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之地邊緣,纔剛剛進入漠北之地的紫陽大軍,已經有許多士兵不適應這種環境,紛紛病倒了下來。
李珂沒有辦法,只好在進入了漠北之地的第二天時間,在邊緣地方駐紮。
看着連綿不盡的荒漠,都是荒涼之極的地方。
“在這種地方,就算是建立起城市來了,又能怎麼樣”李珂皺着眉頭,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做了一個錯誤得選擇。
漠北之地種植不出糧食來,邊境如此荒涼,人光和自然環境鬥爭都已經沒有精力了。這樣地方能夠孕育出一支什麼樣的部隊呢
李珂心裡繁複的想法,這時候不遠處的軍帳,突然跑來了兩個副將,他們後頭跟着六個衛兵。
“李將軍。”
兩個副將走來,其中一人對李珂喊道。
李珂回頭瞥了一眼,道:“神色這麼匆忙,發生什麼事情了”
兩名副將都是李家的人,他們對視了一眼,同聲道:“抓到徐天冶了。”
“什麼怎麼抓到的。”李珂眼睛都瞪大了,還沒進去漠北之地,就已經抓到徐天冶了
兩名副將聽見李珂問,其中一人就湊上來,道:“是太乙把徐天冶親自抓來的。”
“太乙”
李珂神色一冷,腦中一轉,道:“走,去看看什麼情況。”
李珂跟着兩名副將,快速的走向了軍帳的門口,這時候遠遠就看到,太乙帶着四名衛兵,中間綁着徐天冶。
李珂眉頭一皺,遠遠便喊道:“太乙,這是什麼回事”
邊說着,李珂大步大步的走向了徐天冶,他看着徐天冶低垂着頭,一副臉色蒼白頹敗的樣子,頓時臉上就掛上了冷笑。
太乙朗聲回道:“我奉師門之命,先下手把徐天冶抓下來。這就不用勞煩李珂將軍了。”
太乙神色嚴肅,絲毫沒有偏袒的意味,彷彿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般。
李珂冷笑了一聲,並沒有說什麼,只是圍繞着徐天冶走了兩圈。
又看了看太乙和徐天冶之間的交流。兩人仿如陌生人一樣,連眼神都沒有對上一下。
可越是這樣,李珂就越是懷疑,兩人上一次在紫陽府見面的時候,關係還相當親密,現在就這樣子說不是做戲的,李珂都不相信了。
李珂心中暗想:那既然已經送到門來了,自然是不可能不接收的。
於是假仁假義的笑了起來,道:“好,非常好。太乙大人你能夠大義滅親,爲紫陽城做出這樣的貢獻,實屬忠誠難得,這件事情我回去之後,一定會稟報到紫陽府之中。如今紫陽城中許多心懷不軌之人,太乙大人你可不能站錯了位置,幫助那些小人。”
李珂說這話,看着徐天冶,那意思非常明顯。
若是你站錯了位置,就跟徐天冶一樣的下場。太乙自然是順從李珂的話語,朗聲回道:“將軍放心。我自然會選擇對紫陽城有利的站位。”
李珂滿意的點了點頭,又道:“收監徐天冶。整頓大軍,即日回紫陽城。”
聽到李珂這句話,徐天冶和太乙眼神之間有了一絲交換,兩人就是等待這一下,李珂把軍隊撤離漠北之地。
只要漠北之地一息尚存,就給所有人留下了一條後路。
大軍整頓了不足一個時辰之後,準備撤離漠北之地,徐天冶就被綁在了一個馬車之中,四周圍有十五人看守。
每一個人實力都在出竅期。徐天冶目光一掃,很快就發現了,這些人都是紫陽騎兵,看來是李珂特意安插的。
這下子,想逃都不是一件容易事情了。
倒不是因爲這十五人實力強的問題,而是徐天冶如果要逃走,肯定會引發響動。
這十五人根本不是爲了攔住徐天冶的,而是爲了看守徐天冶。
也就是李珂明擺着告訴徐天冶,我不怕你逃走,你要是逃走了下場如何。
徐天冶雖然想着如此,但卻並沒有打算逃走。大軍行走了一天,立刻脫離了漠北之地的環境,看着氣溫上來了之後,士兵們的行軍速度也快了不少。
下午的時候,抽空太乙來過一兩次,但都沒有跟徐天冶說話,只是比劃了幾個手勢。
兩人之間默契相當,此番徐天冶自然明白他的意思,稍安勿躁。
徐天冶深吸了一口氣,自然是不擔憂自身的安全,更多是擔心紫陽府的情況,但是飛鳳到底如何了
想來紫陽城一別之後,這一走足足半年的時間,都沒有回去見一面飛鳳。
聽聞靖飛龍中毒的事情,徐天冶更是心憂,飛鳳雖然是一個高貴冷豔的公主,可畢竟是一個柔弱的女子,如何能在搖曳的權力風雨之中,掙扎求存。
就算是爲了回去見飛鳳,徐天冶這一次都不能躲。
想着這些紛繁的思緒,慢慢的已經到了晚上,月光從頭頂的軍帳口子,打到了徐天冶的臉上。
徐天冶就這麼沉默着,手腳都被鐐銬鎖死了,他掃視着四周安靜的軍帳,沒有一個人在這裡。
