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晨接着就幾個細節又仔細的詢問這名警員,但警員當時驚慌失措很多細節都沒有注意到,因此所能提供的線索也就這許多。邢晨不由得有些失望。雖然知道了當時案發經過,但邢晨等人通過屍檢和現場的分析已經模擬出殺人的過程,唯一多出的線索是張法醫的心臟竟然被當場吃掉,這是他們沒有想到的,另一隊人馬還以這顆心臟爲突破口四處的尋找着。
劉文淵察覺到邢晨的失望,同樣劉文淵從這番描述中也沒有得到有價值的信息。
邢晨好生的對那名警員一番安慰後將護士叫進病房,囑咐護士好好照顧這位警員後和劉文淵帶着失望沉重的離開了醫院。
那位警員對案發經過的描述讓邢晨本來壓在心底對那兩名法醫死亡的傷痛又迴轉歸來,與悲憤失落的心情交雜着在心頭盤繞。邢晨猛力的發動着車子,彷彿要通過這樣的方式來發泄一下這種情感。
劉文淵拍了拍邢晨的肩膀,“慢點慢點,我這把老骨頭可不抗你這麼折騰。”
邢晨這才控制着自己的情緒將車速放平穩。“劉師傅您有什麼發現沒有?”
劉文淵想了想說道:“沒有什麼發現,但是通過他的描述到是可以確定一件事情,那就是這個死屍復活殺人是真的復活了,並非是被 操控的行屍走肉。”
“您是怎麼判斷出來的?”邢晨自從見識了劉文淵的本領後對劉文淵重視起來。
“行屍走肉嗎顧名思義,就是沒有思想的一具屍體,只不過在法術的操控下可以象活人一般行動,但這東西既然已經死了,自然是沒有痛覺、味覺等常人的感覺,因此也沒有常人的需要,也就是說他不會感到飢餓、疲乏,而這具復活的屍體卻生吃人的心臟,那看來絕非是受人控制的行屍走肉。只不過她爲何要生吃人心,這個我就不得而知了。我走南闖北這麼多年了還從來沒有聽說過吃人心臟的邪術。”劉文淵嘆了口氣關於這方面他還真幫不上邢晨什麼忙。
邢晨也失望的嘆了口氣,本來一線希望現在也縹緲而去,現在只不過又多了一個生吃人心臟的疑點而已,對於本案衆多詭異離奇的地方這個也不算什麼了。
邢晨將劉文淵送回賓館,在賓館門口邢晨對劉文淵誠懇的說道:“劉師傅您如果想要去哪裡或是想到什麼隨時和我聯繫在我職權範圍內我會全力配合您的。”
劉文淵笑呵呵說道:“好的,我有什麼發現會第一個通知你。”
邢晨驅車向支隊開去,‘劉師傅真是個樂天派,好像在他眼裡沒有什麼愁事。’邢晨想到劉文淵的笑臉不由得心中暗自嘀咕。
劉文淵回到房內,鎖上房門貼上符紙,在確認外面無法打開後,盤膝坐在牀上,閉上雙眼左手捏了個法訣,嘴中唸唸有詞,緊閉的雙目之中漸漸明亮起來。景色已不再是房中的模樣,而是法醫部的景緻。劉文淵操控着梧桐樹上的紙鶴對整個法醫部全面的俯瞰了一番。這紙鶴上所畫符咒和選用的材料讓劉文淵能夠通過紙鶴不僅僅看到遠處的事物更可以看到平常人看不到的氣。此時劉文淵操控紙鶴放眼望去一絲魂魄靈氣也未曾發現。
劉文淵大感奇怪,且不說那兩名法醫的魂魄消失不見,就是現在法醫部也存放着新近發生命案的三具屍體,這三人死亡也絕對不超過七日,他們魂魄又哪裡去了,即使未在此處多少也會留下在陽間的痕跡。但放眼望去,一片祥和,本來陰氣較重的法醫部此時在陽光中反倒是陽氣大盛。劉文淵說聲:“奇怪。”
劉文淵左手法訣微變,眼前景物漸漸變化,等到視線清晰的時候已經是電影院的全景。電影院從外表看來宛如一座巨大的堡壘森然矗立。在它周圍不遠熙熙攘攘的人羣在左右流動着,但卻無人敢於靠近這宛如惡獸一般的電影院。即使現在這座電影院看似猙獰,但劉文淵通過紙鶴仍是無法發現這裡有什麼靈氣的存在,哪怕那麼一絲一毫都沒有。
過猶不及,這般的平靜這般的一無所有反倒很不合常理。但問題是何人有這通天的本領將魂魄、靈氣清掃的如此乾淨徹底。劉文淵見無所得便鬆開了法訣,眼前漸漸一片漆黑,等睜開雙目已經是房間中熟悉的景物。
莫非此次案件是有什麼高人做法使爲?劉文淵心中猜想,但以目前所掌握的線索來看根本無法發現施法之人。一切線索都已經斷掉,除非神秘的復活之人再次出現犯案,否則現在只能守株待兔的被動等待。
時間在一步一步的前行,邢晨將尋找心臟的組員召回,重新佈置了任務向其它的方向尋找線索。同時醫院那位警員的筆錄也分發給各個組員。
太陽自東向西在天空中劃過一道巨大的弧線後緩緩的沉入西方地平線下。刑警支隊的五號會議室內仍是煙火繚繞。一干警員在彙報完工作後都沒有了言談,忙碌了一天一無所獲,警員們最怕的便是這無用之功,耗費精力不說,對案件的偵破也似全無用處。連日的忙碌,連日的疲勞,連日的一無所獲讓衆警員的士氣都很是低落。
邢晨煩悶的快速翻閱着今天收集到的資料,雖然這些資料他已經細細的看了幾遍,但此時他還是想從中再找出自己忽略的信息來,雖然明白自己根本不會犯這樣的錯誤。
沒有價值的資料看起來就象廢紙一般,邢晨看到最後一頁後,重重的將手中的資料甩在桌上。會議室的氣氛有些凝重,每個人心中都有股怒火。會議室安靜的令人壓抑,香菸燃燒的聲響現在都讓人聽得很是心煩。
邢晨看着滿屋的煙氣大聲的說道:“我說你們能不能少抽,有茶有咖啡,哪個不能提神,非得用尼古丁來損害自己的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