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樑飛並沒有多想,直接來到飯店,來到飯店門口,他整個人慌了神兒,只見飯店,被燒的面目全非,員工們的臉上也是黑乎乎的一團,尤其是王二妮,她的手臂還受了傷,頭髮也被燒去了大半。
她看到樑飛後,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大聲哭起來:“樑總都是我不好,我太沒有用了,你當時交待我,讓我好好管理飯店呢,可不成想,飯店着火了,你看燒的什麼都不剩了,就連你從省城帶來的廚師,兩名也已送到了醫院,你說這個怎麼辦呀?”
王二妮哭得不成樣子,樑飛看到這些畫面後,不禁有些腿軟,這可怎麼辦?這是老張的飯店,交給自己沒幾天居然着了火,現在還面目全非,不成樣子,整個飯店可就毀了。
員工們看到樑飛後,哭成了一片,樑飛理了理凌亂的頭髮,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他扶起王二妮,無奈的開口:“王二妮,你不必哭,也不必着急,你告訴我究竟是怎麼回事?”
樑飛將王二妮扶到附近的石凳上,王二妮哭喪的臉細細道來:“我們也不知道,今天大家都忙累了,下午的時候,兩三點鐘,我讓大家全體休息,我們一直在樓上的宿舍休息.
可後來,我們聞到,有煙味,所以下樓一看,結果着火了,我們立刻去救火,可是火燒得特別嚴重,怎麼也澆不滅,再到後來,消防隊到來才把火撲滅,所幸我們只有幾名員工受了輕傷,兩名廚師他們傷的比較重,所以送到了醫院,樑總你要相信我,我今天可是全部檢查過的,爐子和煤氣各個角落,全部檢查過了,沒有問題後,我們才上樓休息的,我真的檢查過了。”
王二妮無奈的開口說着,眼淚肆意的流淌着。
隨後消防隊員走上前,與樑飛打着招呼。
“你就是這裡的老闆吧?”
“對,我就是。”樑飛堅定的開口,他強打着精神與消防隊員打着招呼。
消防隊員上下打量着樑飛,他們不得不佩服樑飛,他們經常出警,見過的人和事特別多,他們還從來沒有見過如此淡定的老闆。
“我看你還是去警局報警吧。”
“報警?爲什麼要報警?難不成我這着了火,還犯法了不成?”
樑飛不解的問着,現在他心裡早已亂成了一團,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那團怒火。
消防隊員立刻拍了拍樑飛的肩膀,上前安慰道:“我看你是誤會了,你不要激動,事情總會有結果的,我並不是這個意思,是這樣的,我們方纔在救火的過程中發現有人在蓄意放火.
按常理說,廚房會有明火出現的地方,但着火的第一地點不在廚房,而在二樓的包間,而且我們在地面上,發現了很多汽油,有人在二樓各個包廂的角落角落噴灑了很多的汽油.
另外他們在大廳裡也噴灑了汽油,以我多年的經驗來看,確實有人在蓄意放火,所以你最好去報警吧,我們這邊可以給你提供一系列的資料,幫助警察破案。”
消防隊員的話一出,樑飛愣在原地,原本他以爲,是因爲工作人員的疏忽造成的不必要的火災,現在他細細想來,卻實有些這個可能,這太恐怖了!
居然有人蓄意放火,而且,一樓是大廳,二樓是包廂,三樓就是員工的宿舍,好在沒有人員傷亡,不然,真的會釀成大錯!
樑飛想都沒想,便立即去報了警。
警察隨後立案偵查,可是真兇一時之間也查不出,但現在最主要的情況是,店裡要怎麼辦?好端端的一個店,剛剛忙了沒幾天,現在卻成了這個樣子。
樑飛實在不知道,該怎樣向老張解釋,前幾天,他向張會計打了電話,向他彙報店裡忙碌的情況,張會計聽到後心裡也是高興極了。
但不曾想,現在卻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他實在沒臉再給老張打電話了!
後來樑飛才得知,好在老張給飯店買了意外保險,這樣保險公司可以賠付一部分,現在不是錢的問題,而是這個店,要不要繼續開下去?
樑飛陷入了沉思,如果繼續做下去的話,要立刻着陸,新的裝修工作,但裝修的話一天兩天也是搞不定的,因爲店裡已經燒得面目全非,要裝修的話也不是一筆小的數目。
之前老張光裝修就花了一兩百萬,保險公司最多也只賠付60萬!
如果再重新裝修的話,60萬是鐵定不夠的,樑飛還要墊付一些的裝修費用!
飯店自從樑飛接手以後,生意一直不好,現在生意剛剛有所好轉,但最近除了工人工資,加上買菜買肉的錢,還有一系列的費用,賺的錢根本就不夠這些支出。
樑飛算了一筆賬,自己來了後,不僅沒有賺到錢,還搭了很多錢,再加上最近飯店裡用的蔬菜,都是用的仙湖山莊的,雖然這些菜樑飛可以隨時運來,但這些菜的價格確實很高,這樣算起來樑飛在這裡居然賠了錢。
賠錢不算才能,可現在還要再墊付裝修費用!
樑飛一想起這些,真心是氣不打一處來,更要命的是,這一次並不是什麼意外?而是有人蓄謀放火,想要謀害,樑飛自然不會放過那些人,竟然有人要害自己。
樑飛發誓,一定要找到害他的人是誰,樑飛雖然報了警,但這裡畢竟是一個小鄉鎮,鎮上的警察也就這麼回事,隨便給樑飛錄了一個口供,便打發他走了。
他們並沒有來現場查看,排查案情,按理說,警察應該來現場取證的,但他們卻沒有來一人。
樑飛心裡明白,鎮上的警力不足,也是可以理解的,但畢竟這是這麼大的一件事兒,樑飛不想錯過取證的最佳機會。
無奈之下,樑飛只好求助於易平平,她畢竟省城有名的警察,她的思維敏捷,敏銳,完全可以幫樑飛解決這個問題。
如果真的錯過取證的機會,樑飛就真的找不到真兇了,雖然他心裡已經有了懷疑的人,但只是懷疑,卻沒有任何的證據。