可就在這個時候,外頭一個腳步聲越發接近了,當走到月光下的時候,徐天冶一下子認出了這個人來李珂。
李珂陰柔的臉龐,帶着一絲笑意,他目光之中滿是嘲諷。
在牢籠的外面,李珂看着徐天冶,就像是看着牢籠之中的獅子,他想着如此做已經很久很久了。
“徐天冶,沒想到你也會落到我手裡來。你可知道,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我就明白我與你之間,必須有一場仗要打。除非,我把你扼殺在搖籃裡,可你真的太出乎我的意料了,不單隻在紫陽城沒有弄死你,就連在鋼鐵爐那一戰,也給你逃過一劫嘖嘖,徐天冶,我還以爲我需要找遍整個漠北才能找到你,沒想到呵呵呵呵呵”
李珂笑聲越發放肆,看着徐天冶走到今天這一步,他心中充滿了報復的快感。
徐天冶慢慢擡起頭,神色冰冷的看着李珂,道:“你以爲你贏了”
李珂搖了搖頭,擺了擺手指,笑道:“沒有。還沒那麼快,但是我已經接近了。而且是以一個最完美的計謀。嘖嘖徐天冶,我不會殺你的,起碼現在不會,我要讓你看着我一步一步的成爲紫陽城的主人,新主人”
李珂邊說着,步伐都輕鬆了起來,眼神之中已經在幻想自己加冕的情形了。
十二年的時間,足足十二年的時間裡,他潛伏在靖飛龍身邊,這麼長時間的埋伏,就是爲了有一天,李家能夠奪下紫陽城。
爲了這一天,他做了多少的犧牲,就連自己所喜歡的公主飛鳳,都送到了外城去。
本以爲飛鳳會死在喬鼎城,引起城主帶兵攻打,李家可以伺機行事,奪下紫陽城來。可偏偏一個變數徐天冶。
他把飛鳳帶回了紫陽城之中讓李家全盤計劃落空。而後李珂又安插了王守將軍,在鋼鐵挑破離間,想讓太乙太真兩人,爲自己借刀殺人的計劃做準備。
但徐天冶又一次憑着自身的實力逢凶化吉,就連霍克斯部落的仇恨,也都奈何不了他。
此時此刻的徐天冶,在李珂的眼中,就是長久不能除掉的獨角獸。
“哈哈,徐天冶啊徐天冶爲什麼你會落到我的手中啊你可知道這是你噩夢的開始當回到紫陽城之後,我會第一時間,把你送到飛鳳的面前。你可知道,現在飛鳳對你已經恨之入骨了。”
李珂臉上浮現了病態的笑容,那眼神之中的殘忍冷酷,透露出人性的黑暗。
徐天冶平靜的看着李珂,沉聲道:“靖飛龍的毒,是你下的吧”
李珂聞言哈哈一笑,道:“下毒不不不,剛愎自用的靖飛龍怎麼可能讓我下毒成功。你忘了他的絕技麼百毒不侵,根本不可能下手成功。他只是死在了他自己的花園裡死在一種叫忘憂花的花草中。”
李珂自豪的看着徐天冶,彷彿向徐天冶展示了他一手造出來的畫面。
忘憂花極美,但卻是一種帶着毒氣的花。靖飛龍早年在征戰之時,曾看見過這種話,一看就迷上了,後城中名醫告訴他此花有毒。
但靖飛龍卻不畏懼,自以爲身懷絕技,不懼怕任何毒花,在園中大量種植。
可沒想到的是,李珂在其中混入了另一種藥草,當着兩種毒草混在一起之後,常年吸入定會造成傷害。
而這個時候,李珂又命人在花園之中,增添了另外一種藥草。
如此三種藥草混合之下,就算是靖飛龍也無法抵抗。
那一天晚上見過了徐天冶之後,靖飛龍便立刻感覺到了身體的不適,從那之後再也沒有醒過來。
“你知道麼我從來都不明白,爲什麼靖飛龍這種只有肌肉,沒有頭腦的人,能夠當上紫陽城的城主。這些年我陪着他征戰南北,你可知道三大城若不是靠我們李家暗中保護,紫陽城能夠到這種程度所以我說,他靖飛龍哪裡適合當城主。論謀略、心機、大氣,他那一點比得上我李珂”
李珂面容之上帶着一絲絲的冷笑,眼神看向徐天冶的時候,隱隱已經感覺自己是君王了一般。
可徐天冶只是平靜一笑,擡起頭冷道:“自作聰明。你以爲你已經掌握了紫陽城”
李珂聞聲一冷,道:“哼,我沒有如今紫陽騎兵受我調配,飛鳳聽命與我,紫陽府所有官員,全是我的耳目。我沒有徐天冶,你以爲你是誰,你憑什麼說我沒有”
徐天冶這時候,突然擡起頭,眼神清澈看着他笑道:“紫陽騎兵受你調配那兵符呢靖飛龍的兵符,你有麼”
徐天冶一話,立刻讓李珂神色冷酷異常了。
他慢慢湊近了徐天冶的身邊,突然一伸手抓住了徐天冶的衣領,把徐天冶拽起來。
“你拿走了是靖飛龍讓你拿走的什麼時候,交出來,我饒你不死。”
李珂此時體內的靈力流動,一瞬間就像是無數大河爆發出了光芒。
徐天冶眯起了眼睛,心中忍不住暗道:“合體期的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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