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滿臉問號的聽着他們胡說八道,雲裡霧裡的不知所以然,終是忍不住出聲:“樓主對哪個姑娘有好感,你們別胡說八道,敗壞樓主名聲。”
樓主明明有樓主夫人了,怎麼會對別的女人有好感。
幾人一看,是清風,連忙拉過他,興致勃勃的說:“清風,是你啊。跟你說,你可錯過了一場千載難逢的大戲。”
百年不遇,萬年難逢啊!
好激動,快問我們是什麼大戲。
果然,
清風看着幾人滿臉興奮的模樣,也來了興致,問:“什麼大戲?快說說。”
“跟你說,是這樣的,昨日……”
幾人湊到一起,你一言我一語。討論八卦的姿勢跟市井小民如出一轍,時而還傳出一驚一乍的咋呼聲。
儼然已經忘了,他們可是受過嚴格訓練的高級護衛。
清風環臂抱胸,“你們說,昨日樓主去青樓啦?”
幾人齊點頭:“嗯!”
“去青樓還被一姑娘吻了?”
幾人又是一點頭,“嗯!”
“完了,還把那姑娘帶回來啦?”
幾人再次點頭,“嗯!”
清風摸着下巴,不可思議的又問:“樓主怎麼會去青樓這種地方?”
南風搖了搖頭,“我們也不太清楚,但是,我覺得似乎跟墨林有關。”
清風更是疑惑,“連你們都不清楚?”
明風站出來說:“樓主的事,我們也不敢多問啊。但是……”
壓低了聲線,“昨日墨林被家主找去,回來後,就跑到樓主面前哭訴,說是請樓主替他做主。”
清風伸手打斷他,“不是,你說的這事,跟樓主去青樓有什麼關係?”
明風繼續低聲說:“就是墨林找了樓主之後,樓主纔去的青樓,你說奇怪不奇怪?”
清風:“…”
確實奇怪。
第一,以墨林對樓主的感情,怎麼會帶樓主去青樓?
第二,樓主難道是那種會被他人左右的人麼?
第三,這整件事就是奇怪的好嘛。
還有,他得去看看是哪個狐狸精勾引了他們樓主。
想着,作勢就要走。
擡起的腳還沒落下,又收了回來,“墨林去哪裡了?”
回來還一直沒見着他,這不合常理啊。
他不是有機會就黏在樓主身邊的嗎?
南風聞言,無奈的搖了搖頭,“他啊,喝醉了,在院子裡躺了一夜。還是今日我將他扶進了房間,也不知酒醒了沒?”
清風神色凝重的點了點頭,看來得找個機會開導開導他。
擡腳欲走,又被南風眼疾手快的拉住。
南風賊賊的笑着問:“清風,我們剛剛在猜,昨日晚上,樓主跟久兒姑娘,誰上誰下。要不你來替我們分析分析。”
清風甩了他一眼,冷聲說:“無聊!”
闊步走了幾步,又退回來,斂着眉目,煞有介事的正經道:“或許,時而他在上,時而她在下。”
又鄭重的點了下頭,“嗯,就是這樣。”
南風,明風,無風三人茅塞頓開,佩服的朝清風豎起了大拇指,“高明,還是清風你想的明白。”
清風頭一甩,邁着得意的步伐直奔墨君羽房間。
……
這邊,凰久兒一出房間門,就看見一臉春風得意的清風。
這個人平凡的臉上卻是有一雙特別出採的桃花眼,光看這雙眼,甚是妖嬈。在配上臉上得意的小表情,整個一風騷男。
而清風卻是一眼就認出了凰久兒就是畫像上的小仙女。
激動的他顫抖着雙手,指着凰久兒久久說不出話來。
這不就是樓主夫人嗎?
哎呀,樓主夫人就是與衆不同,穿起男裝來妥妥的就是一枚英俊瀟灑的俏公子。
要不是這一年來他一直將樓主夫人裝在腦子裡,恐怕就要被騙了過去。
說起這一年來,真是一把心酸一把淚。
自從樓主吩咐他尋樓主夫人開始,他就親力親爲的督促樓裡的兄弟們,隔三差五,三令五申。
逼的樓裡的兄弟們連一點蛛絲馬跡都不放過。
但凡有個一二分像都要上報,有個三五分像,他就得親自跑一趟。
這不前兩日,在澤豐城鄰近的小鎮上,就有一劉家千金,那雙眼就生的極像。
現在看來確是形像而靈動不足,缺了韻味。
沒想到,他去了趟劉家,回來竟有這麼大的驚喜。
還是樓主厲害,居然不聲不息的就將人給找到了。
生而爲人,差距咋就那麼大呢。
凰久兒淡瞥他一眼,這人一臉抽筋樣是爲何?
虧得她還覺得那雙眼生的極好看,卻原來是個不正常的。
吃了雄心豹子膽,還敢攔住她的去路。
眉眼淺淡,聲裹冷霜,“做甚?”
清風打了個寒戰,恭敬的小心的說:“姑…”
“娘”字還未吐出,瞧着她身上着男裝,改了稱呼,“公子,你要去哪裡?”
凰久兒冷笑,“你是誰啊,我爲何要告訴你?”
清風正色道:“公子,小的是主子的護衛清風。主子曾交待過要好生招待公子。所以,公子有什麼事儘管吩咐清風即可。”
一本正經的說起謊來,竟毫無違和感,真是連自己都佩服的五體投地。
主子?
他說的主子應該是墨君羽吧?
那自己要溜的事,不能讓他知道。
凰久兒昂着頭,挺着胸,面不改色的嚴肅道:“我要出恭。”
末了,又老成持重的囑咐:“你家主子,有點累了,已經睡着了,你不要去打擾他。”
被她施了昏睡決,估計一時半會醒不了。
不能讓他們發現,自己動了手腳。
清風睜圓雙眸,又瞭然的點了點頭,“明白,我不會去打擾。”
久兒姑娘步履輕盈,而樓主卻已累的不行。
原來樓主纔是那個被推倒的。
果然如南風所言,樓主夫人彪悍又霸氣。
凰久兒滿意的衝他一笑,孺子可教也。揚了揚手,大搖大擺的走了。
清風笑着目送凰久兒離開,隨後腳步暢快的去了趟墨林房間。
房間裡靜謐無聲,只有墨林呼呼的打鼾聲,顯得格外的突兀。
清風走近一瞧,墨林滿臉駝紅,髮絲凌亂,衣裳竟還粘染上些泥土。
躺牀上一動不動,略顯狼狽。稍近了些,就能聞到濃烈的酒氣撲鼻而來。
這是喝了多少酒,醉成這樣?
借酒消愁愁更愁!這是何必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