢慢鑽研,但自從感受到那強大而沉重死亡氣息後,蕭毅感覺自己有必要儘快找出這個法門。
蕭毅也曾請教過劉文淵,但此時劉文淵根本無法給予蕭毅這方面任何幫助。
蕭毅爲不讓衆人擔心,看出他的不安,便每天夜深人靜時候,獨自一人躲到這人跡罕至丘陵山中,不斷試練着自己力量,試圖找到這個法門。
因爲蕭毅發現,那天與碟仙相鬥施展出的法門可以發揮出三味真火之力,而不必象以往那般空有一身法力,卻無法盡情施展。
這種問題其實主要還是出在劉文淵身上,劉文淵對於修真技能所知太少,尤其是應用功法,除五形控術還懂得幾個應用法門外,其它可以說是一片蒼白。
蕭毅等人憑藉不全‘降魔法印’就可以發揮出比劉文淵所授法門更強大威能,這不免是對有千載修真歷史的崑崙派一個嘲諷。
雖然‘降魔法印’確實相當了得,但畢竟不全。這樣事情蕭毅等人並沒有過多思慮,但卻無形中以爲崑崙修真功法也不過如此。
‘雖然可以將焰靈拳法力灌入,但卻仍舊無法送入三味真火力量,一旦放出三味真火,鋼筋立時融化。那天到底是如何做到放出三味真火而不損傷手中鋼筋呢?’蕭毅暗自苦惱。
蕭毅自顧在那裡琢磨着法門運用,卻沒想到,就在不算遠一處巨石陰影當中,一個人正微微吃驚看着蕭毅一舉一動。而這個人正是對修真者有着莫大好奇年輕人。
此時,年輕人沒有過多注意蕭毅舉動,而是看着蕭毅方纔招式勁力落將之處。
那原本一片亂石堆積地方,在蕭毅一招風捲狂沙之後,堆積亂石真如砂石一般被大風捲走,而地面上也留下一道還帶着嫋嫋餘煙碎石溝壑,那片區域碎石無論大小,盡皆以這溝壑爲起點向前以扇面分佈飛出老遠。
這種破壞力如果比對寺廟粉碎性破壞而言不算什麼,但看到這種破壞力量竟然是像蕭毅這麼一個人做將出來,這不由令那年輕人驚異萬分。
接下來,蕭毅用另外三根鋼筋繼續自己實驗,但到三味真火發出,鋼筋都承受不住相繼如柔面般軟化。
蕭毅無可奈何嘆口氣,處理一下自己試練後場地,隨後轉身,幾個縱躍之後,整個人便融入到這沉沉夜色中不見蹤影。
在蕭毅走後,年輕男子來到蕭毅方纔試練區域,見那裡地面溝壑縱橫,碎石亂布,地面還有那些被擊飛碎石都還帶着炙熱之氣,地面植被早無蹤影,都被燒成一團灰燼。
男子伸出雪白手掌想要拿起一塊石頭,卻不想自己手指剛剛貼在石面上,卻被看似無恙石頭狠狠燙了一下。
男子極快縮回手指,心中暗暗吃驚:‘好高溫度啊?人體怎麼可能凝聚如此高溫?這就是修真者嗎?真是非常強大。’
忽然,男子再次伸出手掌取向炙熱石頭,但這回他本潔白無瑕纖細手掌卻失去本來顏色,變成淡淡黑色。
黑色手掌輕巧將炙熱石頭拿在手中,宛如根本感受不到石頭上帶有炙熱高溫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