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元國在陳家實權掌握下,以絕對比其他國家兵力都要少的情況下,維持着在五國立足的本錢,特別是東洋國和美世國嚴重打壓下,實屬不易,早有反心的陳家爲何上千年來都沒有動手,爲何一定要在千年後才決定動手呢?
龐子明想不明白,就對着自己義父陳山詢問道:“義父,中元國在我們陳家維持下上千年都不動手,爲何現在才決定要動手,難道消滅兩個國家要準備這麼長時間?所謂先發制人纔是上策。”
“明兒。”陳山片刻中愁眉起來,沒多一會說:“明兒你這樣問了,我也將另外一個沒多少人知道的國恥之事告訴你。”
“國恥?,什麼鳥事啊,既然用上“國恥”二字?”龐子明有點不明白,看着自己的義父陳山。
此時,陳義,陳智和蔣家臉色一下子沉下來,甚至蔣家手中扇動的黑色羽毛扇子也停了,而龐子明明顯感覺到氣氛嚴肅沉悶,猜到了陳山一會說的那國恥的事一定很重要,不能隨便說出去。
陳山的回憶像坐時空穿梭機一般,聲音沉重說:“明兒,二十年前,你大哥陳義那時才十歲,有一次玩躲貓貓,躲進了你義母,也就是我們國母的房間,那天發生了一場大火,你應該也聽你父母說過一些吧,我這樣說是因爲你父母雖然只是普通的老百姓,但時刻都在打聽我們祖先成極斯寒的後人。
不過你放心,我已經派人將他們保護起來了,他們沒有走向修煉一途,我也就沒有打擾他們的生活,這些都是從你進了護龍宗後才調查的,所以我更加判斷你父母就是我們共同祖先一脈的,再加上我幾次見到你的時候,就感覺到心裡有種很強烈的親人情緒,讓我更加肯定了心裡的想法。不說這了,跑題了·····你的義母就是我們國母,是因爲在火災中給燒死的,可是事實是·····國母是被人JIAN殺而死的!!!!”陳山臉色的肌肉不斷顫抖起來,眼中更加冒出仇恨的火焰。
“啊·····啊!”龐子明腦袋響起了原子彈爆炸的聲音,臉色憤怒起來,豈有此理,堂堂一國之母,竟然······?同時,龐子明也明白了眼前的義父曾經是中元國一號人物,只是爲什麼讀書的時候從來沒有在海報雜誌上見過呢?不管那麼多了,已經牽連到了國母,那就不是一般的仇恨了。
“國母原來是給·····這樣·····”龐子明說不下去了,腦袋充滿了氣憤和仇恨,國母在任職期間,關愛着中元國子民,特別是小孩子的成長問題,這些事,龐子明很深刻,因爲他就是在偏遠小山城裡面得到優惠的一員,而且還是以少年天才身份,面對面和國母親密接觸,國母的平易近人,溫柔慈善都令他難以忘懷。連偏遠的地方都照顧的到,那是什麼樣情操和愛心啊。
當年在學校的時候,他經常把國母的照片掛在房間,已做學習上的鼓勵,自己奮鬥目標的嚮導,直到舉行全國哀悼爲國母送行的時候,龐子明還不相信這是真的,他傷心越絕沉默了好長一段時間。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龐子明開始相信童年時,老爸老媽說的那些童話,說人死了就會飛到天上去做一顆明亮的星星,因此,龐子明也多了一個愛好,晚上爬到平坦的地上或者石頭上看星星。
現在龐子明已經是個男子漢,甚至接任了護龍宗的宗主位置,怎麼說也算是有點成績啦,正想哪天仰望星星告訴下國母自己的心裡話,就在此時,他竟然從義父那裡聽到,聽到自己的國母不是因爲一場火災,而是給·····
“義父告訴我啊,是哪個混蛋不長眼做出這樣的事情?”早已失去理智的龐子明怒目看着陳山,希望得到滿意的答案。
多好的國母啊,多慈善的國母啊,那是多少人愛戴的國母,腦中的美好回憶像玻璃一樣一塊塊粉碎,怒火充滿着整個胸膛,那是恨,那是憤怒!
