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虎帶着他們在整個魔宮上空轉了一圈,下面的情況,基本上已經被他們的人控制住。
魔宮已經在他們的掌控中,只是卻是沒有碰見施恆跟焜火。
不由得,凰久兒漸漸擔憂起來,黛眉輕蹙,籠上了一點愁雲,“你說,施元帥會不會出什麼事?”
墨君羽也有點擔憂,雖說焜火受了傷,跟施桓對起來,他還是更勝一籌。
“我們再找找。”
“好。”
這次,他們向魔宮外尋去。
尋了半盞茶的功夫,忽而,遠處天際爆出一片耀眼的紅光。
“大虎,朝那個方向過去。”凰久兒急急吩咐大虎一聲,一定是在那裡。
墨君羽也瞧見了,像是靈力碰撞爆發出的亮光。
他蹙了蹙眉宇,陡然身影一閃,消失。
再出現,卻是在那片盛大的紅光之中。
灼灼紅光下,凰久兒隱約間瞧見他接住一個急速倒飛的身影。
再一揚長袖,與另外一道奔過來的身影對上一掌。
掌間爆發的威力將一片紅光震散,兩道身影也跟着後退。
墨君羽藉着這股向後的力,託着施桓後退了數丈,正巧停在了趕到那的凰久兒身邊。
墨君羽將施桓交給她,身影一閃,再次迎上了焜火。
少了施桓,他再施展起來輕鬆的多。
“施元帥,你沒事吧?”凰久兒扶了一把像是站不穩的施桓,再關切問上一句。
“我,”他一說話,喉嚨一甜,噴出一口鮮血。
“好了,你別說話。”凰久兒扶着他盤坐下來,找了幾株靈藥,就往他嘴裡塞去,“我這裡有幾株藥,治內傷的,你先用點,應付一下。”
施桓被強塞了一嘴,感覺命似乎又去了一半。
他受了內傷,本虛弱無力。
久兒姑娘親自給他喂藥,他感激之餘又有點膽顫,想要開口說可以自己來。
怎料一開口,嘴上就被塞了藥,想說的話沒法說。
嘴裡一口藥吞不敢,吐又不能,異常煎熬。
“你放心,我這藥沒毒的。”凰久兒看他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沒好氣的哼道:“哼,除了墨君羽我還沒給別人餵過藥,你應該感到榮幸。”
這一句不說還好,一說,施桓更加惶恐,簡直快要哭了。
羽皇子那變態的佔有率,護妻情結,久兒姑娘被其他男人多瞧幾眼,都能醋出天際。
這要是被他知道,久兒姑娘給他餵了藥,那還不得真情實意狠狠折磨他幾回啊。
“施元帥,沒想到你一個大男人居然怕吃藥啊。”凰久兒見他眼裡有着晶瑩的水意,靈光一閃,似瞭然過來,他原來也怕吃藥。脣彎了彎,打趣上這麼一句。再幽幽一嘆,苦口婆心勸道:“哎,這藥是苦了點,但良藥苦口,你咬咬牙,將它們吞了也就過去了。”
施桓欲哭無淚,閉了眼,將藥一口吞下。
“嗯,這樣就對了。”凰久兒欣慰笑了笑,眼神掃過遠處正戰在一起的兩人。
那裡,風起雲涌。
一束束閃過的靈氣,在空中碰撞,閃出奪目的光亮。
靈力如蒼龍,強悍且恐怖。
兩道身影,快比閃電,在光亮間穿梭。
凰久兒收回視線,望向施桓,見他正閉了眼打坐調息,抿了抿脣,吩咐一句大虎,“大虎,你好好看着他。”
“公主,你就放心吧,交給我沒問題的。”
“小心使得萬年船,別大意。”
城中焜火的人還沒有清繳完畢,誰也不能保證,這附近沒有焜火的人,正密切關注着這裡的一舉一動。
凰久兒一句話後,身影一起,飛向正纏鬥的兩人,加入進去。
“久兒,你怎麼來了?”墨君羽抽個空問上一句。
“我來幫你啊。”凰久兒笑嘻嘻一句,回的輕鬆坦然。
“哈哈,來了就兩個一起去死,能死在我手裡算你們榮幸。”焜火笑的狂妄,說的話更是狂妄。
“同樣的話送給你,能死在我們手中,你也足以自傲了。”凰久兒眸光一凝,祭出辰龍劍。
一聲龍吟,震天長鳴。
龍吟下,連空間似乎都跟着震了一震。
算起來,凰久兒跟墨君羽兩人像這樣一起並肩共同對敵的次數相當少,但他們配合卻是天衣無縫,像是久經沙場,曾經共同經歷了無數次。
一招一式,合作的滴水不漏,一舉一動,都像渾然一體。
完美的結合使兩人威力大增,也遊刃有餘。
漸漸的,焜火身上出現多道傷痕。
而兩人仍是一派衣袂翩翩,輕鬆閒然的姿態。
凰久兒舞動手中辰龍劍,翻飛出的一道道劍花凌厲非常,隱約中帶着低低的龍吟。
招式行雲流水間,揮出如實質的雷霆之氣,讓蒼穹似都失色。
墨君羽雖沒有武器,但他的勢頭一點也不輸凰久兒。
那代表神魔雙修的金紅色靈力,直逼長空,劃出道道電閃般的光束,快又狠。
三人越戰越猛,招招眼花繚亂。
正打在興頭上,凰久兒眼風中猛然瞧見正有一團黑影急急逼向盤在大虎背上調息的施桓。
心中陡然一急,飛快丟下一句話,“施桓有危險,我去幫他。”收了擊向焜火的一招,再一個瞬移,閃了過去。
立在施桓面前,徐徐清風中,似有一句話也漸漸的飄了過來,“久兒小心!”
凰久兒揚了揚粉脣,擡袖甩出一道靈力,擊向那團黑影。
那黑影不閃不避,砰,瞬間被擊散,消失的無影無蹤。
凰久兒心中古怪,剛剛遠遠的瞧着這黑影看着像是個人,但被她一擊擊散,才猛覺只是幻化的一個影子而已。
敵人如此,是聲東擊西,真正的目標是墨君羽。
凰久兒心中翻江倒海,猛然將頭轉向另一邊,果然瞧見數道黑影急急躍上長空,將墨君羽包圍。
來不及多想,凰久兒爆衝過去。
同時,她的話也在空中響起,“大虎,你帶施桓回魔宮找施致軒。”
施桓留在這也幫不上什麼忙,相信大虎能夠安全將他送回魔宮。
有了黑影的幫助,焜火輕鬆了許多,甚至都不需要他動手。
此刻,他正立在半空,一雙如鷹隼般陰鷙的眸子,直直的盯着被圍的墨君羽。
“今日你們插翅難飛,我看還有誰能幫助你們。”
五千多年前,沒有解決掉這兩個後患,真是給他添了不少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