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城主人本是一愣,很快又鎮定,“回魔君大人,小女他們是去尋的路上遇見了魔蛟,後來死的死,傷的傷,也沒有再繼續去尋。想來晶幽果應該還在大寒山中。”
此時,浮生鏡也被人送過來。
墨君羽手腕輕擡,浮生鏡便飛到他手中。
他沒多瞧,直接淺笑着遞給凰久兒。
等她接過後,長袖再一揚,幾株靈藥又送到了山城主人面前。
這時,他們也不再多留,吩咐玄天葉回魔宮。
半路,某鳳背上。
凰久兒輕輕的靠着墨君羽懷裡,眸底閃過一絲黯然,半晌,微擡了擡頭,瞧着他絕美側臉,問道,“墨君羽,你覺得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起初,她聽到晶幽果的消息是震驚的,但此刻冷靜下來,即感覺到了不尋常。
晶幽果是非常難得的天材地寶,那山城主人就那麼輕易的說出來。
而他們剛好又需要,這麼巧合,倒有點刻意。
墨君羽也稍籠了眉宇,眸華變的幽深,“消息應該是真的,但他說出來卻是故意的。”
“你的意思是他故意引我們去大寒山?”凰久兒驚了一跳,“可是他怎麼會知道我們需要晶幽果?”
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凰久兒眸光漸漸變的深沉,小臉上也露出凝重之色,“是焜火。”
只有焜火知道辰叔叔,也只有他知道辰叔叔乃一縷殘魂。
“嗯,我也猜測是他。”墨君羽附和一句。
“焜火會不會藏在靈秀山城?”
“不會。”
凰久兒疑惑,他怎麼這麼肯定不會。
墨君羽沒有替她解答,而是雙手將她圈緊,薄脣輕咬上她耳垂,蠱惑的聲音隨着清幽蘭香吐出,“久兒,晶幽果的事交給我如何?”
頓時,一絲異樣浮上凰久兒心頭,她咬了咬脣,美目一掀,沒好氣的回首怒瞪他,這廝有危險的時候總想將她支開,還給她來美男計。
哼哼,她纔不會這麼沒出息。
“不如何,晶幽果我要親手爲辰叔叔拿到。”
辰叔叔是爲了她才陷入沉睡的,她有理由去。
而且,焜火消失後,一直尋不到他半點蛛絲馬跡,誰都不信他就會這樣服輸。
沒有動作,或許是有更大的陰謀。
這一次,就是焜火的陰謀。
既然知道了,她更不能讓他一個人去。
墨君羽沒有意外,“好,我們一起去。”
晶幽果的成熟期是三個月,三個月後便會幹萎,到時也就失去了藥效。
而從魔都到大寒山需要七天的路程。
不過既知有陰謀等着他們,也就不急在於一時。
墨君羽將時間定在了三天後,凰久兒沒有意見。
從靈秀山城回來後,他就一刻不停開始處理政事,凰久兒自然被迫跟在他身邊,如膠似漆的不離不棄。
真像是時刻跟在他身邊的小嬌妻。
夜晚降臨,黑幕拉開。
書房中,墨君羽放下筆,閒然又優雅的伸了伸腿腳。
這時,立馬有一道纖影飛快的奔過去,“夫君,你累不累,我來替你捏捏肩。”
凰久兒笑盈盈,開始伸出雙手替他捏肩。
她如此殷勤全是被逼的,只因當她舒舒服服躺進躺椅裡時,某人慢悠悠來上一句,“久兒,可別忘了,你現在還是我的丫鬟。”
於是,端茶倒水,各種被挑剔。
一會,“久兒,爲夫渴了。”
一會,“久兒,爲夫有點累了,你來替我捶捶背。”
又一會,“久兒,爲夫冷,到我懷裡來替我暖暖。”
凰久兒真是恨的咬牙切齒,偏偏有火又發不得,被他佔盡了各種便宜。
瞧瞧,就比如現在。
她小手動作輕柔的正給他捏肩,而他呢,大手一拉,將她扯到他面前,“久兒,爲夫說過了,要時刻讓我看的見你,你在我後面,我會沒有安全感的。”
嘎,烏鴉也該睡覺了。
凰久兒小臉笑的勉強,話也說的磨牙,“夫君啦,我是怕你太累。”
墨君羽將她摟住,然後讓她跨坐在他腿上,“嗯,確實有點累。”
暈了,有累還抱着她,不是更累。
凰久兒只敢在心裡吐槽,小臉還要保持微笑,“那我再替你捏一捏。”
“嗯。”他應的坦然,薄脣卻快速在她小嘴上輕啄一口。
凰久兒險些要翻白眼。
這貨又要開始了。
果然,沒一會,某人開始忍不住了。
本是摟着她腰的大手慢慢的在她後背遊走,脣蜻蜓點水似的,零碎而溫柔吻過她肌膚。
更過分的是,凰久兒一邊受着他的騷擾,一邊還要不停的替他捏肩。
只要一停,某人就會,“久兒,不要停,繼續捏。”
用着極致銷魂蠱惑的嗓音,在她耳邊親親切切偶偶私語。
真是夠了,這個妖孽。
凰久兒撓牆根,恨的銀牙差點咬碎。
她本就被他撩的手腳發軟,哪裡還有力氣替他捏肩。
“嗯,真乖!”墨君羽在她小嘴上咬一口,還不忘再誇一句。
啊!瘋了,瘋了,凰久兒感覺自己快要被他逼瘋了。
陡然,她目露兇光,像是豁出去了,趁着妖孽得意淺笑之際,一口朝他脣上咬去。
她今天就要代表正義之光收了這個妖孽。
怎料,妖孽一句“好了,爲夫不累了”,輕鬆結束。
凰久兒暈倒,靠在書案上裝死算了。
這個妖孽擺明了就是故意的,玩不過啊。
“走,用晚膳了。”墨君羽撓一撓她細腰,溫聲提醒。
凰久兒閉着眼,不動。
“哎!”墨君羽嘆息,沒再多說,直接抱起她,出了書房,回了惜羽殿。
凰久兒全程都在裝死,直到晚膳擺好,她還是蜷縮在墨君羽懷裡,像是睡着了。
真的睡着還是假的睡着,墨君羽心知肚明,就是懶得戳穿她。
今日,難得的,準備了一壺清酒。
墨君羽倒了一杯,先是聞了一聞,再緩慢的湊到凰久兒嘴邊,“久兒渴不渴,先喝杯水。”
妖孽真壞啊,明明是酒,卻說成是水。
凰久兒沒多想,睫毛顫了顫,假裝剛醒的樣子,再微微張開粉脣,咬住了杯沿。
然而,下一刻,她陡然睜開雙眼,“墨君羽騙子,這明明就是酒。”
不會喝酒的人,對於酒味是很敏感的。
她只剛一碰到,就發現。
小手毫不猶豫在他胳膊輕輕一扭,“說,你想打什麼主意。”
這個妖孽他很少喝酒的,今日會想起來喝,絕對不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