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天城執法隊被地方官審判,對漠天城衆人來說無疑是天大的事。【】.
往日安靜的徐府早就在審判開始的時候,就被熱心的村民圍堵的水泄不通,家家戶戶都趴在牆根聽着府內傳出來的動靜,各個心驚膽戰。
“九叔,這樣的責罰難道還重”
徐天治看着坐在身旁眉頭皺成川字型的九叔,無奈的搖了搖頭。
九叔的心情他也算是能夠理解,在自己沒來之前,他就是村長一直以來都帶着村名躲避沙匪,可是好不容易過上好日子了,偏偏又出了這事,就算他這張老臉,此刻也掛不住了。
聽到徐天治的問話,九叔苦笑一聲,沙啞道:“是這幫小兔崽子不爭氣,天治你做得對。”
“如此便好。”
徐天治不在理會九叔,而是擡眼掃視一圈。
執法隊十一人已經有十人都不同程度的受到處罰,事件的罪魁禍首張狗剩也被靖飛龍廢了修爲,在場就只剩下執法隊的首領,王狗蛋還等待着處置。
王狗蛋此刻的處境,十分悽慘。
他的右臂早先被王羲的長槍紮了個通透,九叔雖然已經幫他用土法子止了血,可是卻擋不住先頭失血過多的一陣陣暈眩。
此時的他面色蒼白的跪在地上,等待着徐天治的發落,大氣也不敢出,生怕激怒對方到時候直接把自己殺了。
“看你實力倒是不錯。”
徐天治淡然一笑,轉頭望向靖飛龍說道:“這是城主您親手教導出來的”
靖飛龍搖了搖頭,一臉不解的迴應道:“我還以爲是你教出來的。”
衆人聽到兩人的對話,旋即臉上都流露出不解的神情,特別是太真,眉頭都擰在一起臉上也浮現出了陰寒的神色。
漠北的情況,衆人到來之後,多多少少也都有了解。
徐天治曾經確實在漠北教導了一部分的村名成功感悟到了靈氣,到達引靈的境界,但是沒有功法的幫助,就算是在天才的人物也不可能在那麼短的事件,在漠北這種資源缺乏的地方,修煉到築基期的境界。
兩人一經對話,身旁幾名修煉者變發現了其中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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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靖飛龍不曾教導,徐天治更不會平白無故的贈予修煉法訣,畢竟他的年紀已經很大,不是秦燈這等好苗子,又會是誰贈予他功法修煉到這等境界
“竟然不是靈體。”
徐天治反應最快,發現問題的時候就已經開啓光膜,掃描了起來。
王狗蛋的身體在徐天治的雙眼下,頃刻間便暴露的徹徹底底,他體內的四十九個大穴不斷運轉,少許的血脈烙印浮現在其中,宛如煙霧狀結成了一匹白色的胡狼,然後緩緩飄散。
王狗蛋竟然是一名神族
徐天治有些震驚,沒想到他光模纔剛剛開啓,便直接透視了一名神族的身體,只不過對方的血脈程度並不是很高,在怎麼修煉最多就跟玄英宗的鳥人一樣,變成半人半鳥的怪物,根本沒有任何提高的可能。
“說,你這套功法怎麼來的”徐天治怒喝道:“你肯說,我考慮饒你不死”
“是是沙”
撲哧
王狗蛋的話還沒說完,一道黑影便從遠方飛掠而來,旋即撲哧一聲一隻大手便穿過了他的身體。
“給我留下”
徐天治光膜一掃,便發現了對方的實體,身體便同時掠出,待到黑影身旁的時候,一掌拍出
徐天治到達陰神期之後,身體早就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一般的修煉者,使用兵器對敵的時候,雖然也會發出音爆聲,但那卻是因爲靈術的加持,纔有這種功效
徐天治卻大不相同,他不使用靈術,身體的力量便已經到達了一萬斤的程度,堪比墨龍九步的第一步,而且伴隨着他靈力的撕裂空氣的聲音,恐怖的音爆便猶如一道悶雷,瞬間炸起,威力更是能夠裂金碎石
“咿”
徐天治的手掌剛剛落下,便十分意外的發出驚呼之聲。
他先前的一掌,少說也有一萬斤幾千斤的力道,就算對方跟出竅期的修士,受了他這一掌也要吃些苦頭。
但是他明顯感覺到,自己的力氣彷彿泥牛入海,對方的身體只是幾位細微的搖晃一下,便輕而易舉的把這股霸道的力道卸去。
“桀桀”
黑影冷笑一聲,雙腿一身便站了起來。
他穿着一件寬大的黑袍,全身都被黑袍籠罩,看不清面貌,但是他的身高跟徐天治比較之下卻十分誇張。
徐天治的身高不算瘦小,在普通人之中也算挺拔,但是跟黑袍人一比,頓時像是個小孩一樣,顯得短小無比。
“火龍陣”
“冰霜陣”
