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久兒違心的點頭。
墨夫人得遇知音,眸光一亮,遙望遠處的隊伍,指着最前面的墨君羽,“久兒,你看,我兒子今天是不是特好看,特帥氣。”
凰久兒嘴角微抽,總感覺墨夫人這樣子像是墨君羽頭號迷妹。畫風有點奇怪,怎麼回事?
這話她只在心裡過了一遍,沒有說出來。繼而也將眼神投到了騎在駿馬上,一襲白衣飄飄的墨君羽身上。
不得不說真是養眼,天天看都看不膩,每次看都是驚豔。
或許是心有靈犀,墨君羽也正好將眼神轉到了她身上。
四目相對,視線相碰,凰久兒驚的立馬將眼神移開。
有點心虛怎麼回事?好像偷窺被抓了個現形的既視感。
偏偏,墨夫人還伸出手,朝墨君羽使勁的擺手,“兒子,我們在這。”
這一嗓子吼出來,所有人都轉過頭,仰着脖子望着圍牆上的兩人,眼裡盛滿了震驚與探究。
凰久兒尷尬的真是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她拈起袖子擋住自己的臉,懊惱的眉眼都快皺成了一團。
丟臉啊丟臉,她堂堂神族公主,居然爬圍牆偷看男人,還被發現了。這麼蠢的事絕對不是她幹出來的。
墨君羽眉目舒展,嘴角始終沁着淡淡的笑。
茫茫人海中,他第一眼就看到了圍牆上的久兒,出凡脫俗,雋秀如仙,撩動着他的心絃,心裡節奏也開始失律,狂亂跳動。
她擡袖遮面的動作小女人樣十足,他甚至能想象的出袖子後面的俏臉一定如三月桃花盛開,緋紅一片。
三分嬌羞,三分懊惱,還有三分尷尬,表情應當相當精彩。
“呵呵。”一聲愉悅的低笑,自墨君羽性感薄脣中溢出。
沒想到久兒爲了看他居然爬圍牆,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見他,他很高興。
趴圍牆上的凰久兒表示誤會,要知道墨夫人拉她來是幹這事,她一定躲的遠遠的。
“久兒,久兒,快快,我兒子看你了。”墨夫人一個勁的扒拉着凰久兒胳膊,見她不好意思的遮着臉,打趣道:“久兒,看自己的男人,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不用遮,光明正大的看。”說着,一把拂掉她面前的袖子。
恰巧此時,墨君羽正好行至她面前,一擡眼就對上了他含笑的鳳目,心驀地露跳了半拍。
妖孽,真是個妖孽。
長得好看,笑的也這麼好看,身材也好看……
思緒飄遠的凰久兒,猛的一回神,小臉霎時一紅。哎,她居然想到了那天晚上扒了他衣服,看了他身體的一幕。不僅看了,還摸了……
她還沒完全從自己的思緒裡出來,墨夫人的聲音又響在耳畔,“久兒,走去大門。”
凰久兒愣愣的從梯子上下來,又愣愣的被墨夫人拉去了凰府大門外。
只是她們剛到大門外,墨君羽幾乎也是同時到了那裡。
一襲白衣的矜貴公子,坐於馬背上,身姿挺拔,背如青松。他瀟灑的翻身下馬,提步款款而來,眸含春水,眼裡彷彿只容的下那一身紅衣,驚豔絕絕的女子。
這身紅衣是他今早特意要求久兒穿上的。效果比他想象的還要美豔。
“久兒,你真美。”墨君羽一上來,就低聲在她耳邊喁喁私語。
聲音雖小,但在場的哪個不是耳聰目明,將這話聽了個真真切切。衆人只覺得瞬間被塞了滿嘴,這狗 糧真是無處不在。
清風四人也在列,他們可以說是一路見證了主子跟久兒姑娘的愛情,如今,主子要定親了,怎麼能不來給主子撐場子。天大的事都沒有主子的事重要。
如今,聽到主子一來就秀恩愛,真心覺得還是熟悉的配方,熟悉操作,居然讓他們倍感親切。難道是他們已經被虐習慣了,不虐一下,就渾身難受。
離他倆最近的墨夫人自然也聽見了,她款款一笑,附和道,“久兒當然美了,這世上無人能及久兒的美。兒子,可真是便宜你了。”
本來就被墨君羽那句話弄的有些燥紅的凰久兒,聽到墨夫人這話,臉上更是火燒般又紅又熱。
旁邊的蘇子陌,看不下去,出聲解圍,“墨公子,既然來下聘,還是先進去再說吧。”
今日府裡的事都交由他來打理,他責任重大啊,可不能丟了久兒姑娘的臉。
態度不卑不亢的將一夥人迎了進去,命人上茶,又安排一應人等將聘禮擺放在指定的位置。
原本是讓莫空大師作爲久兒的孃家人來接待墨君羽。沒想到,進到大廳的一剎那,看到首位上坐的人,衆人都驚呆了。
連凰久兒都愣了半晌。
彥辰的眉,雲淡風輕。擡起修長如玉的手朝凰久一招,“久兒,過來。”他的薄脣,冰冷淡漠,他的嗓音,無波無瀾,沒有一絲情緒變化。
凰久兒呼吸一凝,提步上前,“辰叔叔,你怎麼來了?”
“怎麼?不歡迎?”彥辰挑眉,望着她。
“沒有,怎麼會,我只是擔心辰叔叔不喜……”喧鬧。話沒說完,就被彥辰打斷,“確實不喜。”
他說的不喜跟凰久兒說的不喜,自然不是一個意思。
凰久兒簡直要給跪了,“咳咳…”她尷尬一咳,“辰叔叔,你……”要不要這麼直白啊,給人留點面子吧。
反觀廳內的衆人彷彿自動將他這話過濾了一樣,臉上居然沒有半點不滿的情緒。
大佬脾氣怪一點無可厚非,他們不會放在心上的。
凰久兒不免暗暗鬆了口氣,又擡眼朝墨君羽望去,見他嘴角上揚,沁着一抹似有若無的弧度,也不知他是生氣還是不生氣。
“不過,既然久兒喜歡,那我也就勉爲其難的接受了。”彥辰抿了一口茶,潤了潤喉,續道,“只是,我有一句話必須得說到前頭。”頓了一瞬,擡眼看了一眼墨君羽,又磚頭看向凰久兒,“久兒可是我一手帶大的,她現在還沒成年,你不可逾越了規矩,做了傷害她的事明白嗎?”
話落,又將眼神犀利的掃到墨君羽身上,定定的看着他。
墨君羽知道他說的規矩是什麼意思,抱拳行禮,恭敬的道,“辰前輩交代的事,我自然遵從。”即便是對上彥辰他仍是傲骨矜矜,態度謙卑有禮,但絕沒有卑躬屈膝。
“嗯。”彥辰交代完該交代的,又恢復成他一向言簡意賅的作風,懶懶的道了句,“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