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不認識此女,只是奇怪,剛纔有那麼一瞬間,覺得她是我許久未見的熟識之人,但現在看來,卻又不記得見過。’劉文淵對自己驟然而至卻又轉瞬即逝的潮涌情感十分不解。
劉文淵恢復如常將畫像還給陳風,未再給與置評,轉而張羅繼續上課。
不過在接下來的傳授中陳風對於美女的死還是耿耿於懷,幾次都有些走神,因爲這個劉文淵倒是給陳風幾個腦瓜崩。衆人散後,劉文淵也早早的休息,心中只是想着也該教教幾個人進一步的功法技能了,等他還沒想好整個人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劉文淵正睡得香甜,一陣叩門聲讓劉文淵一個激靈坐了起來。細聽之下除了叩門聲外還有汽車發動機的轟鳴。‘見鬼,這麼晚了會是誰,開車來的,難道是邢晨或是副局長那個老傢伙?’心中猜測手腳卻是不慢,等劉文淵想到是副局長的時候已經拉開門閂打開了大門。燈光之下副局長筆直的站在門口。
劉文淵見到來客是副局長頓時打起了哈哈:“喲!還真的是你啊,我說麼,深更半夜的,除了你以外恐怕其他人都睡着呢,來來請進。”
“我深夜造訪不是來和你打哈哈的,是專程來請你協助我們的,你看一下帶些能用的事物我們馬上走,路上我在和你說一下具體的情況。”副局長說話雖很是客氣,但語氣卻是不容置疑。
“哦?這麼嚴重啊,那好,你等我一會,我拿上幾樣趁手的傢伙就來。”劉文淵見副局長如此嚴肅也不再嬉笑。連忙進屋從櫃中取出一些藥瓶和符紙、符籙,又將八卦鏡、羅盤、鎮魂鈴等事物放入一個旅行袋中,想了一下,又拿出一張紙來龍飛鳳舞的寫了幾句話,告訴蕭毅等人他臨時外出,讓他們這幾日自行練習不得耽誤,他日回來後定要對幾個人的功課詳加檢查。
辦完以上事情後背起旅行袋鎖上門走了出來。關閉大門將紙在大門上一貼伸手在紙上畫了一道符咒,紙上的字跡竟然就此隱去了痕跡,而紙也化爲和木門同一顏色花紋。若不細看,還真難發覺這門上的秘密。
副局長看到這番變化也表現出驚奇的顏色。“呵呵,小把戲小把戲。”劉文淵呵呵一笑轉身上了車。
待副局長也坐穩後,車七拐八拐的出了衚衕上了高速,頓時加快了速度飛一般的向市裡跑去。
副局長和劉文淵並排坐在後座,在汽車的飛馳中,副局長低聲將案情簡略的向劉文淵述說了一遍。在瞭解了整個案件大體情況後劉文淵很有些驚奇,他真沒有想到蕭毅等人所碰到的案件竟然是如此的玄奇詭異。在陳風等還對美女的死亡感到萬分遺憾之時,這美女的屍體竟然還有這麼多詭異離奇的後續事件。
“等你到了以後還有些資料邢晨自會讓你知曉,但就剛纔我所說的情況來看,你有沒有什麼想法?”副局長輕聲的問道。
劉文淵沉思了一番後微微搖頭說道:“你說的太過簡略,我還要知道一些具體的內容,如兩名法醫屍檢報告和照片,最好是讓我親自看看屍體,還有那具無名女屍的屍檢報告和照片,既然屍體失蹤了,等我到了現場看看在說。你說電影院現場破壞嚴重但又不是現代科技所爲,這個我就不好說了,反正我得看到具體的實物才能下結論。”
副局長明白,警察和劉文淵的調查是兩個不同的領域,他所提供的資料對於劉文淵來說很可能毫無用處。
接下來的路程就有些枯燥了,劉文淵知道從副局長那裡也得不到他想知道的內容,而副局長也無話可言就在腦海中一遍遍的整理篩選着案情的各項數據。
在清晨一抹紅雲掛在天邊的時候,劉文淵他們來到了刑警支隊。
在推開邢晨辦公室門的時候,邢晨沒有想到劉文淵竟然這麼快的趕到,一時間倒很是驚喜。
三人分賓主坐好,廢話也不多說,邢晨將準備好的資料遞給劉文淵和副局長。這些資料副局長自是看過,眼見邢晨所篩選出的資料並沒有透露劉文淵不應知道的案情後就交還給邢晨。劉文淵則是一目十行快速瀏覽了一下,只是在法醫的屍檢報告上多逗留了片刻。
劉文淵簡略的說道:“我需要親自檢驗屍體還有案發現場。”
“沒有問題,現在屍體存放在冷庫中,隨時可以,現場距離也不算遠也沒有問題,這方面的手續由我來辦。”邢晨現在負責整個案件,他這點權利還是有的。
“那我們事不宜遲,現在就開始吧。”劉文淵說着就站起來。
副局長也站起來說道:“那好我們一起去。”
當下三人來到了後院的法醫部,經過一天一夜的忙碌後,此時只有一名三十多歲的法醫在那裡值班,在看到邢晨等三人,連忙站起。
“副局長,邢隊長,這位?”看到劉文淵法醫有些遲疑。
邢晨解釋道:“他是我們請來的民間有名的醫生,對於一些奇怪的殺人手法有很深的研究,這次請來是想讓他看看能否有什麼新的發現。”
“請在這裡簽字,我去給你們準備檢驗室。”法醫遞過來一個記錄本後就要去準備。
劉文淵忙道:“不用,不用,你們屍檢已經很翔實了,我只是想在親眼看看,有幾個細節我還是不太瞭解,看看就可以了,不用在重新進行屍檢了。”
“哦,那好我帶你們去冷庫。”說完法醫打開旁邊一個保險櫃取出一把鑰匙,帶着邢晨等人來到了最裡面的冷庫。在去停放屍體冷庫路上,劉文淵注意到一個房間被用黃色的帶子給圍上了。
劉文淵指着房間問道:“這裡就是案發現場吧?”
邢晨道:“對,就是那裡,我們檢查完屍體就過來查看現場。”
“哦!”劉文淵透過門玻璃向裡面看了看後跟隨法醫來到冷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