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妮沒有想要醒來的意思,樑飛將其放在沙發上,他並不想揭穿她,當着衆人的面,樑飛想要給她留幾分薄面。
“這,這可怎麼辦?你說這娘們,早不病倒,晚不病倒,非在這個節骨眼上病倒,快,吳媽,你快去,去村口找吳大夫,讓他過來爲王二妮瞧瞧病。”王二妮的演技還是不錯的,她成功騙過了劉三水。
劉三水雖然嘴上總是罵罵咧咧,當他看到王二妮真的倒下時,他確實慌了。
吳媽卻站在原地,沒有想要離開的意思。
她沒好氣的看了王二妮一眼,氣不打一處來,陰陽怪氣的說道:“劉書記,你別上了這女人的當,這王二妮精的像猴一樣,平時壯的像頭牛,你看,看她臉色紅潤,怎麼會病倒呢,她一定是裝的,你們走開,讓我來,我就不信了,我治不好她的病。”
“吳媽,你別胡鬧了,你可不要忘了,王二妮的孃家可是隔壁村的屠夫,她家可是殺牛專業戶,我們可惹不起,你快點去叫大夫。”劉三水立刻上前阻擋,他是個膽小怕事之人,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多,他每天都要面對這些女人,也真是委屈他了。
樑飛纔來寡婦村兩個時辰,卻感覺經歷了好多,女人們真心不是好對付的。
吳媽不管三七二十一,更不理會一村之長,她徑直走上前,先是喝了口水,然後衝着王二妮有臉上狂噴了出來。
王二妮確實沉得住氣,愣是動也沒動一下,看來她來了樑飛也是拼了。
樑飛將這一切看在眼裡,簡直被憋到內傷,在這鄉野小村,居然能看到這些好戲。
吳媽見王二妮沒有反應,不肯罷休,準備繼續進行下一步的行動,這次她拿來一根針。
樑飛見狀,立刻上前阻擋:“吳媽,我看還是算了吧,她應該真的暈倒了,還是我幫她看看吧。”樑飛今天前來並非是來看笑話的,所以他不會讓事情惡化下去。
若吳媽的針紮在王二妮身上,想必她定然會被痛醒,到時候場面會更加的難堪。
樑飛爲王二妮診脈,又看了看面目,隨即說道:“我已經爲她看過了,沒事的,只是天氣有些熱,她有中暑的跡象,休息一下就會好的。”
“你說這敗家娘們,這麼熱的天,她不在家裡好好繡花,居然跑到這裡來胡鬧,該,活該,樑總,您看讓您見笑了,我們快點坐下喝酒吧。”劉三水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心裡有些着急。
他可是聽說過的,樑飛的脾氣不好,再加上這兩個瘋女人一鬧,再好的脾氣也會被磨滅的。
“吃飯我看就算了吧,我還有事,我先走了,最近果園正在建設,接下來我要去招工,最近幾天會忙一些。”樑飛的手機一直響個不停,是張武打來的,最近他在忙果園的事,有些大事拿不定主意,他便會打樑飛商議。
劉三水見樑飛一心要走,他便慌了神。
他急忙走上前,像做錯事一樣,小心的說道:“這,你看,你看,這菜都上來了,你倒是嚐嚐再走呀,讓這羣娘們給鬧得,真是的,對了樑總,您不是說要招人嗎?我幫您招怎麼樣?”
劉三水饒了一大圈,終於說到正點上。
樑飛定睛一看,劉三水好歹也是一村之長,招人這種事,他自然比自己佔優勢。
樑飛聽到後,坐了下來,認真聽劉三水講。
此時屋內的情況是這樣的,吳媽雙手環抱胸前,一臉鄙視着王二妮。
王二妮則是躺在沙發上,醒也不是,睡也不是,尷尬到極點,想必她此時內心在掙扎。
樑飛與劉三水坐在桌前,兩人正談着正經事。
“樑總,您想過沒有,果園建成後,我們是要招工人的,工人最好是種地的能手,而且還要這附近的,一來,這樣上下班會比較方便些,二來附近的村民我也知根知底,出現情況我可以幫你處理,我在這寡婦村裡當了二十幾年的村長,村裡的情況你也看到了,我把村裡整治得井井有條,我是有這個能力幫你招人的。”劉三水這是在毛遂自薦,除了村裡被他整治得井井有條外,其它的,他說得確實有道理。
吳媽一聽招人,瞬間來了興趣。
“樑總,如果果園招人的話,能讓我去嗎?我可是種地的能手。我還能給您做飯,我的手藝您也嘗過了,味道還不錯吧。”
吳媽她是個精明的人,自然懂得在這種時候爲自己出頭。
她有兩個孩子,都在上大學,由於她眼睛不好,不能做針線活,所以她就在村裡開了個小飯店,村裡都是女人,男人又很少,來吃飯的人很少,還好村長照顧她。
村裡來了客人,劉三水都會將他們帶來吃飯,也算變相照顧吳媽生意。
除此以外,吳媽還養了頭牛,靠牛兒生了小牛後賣錢爲生,日子過得很是清貧。
吳媽的男人前些年是患病死得,之前爲了看病也欠了不少的債。
她男人死後,她原本想出去打工的,可是她身體不好,廠裡也不會收年過五十的女人,無奈之下,她只好留在了本村,如今樑飛的果園要招人,她感覺這是個好機會,一定要去嘗試一下。
“恩,不錯,吳媽您還別說,您做菜的技術還真不錯,味道也算獨特。”樑飛並非是奉承吳媽,今天吃了吳媽做的菜,他感覺味道相當的不錯。
“什麼?樑總,您可是說過的,要讓我去爲您做飯的,怎麼一會功夫您就變卦了,這怎麼行呢?”原本躺在沙發上裝病的王二妮,此時已經從沙發上跳起,指着樑飛一頓指責,她氣得渾身發抖,又轉身看了一眼吳媽,她恨不得把吳媽摁倒在地,猛打她一頓。
“喲,王妹子,你剛纔不是暈倒了嗎?這會怎麼醒了?呵,剛纔樑總可一直在說我做菜好吃,我去給樑總做菜怎麼了?你個小寡婦,不在家裡好好守自己的寡,少來我這裡搗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