太真、太乙早在黑袍動手的那一剎那,便佈置好了陣基,此時看到黑袍的動作生怕對方會對徐天治不利,想也不想便把兩塊五級金屬丟了出去,然後催動的體內的靈氣朝着金屬灌注而去
兩塊代表着不同屬性陣法的五級金屬,受到靈氣的灌注,便在虛空之中不斷轉動,然後砰的一聲炸裂
嗤
巨大的火龍從地面上冒出,散發着恐怖的溫度,朝着黑袍人席捲而去。
“崩雲指”
黑袍人看到火龍出現的一剎那,卻尤爲平靜,粗壯的手掌從寬大的袖口之中伸出,旋即霸道無比的能量宛如長劍一般朝着火龍刺去
詭異的能量纔剛出現,頃刻間衆人的心中便開始警惕不安。
撲
火龍嚎叫一聲,身體受到了這股恐怖的能量,瞬間便開始不斷瓦解,連帶着釋放陣法的太乙也同時吐出一口鮮血。
“師弟”
徐天治眼神一冷,雲開劍被他拿了出來,他體內的幾百個大穴不斷轉動,強悍如斯的劍威在他的身後浮現,噼裡啪啦的磚瓦掉落之聲在安靜到詭異的大廳之中不斷響起。
“一劍雲開”看似是虛無縹緲的物質,此刻卻直接把大廳的屋頂捅出了一個窟窿,恐怖的威力可見一斑。
“既然來了,就留在這坐坐吧”
靖飛龍也動了,他手中拿着墨龍劍,輕輕的踏出一步,狂傲無比的劍勢直衝黑袍人,他此時此刻宛如一名蓋世君王一般,讓人止不住想要跪地臣服。
刷
手起,劍落
墨龍九步的第一式,在靖飛龍的手中,看起來甚是隨意,但威力卻恐怖無比
地上鋪着的地板,在他一劍斬下便出現了一條深不見底的溝壑,而這恐怖的能量夾雜着劍氣,同時朝着黑袍人衝去。
四周的溫度在這一刻,隨着另一枚金屬的爆炸之聲,順勢驟然降下。
旋風平地而起,無數的冰雪夾雜在颶風之中,彷彿頃刻便能割裂人的皮膚,威勢比火龍陣更加的可怕。
“桀桀,劍法、陣法。”
黑袍人的聲音彷彿烏鴉一般沙啞難聽,他輕輕的拉起袖子,露出手臂上黑色的紋身,用着別人聽不清的語氣低吟一聲,頃刻之間刺眼的光芒便從他的手臂之上刺眼般的炸開
“好強”
徐天治看到光芒亮起的一瞬間,隱約有了一些不好的感覺,頓時大喊道:“快退,他要自爆”
“自爆”
靖飛龍幾人聽到聲音,頓時身形爆退到徐天治的方向,然後催動體內的靈氣撐起了一處屏障一樣的護盾。
砰
靈氣護盾剛剛撐起,迎接的便是震耳欲聾的爆炸之聲。
徐府被這股恐怖的爆炸瞬間炸倒了無數面牆壁,就連躲在牆根偷聽的村民,也不能倖免,都十分狼狽抱着頭躲避從天而降的磚瓦,最倒黴的趴着牆根偷看的村名,更是被這股爆炸炸的飛的老遠,其中更有甚者更是頃刻之間被炸成了碎末,崩散到四周。
“噗”
徐天治幾人不約而同的吐了口獻血,臉色也難看的很。
黑袍人早就已經化成飛灰飛的到處都是,唯一能夠證明他存在的不過是幾片依然在燃燒的碎布。
唯一的人證王狗剩,早在開口說話的時候便被偷襲的黑怕殺死,又遇到之後的爆炸,他的身體在頃刻間也被炸成了數片殘肢,散落各地。
“是個高手。”靖飛龍的臉色蒼白不安道:“我在紫陽城那麼多年,就沒見過這麼瘋狂的殺手,到底是哪方的勢力”
徐天治搖了搖頭,臉上露出苦澀的神情,黑袍人的出現完全在他的預料之外,打斷了他的計劃。
原本他以爲逼迫王狗剩說出幕後的人,便能夠順藤摸瓜的找到其他隱藏在漠天城之中的外敵,可是被黑袍人這麼一鬧,一切線索便直接被掐斷,這點讓人十分頭痛。
“徐大人,你沒事吧”
九叔嚇得一臉蒼白,在徐天治說出爆炸的時候就跑出老遠,此刻確定沒事之後,才跑到徐天治的身邊,關心道:“大人您纔剛回漠北,怎麼會遇上這種事”
徐天治擺了擺手,等到九叔住嘴之後,轉頭看着太真道:“師兄,你剛纔看清楚他手上的紋身了嗎”
“沒有。”太真搖了搖頭無奈道:“剛纔我距離他太近,還沒有看全紋身,聽到你說爆炸我就躲在你身旁撐起靈氣護盾了。”
徐天治臉色很無奈,他隱隱有些感覺,黑袍人能夠發出那麼恐怖的爆炸,應該和那紋身有關,只不過在場人都沒有看清,就連靖飛龍也沒有認出來那個紋身,這事情便有蹊蹺了。
“師兄,你看那是什麼”
太乙怪叫一聲,自顧自的便走到了不遠,從地上拿起一張黑色的紙,不解道:“這是什麼東西”
“給我看看。”
徐天治從太乙手中接過黑色的紙張,同樣卻有些摸不到頭腦。
黑紙的樣式十分普通,如墨般的紙面上並沒有記錄任何的東西,但是材質明顯與普通的紙張不同,能夠在這麼恐怖的爆炸之中留下的東西,必然不是凡物。
“我也沒見過這東西。”
靖飛龍搖了搖頭,他倒是不糾結這黑紙的玄機,轉頭倒是和九叔商量起來如何重建徐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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