“義父!快說是哪個混蛋,到底是哪個該死的害死我們的國母”龐子明全身顫抖起來,是因爲憤怒而顫抖,雙手猛力抓緊,變成拳頭,站起來全力一錘,捶到桌子上,那桌子承受不了他的恐怖力量,紛紛散架開來。
陳義,陳智和蔣家不敢相信龐子明有這樣的情緒,他們都在想着龐子明以前一定得到過國母親自照顧,不然·····同時他們也露出仇恨的目光。
“難道·····”龐子明片刻間腦海閃過一個亮點,猜到了一種可能,龐子明看向陳山:“義父,難道JIAN殺我們的國母就是東洋國和美世國的人?肯定是這樣,一定是這樣,只有權利強悍得離譜,纔會讓義父有所顧慮。”
“恩,就是東洋國和美世國的人,而且兇手就是如今的東洋國和美世國的掌權人,東洋三一浪和奧馬里斯曼-富特蘭,就是他們兩個JIAN殺了我們的國母,我的妻子,而且你大哥陳義當時就躲在一個牆洞裡看到了這一切。”陳山聲音變得非常的冰冷,神情冷漠到了極點,整個地下室安靜得連蚊子擺動翅膀發出微妙的震動聲都能聽得到。
“東洋三一浪!奧馬里斯曼-富特蘭!他們以爲逼死了我心愛的妻子,中元國的國母,再加上一把騙人的大火就能神不知鬼不覺?以爲這樣的藉口就能堂而皇之脫身,永遠發現不了?他們兩個惡魔不知道,十歲的義兒就躲房間的一個牆洞裡。”陳山殺氣再度飆升着。
“如果不是風叔叔,我想我已經陪母親一起去天國了,母親的真相也不會再有人知道。”陳義火冒三丈憎恨的說着
一切的一切都明瞭,
所有的一切都清楚了。
陳家的子孫雖然是成極斯寒的血脈,可是上千年來,陳家管轄着中元國的領土,日子過得很平靜,很自由。
陳家歷代的老一輩都主張過些平穩的日子,畢竟要一統天下,難度太大,說不好整個家族都會再一次逃亡。
這麼多年來,陳家都舉子不定下不了決心,想過着平穩的生活,直到陳山出任中元國一號人物,他的妻子成爲人人愛戴的國母,更加沒有了那個念頭,然而美好的一切都是短暫的,陳山的妻子,中元國的國母一死,就讓陳山隱退執掌軍權,下定決心,再次啓動了一直以來的部署。
“義父,我要進軍隊帶部隊,我一定要爲國母報仇!”龐子明看着陳山剛毅又堅定說,要報這個仇,一是暗殺,那是小仇,二是用軍隊橫掃東洋國和美世國,進而輕鬆殺死東洋三一浪和奧馬里斯曼-富特蘭。
暗殺那兩個國家掌權人?
龐子明思慮了一下就捨棄了,因爲國家掌權人身邊肯定有很多高手,就算是虛真高手也沒有任何把握成功,更不要說現在的龐子明這麼點微末實力,因此只有一條路,那就是加入到陳山的大軍中。
“明兒,你這是在搗蛋!”陳山怒視着龐子明:“你一個剛剛接任護龍宗的輕狂小子,哪裡懂得帶兵之術,哪裡懂得用人之道,你帶部隊,是不是看到我頭髮還沒有發白啊?”
“我做個先鋒,做個小小兵總可以了吧,保證指哪打哪!”龐子明理直氣壯起來,他明白自己不是帶兵的料,什麼陣型,怎麼攻擊,怎麼防禦,還有什麼時候撤退,什麼時候進攻等等一竅不通,可是龐子明他心裡就是無法容忍自己幫不上一點忙,像晾衣服一樣在一邊涼着,畢竟是自己敬仰的國母之仇啊。
“先鋒?小兵?”陳山使勁搖頭:“要打垮東洋國和美世國,出兵都是上百萬爲單位,廝殺中,那是看不到頭的,那麼多人在一起衝殺,你說你能起什麼作用?沒有虛真高手的實力,在這千軍萬馬中,一個人的實力根本就是微不足道的。”
龐子明無語中。
“但我,我能·····”龐子明再想爭取說什麼。
陳山來到龐子明身邊,安慰着龐子明,語重心長說:“明兒,你得明白,你現在可是護龍宗的宗主,也是我們陳家的血脈,那是絕對不能有所閃失的,你大哥陳義現在是將軍,實力已經達到了虛真高手,我放心,你二哥陳智在二線處理政事,我也放心,你說你要做先鋒,做小兵,如果你死了,我怎麼向你的父母,向我們的祖先交代,更加無法補償我欠我賢弟申閒的情誼,你知道爲什麼?那是因爲申閒還是護龍宗宗主時,他就把所有護龍宗的人力和物力都加入到我們之中,只留下他一個,你說我·····”
“明兒,我知道你是個明白的人,我知道你會讓我放心的,你的聰明才智和心情,我懂。”陳山定眼看着龐子明。
龐子明他明白,怎麼不明白呢,自己又不是從政的料,又不是帶兵的料,就算是做小兵,如果在排兵佈陣的時候,自己在陣中的話一定讓義父有所擔心。
龐子明不再多想了,想那麼多也沒有任何作用,反過來有可能成爲累贅,成爲包袱。
“義父,我明白了,我不會影響你們的,不會讓你們因爲我而分神的。”龐子明說完,就直接轉身快速離開了。陳山有點內疚的看着龐子明離開,心裡很難受,陳義,陳智和蔣家都默默目送着龐子明。
龐子明跑到門口準備打開門的時候,轉過身來,說:“義父,大哥,二哥,國母的雪恥就交給你們了。”
“三弟,這個自然,我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一定能夠一統天下。”二哥陳智自信滿滿的說,陳義也對龐子明點頭,蔣家和陳山看向龐子明的目光,也讓龐子明完全明白他們的意思。
“喝酒去!”龐子明話畢,頭也不回,就向着水潭那邊去了,他想用酒來沖洗下心中的怨恨。
皓月掛當空,星星幾顆陪?國恥少一人,杯中無影淚。
深夜的風吹着狂飲酒的龐子明,他現在正用酒麻醉着自己,而心裡卻在孤獨地流淚,慢慢的也就沉睡了。什麼樣的心情,什麼樣的滋味,什麼樣事,一切都彷彿是龐子明眼中的影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