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入寂海,星子漫天。
金爐旁,睏乏疲倦的米輝不知打盹幾回,忽然陣爽朗的笑聲,打破鑄瓏殿中的安靜。
慌亂地竄起身,扭頭一望,便見春風得意的鄞冽領頭走了進來。
“二哥!”
如打了雞血般,米輝又驚又喜地迎上前,視野中又無端出現三個人,令他顏間悅色大增。
“這倒好,想有人接應接應時,一個都不來,這會兒眼見快大功告成了,卻盡數到場,各位哥哥好生義氣!”
表情間十足的一個小怨婦,米輝藉機狂吐肚中苦水。
“我說吧,這小子肯定怪罪我們不仗義,5個海市珠,可不許賴賬。”
霍書言朗笑上前,攀着鄞冽的肩頭,伸手要賬。
“掛賬,掛賬。”鄞冽賴皮一笑,隨即扭頭提議:“眼見時辰將至,要不要我們再壓個重注,每人50海市珠,賭這金爐中的寶貝成與不成?”
“賭。”阮秀兒豪爽一應,立馬從乾坤袋中數出了50枚海市珠,捧在雙掌間:“我壓米輝沒這個狗屎運,白忙活一場。”
“算上我一個,賭不看好。”
在阮秀兒手腕上一點,霍書言當即站了隊。
“別看我,我只圍觀,不摻和。”
楊信臉色如舊,保持中立。
“開莊得有賠有賺,接了。四弟,我投了你個好彩頭,賭這事兒能成。”
“你們.好哇,幫忙不見人,這會倒是尋我晦氣。”
怒色上臉,趁米輝沒發作前,鄞冽眼疾手快地將他攬過來,架在身邊。
“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我們哪裡是尋你晦氣?不過是再替你鼓勁,無論成敗,都別太往心裡去。隨緣嘛。”
“瞧三位哥哥這樂呵勁,莫非今天撿了寶不成?”
扁扁嘴,米輝倒是瞧出了些不同,似乎衆人表情間或多或少掛着喜色。
“唷,咱們四弟長眼力了。”捏捏他的小臉,鄞冽半逗半真地說到:“今兒還真成了件好事,明兒個我們五人,就要去無垢道院報到了,再也不用受方回他們那檔子閒氣。”
“動作這般快?先前三哥提起這事兒,還說挺棘手的。”
一聽有了出路,米輝也是喜從驚來。
“自然,有你三哥出馬,還有什麼事情擺不平的。”
“二哥,你這高帽子給我戴的,我都快不知天高地厚了。要知道,你在賀成雙那兒動的小手腳,纔是最關鍵的一鞭子。”
雖不知鄞冽先前提及的誠意是什麼,可霍書言心裡清楚,這才決定整件事成敗的轉折點。
“老實說,二哥,你究竟送了賀成雙什麼好處,讓他這般痛快的拍板子?”
“一件他急需的寶貝。至於是什麼,容我賣個關子,暫時不能說。”
楊信眼皮一跳,對鄞冽賣的這關子有了幾分底細,隨即幫襯到。
“三弟,就讓小鄞自己貧去,我們是來鑑寶的。四弟下了這麼大的血本,想必大家都想知道,今晚能煉出個什麼寶貝來。”
朝大夥使了個眼色,衆人目光齊齊聚集到煉製多時的玲瓏金爐間,爐身上散發出的金光,一波耀眼過一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